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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眼睛有些瘋狂地緊緊盯著明曉溪：&ldo;你懂不懂得什麼是仇恨？！你知不知道仇恨可以把一個人的心折磨得多麼痛苦！這種痛苦可以讓他什麼也不在乎！哪怕是粉身碎骨，哪怕是萬劫不復，都比不上這種仇恨和痛苦的千分之一，萬分之一！！&rdo;明曉溪滿臉淚水地搖頭：&ldo;我不知道什麼是仇恨，我只知道你很痛苦，我還知道報仇是一把兩頭都很鋒利的匕首，不僅會狠狠地戳痛你的敵人，還會狠狠地戳痛你自己……&rdo;她吸一下鼻子，握緊他的手：&ldo;報仇是一條不歸路，上面太兇險，太可怕，而為了報仇你會犧牲掉很多東西，象善良，象純真，它們會被野心、奸詐、殘忍吞噬。我不願意看到你變成象那樣的人，我不願意你的一生都被仇恨和報仇毀掉！而且，就算你成功了，別人又會再來找你報仇，冤冤相報什麼時候了結呢？！&rdo;牧流冰的手從她的掌心抽走，深深凝視她：&ldo;我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rdo;掌心空空落落，她的心好象隨著他的手的離開，空了一塊兒出來。她用盡最後一分力量想要勸阻他：&ldo;我們可以讓警察……&rdo;&ldo;警察？！&rdo;牧流冰好象聽見了最大的笑話，他仰天大笑，&ldo;哈哈哈，警察？……&rdo;他譏諷地看著她：&ldo;你難道不知道警匪是一家嗎？沒有警察幫忙，&lso;海興幫&rso;包括&lso;烈炎堂&rso;會有現在的規模？你別傻了。&rdo;她的淚水已經流乾了。她的心已經開始絕望了。她的眼睛痴痴地望著這個臉色蒼白但卻神態堅決的少年，低聲地問：&ldo;只能這樣了嗎？你全都考慮清楚了嗎？&rdo;牧流冰望著這個滿臉淚痕但卻眼睛明亮的少女，掙扎了一下，最終卻還是低聲說：&ldo;是的。&rdo;那，就這樣吧。也許，也就只能這樣吧。小小的公寓裡沒有一絲燈光。空氣出奇地寒冷，明曉溪一陣一陣發抖，她感到自己全身的肌ròu都在緊縮，腰腹間的肌ròu和骨骼在強烈地向內臟收縮，收縮得她都喘不過氣來。過了好久，明曉溪努力地嘗試著微笑：&ldo;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也不想再說什麼。不過……在你走之前，能不能答應我最後一件事……&rdo;&ldo;你說。&rdo;牧流冰的聲音很輕，輕得象屋子裡飄蕩的捉不住的寒氣。明曉溪微笑著說：&ldo;吃了我做的飯再走吧……為了做這頓飯，我費了很多的心思……你吃了這頓飯，再走，好不好……&rdo;他凝視她的眼睛裡有種絕望的神情。明曉溪再次端起桌子上冰冷冰冷的飯菜，向廚房走去，邊走邊微笑著說：&ldo;我去熱一下，馬上就好。&rdo;在走向廚房的路上，她聽見牧流冰彷彿說出一句話：&ldo;我們……分手吧……&rdo;chapter4&ldo;謝謝你曉溪！&rdo;秘書小薇驚喜地喝著明曉溪給她端來的熱騰騰香噴噴的咖啡。&ldo;謝謝你曉溪！&rdo;經理鄭小姐滿意地看著明曉溪遞給她的一大摞影印整齊的檔案。&ldo;謝謝你曉溪！&rdo;同事阿楠將一份需要送到23樓的檔案遞給明曉溪。&ldo;謝謝你曉溪！&rdo;同事美雪接過明曉溪剛剛為他從外面餐廳買回來的漢堡包。……啊，雖然是隆隆冬日，但東氏集團企劃部全體員工的心裡卻感到了春天般的溫暖。這幾天來，打工小妹明曉溪對他們關懷備至，體貼入微。他們的每一個需要，每一個想法，只要明曉溪能替他們做到的，絕對會在第一時間用最好的質量幫他們實現。他們不無傷感地想，如果哪一天，明曉溪不在這裡打工了，那他們要怎麼活下去呢？所以，他們準備向人事部強烈建議，讓明曉溪正式成為他們的一員。最好一下子跟她籤十年的合同，讓她想跳槽都沒有辦法。（當然啦，他們會替她爭取最豐厚的報酬。）明曉溪敲了一下楊千楓辦公室的門。&ldo;進來。&rdo;她輕輕地走進去，將一杯奶茶放到楊千楓的辦公桌上：&ldo;楊小姐，您的奶茶。&rdo;楊千楓抬頭看了她一眼：&ldo;謝謝。&rdo;明曉溪笑笑：&ldo;不客氣。楊小姐，今天你的奶茶裡，我放了一些巧克力進去，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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