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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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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瓢潑,寒氣浸入體內引發了舊疾,可是已經不會覺得疼了。寂青苔被縛著手腳,勉強移動身子蜷縮在牆角,靜靜聽著帳外的喊殺聲。

剛才還在他身上發洩的男人們此刻好像被屠宰的羔羊,他聽著那些驚恐的叫聲,笑得森冷,而噴濺在帳篷上的血跡,隔著薄薄一層,已經可以嗅到腥味。

這幾日以來的痛楚,彷彿只有用血才能沖淡一般。

帳子突然被人掀開,他努力撐起頭,毫不設防地對上一雙焦急中帶著欣喜的眸子。

目如朗星,深邃華美,乃是他見過最好看的風景。淡淡勾起唇,勉力扯出一個笑來,像是在宮中住著的那幾日裡,他等他下朝回來,清清淡淡說一句:“你來了。”

長劍上的血還未滴下,他看見他靠在牆角,以前總是整理得一絲不苟的白衣已經被人撕裂,胸口處用刀子刻上去的繁複圖紋尚在滴血,把原本就不乾淨的衣裳染的斑斑血點,雪白修長的*更是紅白一片,觸目驚心。

細長的鳳眼裡此刻才有了些神采,揉進的都是眼前這人的容貌。不是第一次見他穿盔甲,但沒有一次有這樣好看。

“你哪裡疼?”

急急忙忙脫下披風給他蓋上,卻不敢大力碰他。

寂青苔輕輕搖頭,臉色蒼白如紙,本想說不疼,但自己現在這幅模樣說不疼他也不會信的,便實話道:“不是很疼,還能忍住。”

(估計還有一章就結束了,等俺出去一趟回來再接著碼。)

☆、第一百一十章

不管多疼他都能忍住,只是不喜歡喝藥。

亭錦憶傾身親吻他的唇角邊的血跡,這一刻心才落下,“我們先出去,此地不宜久留。”

頷首點頭,任由他抱起自己大步朝帳外走去。

雨勢小了很多,但依舊可以感覺到雨點打在身上。寂青苔被包的嚴嚴實實,垂目時依舊可以看見地上彙整合灘的雪水和被砍落在地的殘肢斷臂。

短短一個時辰的廝殺,留下的都是些了無生氣的肉塊。喉嚨裡泛起噁心,閉了眼不再去看。

亭錦憶翻身上馬,把他小心護在胸前。細雨中人影零亂,身披蓑衣手執長矛的人與西翎軍相戰正酣。亭錦憶揮劍斬下一個西翎軍的腦袋,單手抓緊馬轡往外營外疾馳。

踏著滿地屍骸,那匹雕鞍彩轡的黑馬嘶鳴狂奔,直直往營外馳去。

而此刻,花逸身陷重圍猶不失君王之風。身邊僅剩一名得力副將,也不過是杯水車薪。環顧將自己團團包圍起來計程車兵,這一仗也算敗得心服口服,看來,是他低估的亭錦憶的能力。

“西翎王,勝敗已定,快束手就擒吧。”隨亭錦憶一起夜襲的大將軍躊躇滿志,此一仗能擒得西翎王,必得重賞。

花逸微眯的眼中透出狠戾,困獸猶鬥,冷笑道:“此仗尚未結束,誰說本王一定會輸!”

言罷拉弓射箭,箭尖直指不遠處黑馬上人的後心。

他向來自負於箭術超群,幼時便得百步穿楊之名,箭無虛發,此箭一出;亭錦憶必死!

大將軍一時慌了神,忙叫道:“快攔住他!”

花逸身旁的副將身手利索,上前一步提刀立斬靠近的七八個士兵。

花逸得此時機,手指一放,箭離弦而出。

寂青苔只感覺到身後的人身子輕顫了一下便繃得很直,不詳的感覺襲上心頭。

“錦憶……”

沉穩的沒有絲毫異樣的聲音貼著他的耳朵響起,“怎麼了?”

寂青苔心中不安,卻不敢問出口,只是抓住他拉著韁繩的手越來越緊。

亭錦憶放慢速度,低頭時聲音壓得柔柔的,蘊含了萬千的繾綣愛意,“青苔,往此方向再行十里便是大乾大營,天明時照臨就會趕到。另外,太常卿李中雖迂腐不堪,但對皇室忠心耿耿,中書舍人賈容德,此人雖有大才但心氣高傲,要先煞煞銳氣才可委以重任,還有翰林學士朱萬賀……”

“你告訴我這些做什麼?你受傷了是不是?”寂青苔打斷他的話,聲音是壓抑不住的哭腔。

“沒事的,你,你別哭啊。”想伸手幫他擦眼淚卻不能,亭錦憶雙手環著他的腰,將韁繩交在他手中,聲音微帶喘息,“青苔,你不要轉身,我抱著你就好,我亭錦憶此生,唯有抱著你的時候才是最安心的。”

言罷,身子漸漸沉了下去。

寂青苔心中一慌,失聲哭道:“我不准你有事,我這一輩子都是為你而活著,你若是敢死,我又怎麼還能繼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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