第13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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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說傷痛欲絕,可對蘇子魚來說卻是傷痛不能絕。
他身上揹負著兩位父親的性命,此生此世怎有隨便死亡的權利?但自己這樣忘恩負義,喪心病狂之人,又有何面目苟活於世?
轉醒之後,蘇子魚沒有睜眼。慧清和奉勇三人一直在他身邊晃動,一會兒有人來搭搭他的脈;一會兒有人用溫溫的水為他擦拭身體;一會兒幾個人又爭吵起來,奉勇他們嘟囔著慧清過於大意,惹腦了慧清。
“……哪有這麼粗心的長輩,再高的本事也只能和二爺一個檔次。”
慧清氣的跳腳。他這次是稍微託大,看蘇子魚內力精進又慣於水性卻忽視了他當時心態失常,本來心裡也有些愧疚,被幾個小輩一說卻放不下面子,強著嘴喊道:“你敢對救命恩人這麼無禮!”原來先前阮震來襲,雖然奉勇也有所準備無奈實力相差太大,要不是慧清暗中施以援手現在早已生死不知了。慧清突然拉出這個來說明白著就是挾人以恩,要在平日蘇子魚一定會跳出來嘲笑一番,當下卻只看得見自己心裡的陰雲,眼前的嘈雜散得乾乾淨淨,天地間彷佛只有他孤身一人。
不知什麼時候,外頭下起雨來,滴答滴答地落在簷上瓦上,屋裡已經沒了人聲。蘇子魚心裡轉動著前塵往事,越想越是悽楚更覺自己罪孽深重,兩行清淚順頰而下。
慧清原坐在榻邊,一邊說著話一邊替他把淚水拭了“我知道你醒著,你好好聽我說就是。這事本想等你心智再成熟一點再告訴你,不巧卻現在被揭開來。你本是半個出家兒,應該心不依物滯於表象,現在卻如此悲戀,看來這幾年修行並不是真修行。你父親送你來寺裡也是白費了一番苦心。”
最後一句又讓蘇子魚一陣心酸,原來父親送他入寺早已想到現在。
“我也知曉你的想法。我且問你何者為罪?”
“是知錯而為!於此事上即便你犯了錯,你父親本人不以為罪過,你又何苦將弒父的罪過攬在身上。蘇卿懷命損天年,與其說你害的,不如說是天不予壽,與其說天不予壽不如說己不存命。”慧清停住,想了一下還是接著道:“你當時不過9歲,習武不過3年,即使存了殺蘇秋之心……那一掌打在蘇秋身上和打在久經沙場的蘇卿懷身上也不可同日而語。若說找不到治療的方法,我是不信的,為什麼一味隱藏拖至損命卻是我們一直想不明白的了。”
這番分析終於讓蘇子魚睜開了通紅的眼睛,苦澀地問道:“這是什麼意思?”喉嚨還有溺水後的沙啞。
慧清鬆了一口氣,拍拍他的臉微笑道:“就算我能知過去未來,也不是大事小事纖毫必現的。”蘇子魚眼神一黯,復又閉上不再言語。慧清見狀嘆了口氣:“你好好想想吧。想得通最好,想不通也就這樣了。”
慧清說得輕巧,其實是算準蘇子魚心智堅強,希望他自己走出陰雲執迷。哪知道,幾天下來蘇子魚還是萎靡不振,像贖罪一般,水中那次走火入魔引起的氣脈紊亂也不許慧清為他醫治。內傷最忌諱病人不配合,慧清就算可以強行治療也知道內傷是表症心病才是根源。眼看一天天拖下去,只得發狠道:“好,好。我制不了你只得把你扔回廬山讓你師父調理。”讓奉勇連夜和著蘇子魚一起打包,五人在蘇冬娶親那天離開長沙奔廬山而去。
蘇子魚經過這一打擊,把盧氏的事忘得乾乾淨淨,便宜了奉勇把阮振當做個大人情賣給了阮家。壓住阮振的罪行同時也是抓住了阮家的把柄,對野心勃勃四處經營關係的北海王府倒是一件不小的功勞。至於蘇冬那邊,打壓了盧氏仍可以保持和阮家的聯姻,賣個人情皆大歡喜何樂而不為?
正是有得有失,阮家的事五天之後才在奉勇的飛鴿傳書中和著蘇子魚的事到達北海王府。
奉正在天剛亮時接到的信鴿,揣著信筒就直奔司馬蘭廷的大明居。昨夜北海王府有宴席,絲竹喧譁、清談高調剛剛才歇下來。但是王爺曾有明言,一旦接到長沙來的訊息不計何時需第一時間報過來,所以奉正見奉祥攔住不讓進微有些詫異。
“我知道王爺曾下過這樣的指令。但正哥,院衛沒攔你那是不知道……現在確實不是時候……”奉祥表情有些古怪,加上內裡傳出若有似無的呻吟聲,奉正明白過來。
“這……這可為難了。宴會剛剛才結束,這是哪位姑娘如此不懂規矩。”奉正小聲抱怨一句,看來只好等著裡面平息下來了。
奉祥輕咳一聲,含混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有你瞧的……”
兩個人剛小聲交換兩句,哪知道里面那位與人燕好也不忘耳聽八方,硬是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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