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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光柔和地凝視著她：&ldo;有一些事情是可以改變的，有一些事情在似乎在最初就決定了它將來會怎麼發展，人是無能為力的。對於一些無能為力的事，不要太過苛責自己無法挽回它……&rdo;&ldo;就象……瞳？……&rdo;明曉溪開始思考。&ldo;也象流冰。&rdo;風澗澈把她迴避的問題拿了出來。明曉溪捉緊身上的毛毯：&ldo;你的意思是……冰出生在那樣的環境中……他已經生活在那樣的環境中……他處於那種情況下……他的選擇……也就只能是那樣……&rdo;風澗澈沉默一下：&ldo;關於流冰，我不曉得他做出這個選擇，究竟是出於什麼考慮。但是，我相信，如果不是隻有那一條路可走，他是決不願意再回到牧氏家族的。&rdo;她的心象手中的毛毯一樣扭痛了起來：&ldo;不管是什麼原因，我都不願意看到他那樣做……我總是想……我總是想……是不是我應該做些什麼……是不是我能夠做些什麼……使他不用那樣做……可是……我想啊想……想得腦袋都痛死了……也想不出來我究竟可以做些什麼……&rdo;&ldo;澈學長！&rdo;她丟下毛毯雙手抓住他的胳膊，&ldo;你告訴我，我應該怎麼做？一定是我的腦子笨，才想不到辦法，你那麼聰明，你告訴我啊？！&rdo;&ldo;如果你指的是讓流冰不要做&lso;烈炎堂&rso;的大人，&rdo;風澗澈搖搖頭，&ldo;那我沒有辦法，你也沒有辦法，就算流冰自己同樣沒有辦法。&rdo;&ldo;……&rdo;她的手指漸漸滑落。&ldo;我雖然對黑道不甚瞭解，但也知道流冰面前有一隻要吃掉他的老虎，跑是跑不掉的，只有拿起武器與它搏鬥，才會有一線生機。&rdo;他握住她的手指，&ldo;曉溪……不要責怪流冰太固執，是那隻老虎太兇殘。&rdo;明曉溪的手指冰冷：&ldo;可是……太危險了……萬一……&rdo;風澗澈苦笑：&ldo;有很多事情是沒有辦法迴避的。&rdo;&ldo;不過，&rdo;他握緊她的手，&ldo;你也不要絕望，事情總是會出現轉機的……許多事情的發展會出乎人原來的預想的……只要我們努力，把握住機會……也不是沒有希望……&rdo;&ldo;真的？&rdo;明曉溪盯緊他。&ldo;真的。&rdo;她的手緩慢地暖和了起來……在風澗澈的身邊，她的心也緩慢地暖和了起來……夜，很深了。&ldo;曉溪……曉溪……&rdo;風澗澈輕輕推醒她。&ldo;唔……&rdo;&ldo;你回家去睡好嗎？&rdo;&ldo;不要……&rdo;&ldo;我把你抱到客房？&rdo;&ldo;不……這裡……有學長……&rdo;明曉溪的眉頭在睡夢中皺了皺，&ldo;不要……一個人……&rdo;夜，越來越深。明曉溪枕著風澗澈的大腿沉沉地睡著，她不時地嘟囔著翻一個身，毛毯就掉在了沙發下面。一隻修長的大手總會及時地再把毯子給她蓋上，小心地掖到她的下巴……星期三的早上，明曉溪剛一邁進二年丙班的教室，迎接她的便是小泉一聲驚慄的尖叫：&ldo;明曉溪！你怎麼來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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