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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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現下生死攸關,就算只有一點希望也要力爭,何況高強一向對他們優容,看樣子也不是格殺勿論的架勢:“應奉大人容稟!此事確實有異,不過我家教主向來寬仁愛眾,想來籌謀此事必有深意,應奉就算疑心我教有所圖謀,也僅止於猜測,怎可妄下斷言!”石寶昂然踏上一步,挺起胸膛面向刀叢,閃亮刀芒映著池水,點點反照在他黝黑的臉上。
高強一擺手,止住了楊志的說話,冷道:“石兄所言有理,然而茲事體大,本衙內不得不謹慎從事,況且時間緊迫,又教我去哪裡求證?石兄既然說明教不反,可有憑證取信於人?”
石寶一時語塞,這事看似雙方都是憑空猜測,你說有我說沒有,那就看誰胳膊粗喉嚨高,誰就有理了——可要命的是,眼下對方陳兵問訊,顯然胳膊要粗些,人數一多,喉嚨自然也高些,自己處境不妙之極!
頓了一頓,石寶一咬牙道:“石某也知應奉大人此來杭州責任重大,要擒拿朱勔那廝。本想著私下裡尋機向我家教主等解說,要他們及時脫開干係,無奈現今如此局面,石某無能自辨,唯有任憑應奉大人處置,想來應奉大人一稟至公,必不至於冤屈了我等……”
高強邊聽邊做頷首狀,貌似讚許,實則心裡卻在暗自嘀咕:“怎麼著,看這樣子你們就打算束手就擒,坐等萬事平息了?別價!要是沒有你們的配合,我哪裡有辦法應付這城下十餘萬教眾,就算拿了朱勔,到最後還不是讓你家教主給一勺燴了?”
正在猶豫間,耳中忽聽石寶還有下文:“只是……”高強立時精神一振:有門!我原想你石寶也是草莽的英雄,絕不能如此窩囊,更不會坐視教友性命陷於亂局而不顧。這可不來了?
“只是,如今城下萬眾聚集,而本教聖女又居處於都監府內,應奉大人若要在如此情勢下擒拿朱勔,一個不好恐怕會激起民變,到時候萬一玉石俱焚。應奉大人是愛民如子的青天,難道眼看這杭州城的萬民陷於火海?還請大人三思!”
這馬屁拍的雖說生硬了點。語氣卻甚誠懇,高強聽的心裡舒坦,暗想本衙內要不是為了避免東南民眾如原史中那樣橫屍荒野,東南膏腴之地變成人間地獄,哪裡要給自己惹這許多麻煩?作勢沉吟片刻,皺著眉頭道:“聽來倒也有理。本衙內原也以此為憂,只是形勢已然如此,這叫做無法可想。聽石兄的意思,卻似有甚法子?”這是在引蛇出洞了。
石寶聽得話有轉機,心中一喜,忙道:“石某也知現下形勢急迫,不過既然關係到本教十餘萬兄弟安危,也願出些氣力。石某斗膽,嚮應奉大人請一道令,求應奉大人放了我家少教主,容他去向教主問明箇中緣由,那時真相大白,應奉大人當能明辨是非。”
高強一皺眉頭,卻不介面,許貫忠在旁笑了一聲:“石兄語出至誠,想來所言不虛,只是許某有一事不解,聽石兄話裡的意思,好似也不知貴教此番作為究竟有何用意,換言之,則未必能保證貴教別無二心,是也不是?”
鄧元覺火暴的脾氣,這一下按捺不住,跳腳道:“叵耐你這廝,枉讀聖賢書,無憑無據怎的冤枉好人?倘若我家教主真要造反,哪裡會把自己的獨生愛子送到你等刀下?”
這原是一個有力的反駁,無奈昨夜高強與許貫忠抽絲剝繭一般詳談半夜,早將其中情由想得通透,許貫忠冷笑道:“古來欲成非常之事,須待非常之人,當日荊軻刺秦,樊於期自授首;楚漢爭鋒,劉邦求分父羹;玄武門之變,唐太宗手刃兄弟,逼宮親父,此皆出自聖賢所書。事關重大,區區子嗣天倫又算得了什麼?”
鄧元覺頓時語塞,卻無論如何不能信方臘能行這樣的非常之事,搖晃著大光頭,鼻子裡一個勁兒地喘著粗氣,氣咻咻地盯著許貫忠和高強,雙眼瞪得溜圓,彷彿就要發作。
方天定一直沉默不語,聽著幾個人唇槍舌劍,這時忽然抬頭道:“許兄所言雖說匪夷所思,可惜小弟與家父多日不曾見面,此刻無法自辯,更沒什麼能夠取信於高兄。雖然如此,此事畢竟事關重大,高兄亦不是那等草菅人命的狗官之輩,定當多方設法從中求證,是也不是?”
“這個自然,小弟今日雖說排開陣仗,也不是真個就要問個什麼罪名,不過也是防個萬一罷了,這求證麼,自然是要去的。”高強慨然放言,彷彿慷慨磊落,實則他心裡早已明白始末,之所以營造出這樣的局面,就是要讓眼前的這些明教人物自己去找出事情的真相,如此方能動搖其對於教主行事的信任,進而分化瓦解明教的組織,達成他以最小代價消除方臘起義的目的。
方天定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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