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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說服了聖封庭,他言道,此屋既可出入,又不引人注意,正好用作以與聖教保持聯絡,取用財資。當時聖封庭還有疑心,我先祖乾脆使出最後一招,道,這屋子還有一個好處,便是它可以供教中派人查賬。”
見兩人疑惑,他道:“這間小屋乃是當年天下第一機關大家所造,其中有種機關,可以讓地下通道一年只於每雙月十五開啟一次,供我們放入帳簿和銀兩;但從外,卻可以由人自由開啟,這樣,聖教就可以派一個我們所不知之人隨時查賬,看我們可有不軌之心。”
溫大姐微笑道:“這法子倒當真巧妙,只要一把好鎖,那房子又是全銅的,你們再怎麼鬧也撲騰不出去,若是我也會疑心盡去的。”
樓定與點頭道:“聖封庭便是這樣想的,他聽了反而覺得先祖盡忠職守,而且若能打入洛陽,將來再度起事也無異於在溫家胸口插了一把利刃。是以最初的幾年,那屋子竟然完全沒有用到。後來聖泛羽繼承教主之位,他看出洛陽這要地有利有弊,成立青衣樓之事竟完全瞞住了樓家。青衣樓收益極大,他也擔心其坐大,乾脆讓其與樓家互相牽制。變成青衣樓的收益及帳目都由樓家過問,樓家將銀兩兌換成銀票或珠寶並帳目放入小屋,由魔教專門指派在青衣樓的人來查帳。”
溫惜花道:“這也算是絞盡腦汁了。”
樓定與道:“不錯,但是就是如此,還是給我們偷著了作手腳的空隙。帳目一事,除非浸淫數年,否則絕不能一一洞悉。我們最初是使字跡模糊,在兌換時作手腳,並抓準查賬之人不可能知曉帳目總數來瞞天過海,這樣多年下來,竟沒有被識破。”
“另外一方面,先祖多年在教中的謀劃也有了起色。十幾年前,這一代教主聖千秋獨寵一名女子,有意將教主之位傳於那女子所生之子,結果引起教中眾人不服,分崩離析。肖三義便是傷在內訌,心灰意冷之下改投寧家。後來雖然長子遭誅,幼子繼位,卻也跟教中眾人結下了不小的冤仇。”
溫大姐嘆道:“長幼之序,歷來乃是名門望族、王侯公卿內亂之由,聖千秋這樣做,怕不斷送了魔教數百年的基業。”
樓定與道:“不錯。但這正是我樓家最好的機會,唉,蟄伏多年,先祖的怨恨雖已不再,他的大志卻留了下來。我們看教中大亂,便加緊了挑撥掌權之事,卻因此出了亂子。”
溫惜花道:“可是青衣樓的帳目?”
樓定與道:“我太過心切,居然給人看出了破綻。”
溫惜花點頭,微笑道:“那查賬之人發現你們在帳目上做了手腳,卻也設計讓你們栽了一跤,容我問一句,‘春後笛’到底是什麼?”
樓定與道:“我也沒有見過,但如我所料無差,應是那查賬之人的信物。”
溫惜花拍手叫絕,道:“不錯,這樣的話,魔教之人一聽便知道是哪裡出了岔子,縱使他給你們殺了,也會有人來報仇。”
樓定與苦笑起來,長嘆口氣,老態畢露,道:“我們在明他在暗,雖已知道不對,託了寧嘯中將那筆多年私吞的錢送出去,中途卻又知道訊息洩漏,聖教已派了人手要劫鏢。”
溫惜花笑道:“所以你們就乾脆先下手為強劫走那支鏢?不對,碎真茯苓花是之前下的,那麼是你們早就打好以防萬一的算盤,中途劫鏢再自己送走,讓敵人失去方向。可憐寧嘯中一世英雄,竟然做了上當的肥羊還不知道!”
樓定與臉上竟有些發紅,他很快又恢復,長笑道:“我一介卑鄙小人,機關算盡,也沒能討得了半分好去。”
溫惜花悠悠的嘆道:“鏢銀回來了,箱子卻換了,是麼?”
樓定與苦笑道:“那二十口箱子夾層裡封的,乃是極品翡翠、罕見的夜明珠和各種寶石,估價在三百萬兩黃金以上。竟是在出發前就給人掉了包,我們棋差一著,只好在洛陽各處城門佈下人手,夜夜派人出來查探,結果反而驚動了你。你好似什麼事都知道,所以我們也懷疑了你。”
溫惜花點點頭,道:“你給我下毒逼供就是為此了,這也不錯。”
這話過後,三人一陣靜默,溫大姐輕輕的道:“樓掌櫃,你給我們講了一個好聽又曲折的故事,卻沒有說,今日究竟為什麼要來。”
樓定與沉聲道:“我來替樓家上下近百口人請命!以我一人之身,請韓夫人大開方便之門,讓樓家可以撤離洛陽。”
溫大姐挑起好看的眼尾道:“貴寶號近百年基業,能說不要就不要麼?”
樓定與大笑道:“現在還要得起嗎?樓家有魔教一個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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