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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榨取那些初來乍到、心急如焚、求職心切而又走投無路的內地救職者身上的最後一滴油水的所謂人才資訊中心或職業介紹所。他們釋出的幾乎全是虛假資訊。我聽說過,象最正規的深紡工業大廈二樓,每天僅出售求職登記表、資訊表、資料影印、另加公用電話的收費,也不下幾千元。我不再理會矮胖子的甜言蜜語,看見另外幾個人悻悻地不願走,我第一個扭頭就走了。當我下樓到了街上,看見那個巴基斯坦人正在和那個中年人交談什麼,我走過他們身邊時,中年人正在用筆在一張小紙片上寫什麼,一邊說:“That's my Chinese name。 My English name is John Jia(那是我的中文名字,我的英文名字叫賈約翰。)”�當我乘車回城時,就象秋天的茄子一樣懨了,沒有一點情緒,在熱浪中昏昏然然。臨進城時發現城裡的空氣比城外驟然黯淡了許多,四處飄浮著濃厚的黑色塵埃粉末,空氣中充斥著一股難聞的,催人淚下的古怪氣味。一輛輛警車和消防車拉著剌耳的警笛聲呼嘯而過,後面緊跟著滿載武警的大卡車。每人都戴著防毒面具,整個城市陷入了恐慌和混亂狀態,我看到街上行人匆匆,或以手捂住嘴,或戴著口罩,神情緊張而沮喪,整個情景就象遭受了核武器的襲擊。我想起了中午在清水河附近發生的爆炸。果然我一下車就看見路旁商店的電視中的緊急新聞報道,原來是清水河的廢毒氣體倉庫的貯氣罐突然發生了連續爆炸,爆炸原因暫時不明。本來第一次爆炸並未造成多少人員傷亡,正當消防人員、公安和武警奮力滅火時,發生了第二次爆炸,當場死亡十多人,傷無數人,尤為嚴重的是深圳市公安局的兩個副局長同時罹難,還有數名死者身份不明。這場災難震動了全國,連國務院副總理都趕來了,南京和香港派來了滅火專家指導滅火,軍方調動了海陸空全面出動救火,當時尚未能控制住火勢。我當即被駭得冒了一身冷汗。如果我們的汽車離爆炸地點再近一點,我早就灰飛煙滅、一了百了啦!真刺激!我急急趕回了酒樓,阿超一見我,一把拉過我:�
“天哪,你還活著?我嚇得團團轉,我都打算去認領無名屍體了。”�
“一天看不到香港、臺灣迴歸祖國,我就一天也不會瞑目。”我得意地說。�
“你還有心講俏皮話,你簡直把我們嚇壞了!你該打個電話來。”阿蕾在旁責備道。�
“放心,我命大。縱然暴斃深圳街頭,依然還有霓虹燈為我閃爍。”他們聽了我的話笑也不是哭也不是。�
接下來就是吃晚飯,他們問了問我到橫崗應聘的情況。蘇茹告訴我蛇口工業區的外貿企業很多,何不去看看,說不定會碰個好運氣,我說等兩天再去。�
“阿非,到深圳十多天了,找到感覺沒有?”蘇茹忽然問我。�
“還不夠冷酷,這裡至少還沒有種族歧視,我比《北京人在紐約》中的王起明好多了。再說這裡還有你們這些老鄉,要不然的話,沒準我現在一定在某個黯淡的路燈下,大豆芽似地蜷縮著身子,吸著路上行人扔的菸頭。”我說完她們樂不可支。�
“你怎麼總是那麼歡樂,那麼幽默?”阿蕾問。�
“幽默是流氓無產階級小知識分子的唯一財富,樂極生悲,悲極也可以生樂嘛。”我說,“這是我活下去的原因。”�
“那以後多給我們講點笑話,來深圳一年多了,我們幾乎沒有笑過,從沒有這種機會。”蘇茹說著,遞給我一支女士煙,細長爽口的“摩爾。”�
大家又說起清水河爆炸的事故,都慶幸我沒有死成。這時電視中正現場報道失事現場的最新訊息。爆炸原因是由於易燃易爆的氣體罐子發生了洩漏,在酷夏烈日的高溫下遇到不明火星所致。由於火勢太猛,盡了一切力量,火勢雖然有所減弱,但根本就無法撲滅,連北京和香港的滅火專家都束手無策。他們一致譴責這種有毒氣體倉庫嚴重違反市政建設法規,絕對不應建於人口稠密的城內,它無異於一顆不定時的炸彈令人惶惶不可終日。現場一片緊張混亂,濃煙滾滾,火光沖天,消防車警笛呼嘯,武警官兵舉著高壓水龍頭搖晃,捂著防毒面具的醫務人員搶救傷員,一具具燒焦的屍體被擔架抬出來,血肉模糊目不忍睹。附近居民被緊急隔離疏散,電視上一再告誡市民不要靠近現場以防不測。還有報道說,有趁機哄抬蔬菜和肉類價格的不法商人被懲罰。火場附近抓到幾個趁火打劫者,有兩個是四川來粵打工人員。傷亡人數又有上升……�
二十一
雖然我對人才智力市場已經逐漸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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