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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塵起初害怕,可漸漸覺得馬雖跑得快,卻極穩,還有一隻大手抱住她,將她牢牢箍在身前。她睜開眼睛,看道旁風景被風毫玉椽塗抹得流光溢彩
前方,帝都,二十年似個輪迴。
【心事當拿雲完】
故人
【章一】故人
盛夏的帝都,紫薇花開得正濃,絲毫無雜的陽光照耀著清澈的璃水,折射出如琉璃似雀屏的光彩。璃水之南,宮殿威儀壯麗,一水之隔,市井風光陶然。
沿街的商販或蔭了大樹,或支起布篷,烈日酷暑絲毫不能妨礙人來人往,討價還價。黛眉粉腮臂挽包裹,不知是哪家回門的新婦,紅襖綠褲總角垂髫,不知是誰家可人的小娃,結伴而行的書生,獨來獨往的遊俠,前簇後擁的顯貴,衣衫襤褸的叫花,仗勢欺人的家奴,仗義挺身的路人,形形色|色,色|色形形。
棗紅小馬,大紅錦袍,鑲珠嵌玉的精緻金簪鬆鬆的綰著墨玉色長髮,一步一顫,竟似女子頭上的步搖搖曳生姿。紅袍牡丹,富貴逼人,若是一般男子如此打扮定會招人白眼,可帝都之內偏偏有人這樣穿,還叫眼界頂高的人也說不出半個“俗”字——別無旁人,只有天執右將軍家的三公子韓夜。
鈺京之大,有人起早貪黑、名來利往,辛苦半輩也不過養家餬口、勉強度日,但也有人天生好命、出身名門,不仕不農不工不商,生來就是富貴閒人。韓三公子便生在那一隅繁華。外人看他是膏粱紈絝,而他也不虛其名,仕途非所願,富貴無需期,唯有美酒與美女方為平生所求,樂而不倦。
“公子您看,就是那兩個姑娘!”家奴韓五用手一指,在韓夜耳邊諂媚道。
韓三公子素日與歌姬舞技通宵作樂,不過正午絕不起身,而今天卻趕了個早,且穿了身淡雅素淨的霜底銀灰暗紋深衣,身後只跟了一個僕人,騎的也不是平日那匹走到哪裡都趾高氣昂的赤色流火,而是匹溫順的黑色母馬。倒真似換了個人。
韓五所指,璃水之隔,女子桃粉衣裙,間搭海棠紅,頭上一對髮髻,簪一雙金翅蝴蝶,髮髻中餘出一綹頭髮和粉紫色絲帶編成細辮,攏成半月形雙環。她手提花籃,正低了頭嗅籃中梔子花香,花色素淡愈襯得人面嬌妍。身旁形容小些的女子,一身丁香色,頭梳丫髻,挽著粉衣女子的手臂,也湊過頭去,正露出個側臉,黛眉櫻唇,端的可人。
“公子,怎麼樣,沒騙您吧。”韓五舔著臉,一副邀功的模樣。
韓夜的眉頭卻越蹙越緊:紫衫女子不是生人,而是渤瀛侯府小姐傲初塵的貼身丫環小花兒,而她身邊——粉衣女子抬起頭來,羽扇睫毛煞時分了四季光景:額上一點楓葉色,睫下一雙春水瞳,肌膚如雪,靨生桃花,唇抿如月,眼波流轉——正是兩年前“夭折”的渤瀛侯女傲初塵!眉心多了一點紅色,更加嫵媚,身量見長,也更加豐腴。
韓夜撩襟,一腿越過馬頭,偏了身子坐在鞍上,一邊拍拍坐騎,令它緩緩向前,一邊心道:難怪近日跟著他看膩了端莊的大家閨秀,秀美的小家碧玉,放浪的風塵女子的韓五會跑來獻寶,說鈺京來了兩個美人兒。
嘴角漸漸浮起一抹慵懶疏淡的冷笑:他早知道傲初塵沒死,他什麼也沒做,即使死了也與他無關。然而父親以他拈花成性,並不相信,但他懶得多做解釋。傲參不追究,他也樂得不成親,可現在看來——初塵掐了朵花簪在小花兒鬢間,袖管滑落,露出雪白手腕,那腕子若握一把彷彿能立時陷下五跟指頭,留下淡粉指印兒——韓夜似乎有些心動。
“公子,您還看的過眼吧?”韓五跟隨韓夜多年,做這種事情輕車熟路,誰家姑娘若被他們公子看上,準逃不過。
韓夜未置可否,只歪斜了身子,微眯雙眼看在水一方的一粉一紫,燦如夏花。
韓五見有門兒,又鼓動道:“只要公子點頭”
韓夜忽的一臉嚴肅,回身坐正,他拍拍韓五的肩,“這兩個人不要動。”
韓五一怔,納悶兒道:“公子不滿意?”韓夜搖頭,韓五又問,“那?”
韓夜微微笑得詭秘而得意,他道:“留著她們,大有用處。”——趙青被召入京,或得重用,因他乃左都一系無疑,父親頗為不悅,而“已死”的傲初塵此時現身鈺京,聯絡雲螯解圍,她與趙青的關係可想而知。趙青以渤瀛侯為靠山,又攀上了左都,可謂平步青雲,指日可待,然而這一文一武、一外一內兩股力量同時擺在陛下面前又會是怎樣絕妙的效果呢?
韓夜冷笑,撥馬狂奔,穿街過巷驚散道上行人。
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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