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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風言風語,不好信口胡說的!”娃娃的孃親顯然從那位姚大人身上受惠頗多,眉頭緊皺地反駁:“姚大人是被西域騎兵護送進城的,這事邊城的人都曉得,哪裡是什麼商隊!”
“不是商隊他能帶回那麼多東西?一個瞎了眼的跛子,哪有那麼大能耐?”行腳商人也上犟,“如果不是曾經叛國,他為什麼不肯受封?當初皇帝可是要封他千戶侯,如果他心裡沒鬼,幹嘛要推拒!”
“那是為了求其他的賞賜,他不是求皇帝給他的狄奴銷了奴籍,以謝那夷狄一路護送之恩嗎?這樣有情有義的人,怎麼可能會叛國!”娃娃的孃親爭辯。
“嘿嘿,你這就不懂了吧,他之所以給那狄奴求賞,蓋是因為他們有私私相授的奸……哎喲!”話還沒說完,攤子叫人給掀了。
掀攤子的是個高大英俊的夷狄人,那人有一雙漂亮得不可思議的綠眼睛,此時那雙眼睛惡狠狠地放著兇光,死死地瞪著喋喋不休的行腳商。
行腳商本來氣得跳腳,可對上夷狄人的眼神,很快就心虛起來,嘀咕著:“真倒黴……飛來橫禍……敢在大夏的地盤上耍橫……報官抓起來……”飛快地收拾收拾東西,灰溜溜地走了。
這夷狄人是誰?正是漠狼。
踹了行腳商的攤子,嚇走了抱著娃娃的孃親,漠狼揣著藥方往回走。
入春以來,姚林的身體越發不好了。初來邊城時還能支撐著到處走走,教導村夫種植,轉過年來就病得起不來床,昏睡的時間多,清醒的時間少。
漠狼看著心疼,心疼著心疼竟然也習慣了。姚林醒著,他就抱著人磕磕巴巴給他念書聽,或者聊聊兩個人在大漠上的趣事,埋汰埋汰變成這些不識好歹的百姓;姚林睡了,他就蜷縮在姚林身邊,像是一條去了野性的狼,也像一隻守護主人的狗,一言不發,虔誠地親吻對方的眉眼。
這幾日天氣轉暖,西域帶回來的紅籽果都開了花,城裡有一股甜甜的香氣。姚林的精神頭也格外好起來,抓著漠狼的手跟他撒嬌,說想去他娘當初開店的地方去看看,現在就去,等都不要等。
漠狼被他纏得沒辦法,好聲好氣地答應下來,說去藥店給他開張藥房,再帶足了藥,便帶他去曾經的那個店鋪看看。他興沖沖地把事辦妥,連遇上胡言亂語的行腳商都沒有敗壞他的心情,歡快地推開門大聲喊:“姚林,我回來了,咱們即日出發!”
噗啦啦,院子裡開得正豔的紅籽花落下來,撒在躺椅上沒了聲息的白衣青年身上。那青年眉眼如畫,嘴角微微上翹,對著大門的方向,好像是睡著了。
漠狼站在門口,突然想起姚林曾經說:“我死的時候肯定不留你在身邊,我怕你一時想不開當即跟我走了……漠狼,當我死後,你一定要再活十年,十年後再來奈何橋畔找我,到時候你就會明白,我為了出使拼盡一切,究竟為了什麼。”
風吹籽花香。
31
十年後,狼牙口。
一男一女走進一家小客棧,這客棧是夏夷交界著名的歇腳地點。店主是個綠眼睛的狄人,卻能講一口流利的漢話。不過他話不太多,沒客人的時候,喜歡到後院守著一個老墳頭髮呆。很多人都對院裡有墳的事兒頗多怨言,可老闆不給商量,要麼跟墳一塊住,要麼出去睡草地。
時間長了,大家就都打聽這墳的主人是誰,有人猜是店主的老母,有人猜是早逝的嬌妻,可無論別人猜什麼,店主都不肯回答,只是反覆摩挲墳頭的無字碑,好像在摩挲誰的臉。
“老闆,來兩斤肉,再來兩個波波!”進店的男女坐下,男的招呼店主。
店主動作麻利地把東西送上來,這個空擋看清了兩個人的長相:男的顯然是個夏人,女的卻是個藍眼睛的夷狄姑娘。店主微微一愣,送完東西難得沒去守墳,而是坐在櫃檯後面,豎起耳朵來聽那一對男女的交談。
只見那對男女形容親密,一個喊“情哥哥”,另一個就喊“好妹妹”,兩人止不住的眉目傳情,聊著聊著竟聊到成親上去……等兩個人準備就在店裡交換信物,店主到底忍不住開了口:“你們二位定親……還是先過了父母明路比較好。”
兩個年輕人一怔,回頭看向突然插話的店主。男人先不樂意起來:“你我二人定親與你何干,切莫多管閒事!”
店主眉頭微蹙:“可是私奔……”
“什麼私奔,誰跟誰私奔了!”一聽都扯到私奔上,姑娘也急了,一拍桌子就冒出了夷狄人的剽悍之氣:“我跟東哥情投意合,這是我們兩家父母都樂見其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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