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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沙仙子又道:“公孫老賊所有的姬妾中,火族的烈蘭花最為歹毒陰狠,她仗著其父是火族長老,與土族關係極好,便在公孫府中胡作非為。她嫉妒我孃的美貌,惱恨公孫老賊常常讓我娘侍寢,就想方設法地凌虐孃親,每日都要藉故毒打,辱罵責罰。當日那姓衛的僕從,就是得了她的暗中幫助,才玷辱了我娘……”
“我對這賤人恨之入骨,每日瞧見她打罵孃親,心底恨不能食其肉,寢其皮。過了兩年,終於找到了機會。有一天,我從府中巫醫那裡偷來‘斷腸草’,悄悄研成粉末,投在烈賤人喝的藥茶裡……”
拓拔野“啊”地一聲,大感驚愕。但想起大荒傳言,這妖女十歲之時便毒殺了全家老小,這也不足為奇了。
流沙仙子臉上暈紅,挑眉冷笑道:“那賤人喝了之後,當即便疼得死去活來,公孫老賊驚怒交集,急忙找來了土族最有名的巫醫,居然將她的狗命救了回來。烈賤人的父親聞訊,大為光火,親自趕到土族,要老賊三日之內找出兇手。老賊查來查去,終於發覺是我拿走了斷腸草,狂怒之下,便要親手將我殺死。”
“我娘苦苦哀求,也不能挽回公孫老賊的心意。在他心裡,我根本不是他的女兒,只不過是一個討人嫌憎的野種。孃親恐懼絕望之下,竟不顧一切地招認,說‘斷腸草’是她逼我去偷來的,也是她研碎了投毒,報復賤人。”
“老賊信以為真,就將她整整毒打了三天三夜,遍體鱗傷,奄奄一息,然後又捆綁送往火族,聽任姓烈的長老發落。”
“孃親被押走的時候,我哭著追了十里,腳磨破了,血流了一地,最後被公孫老賊提著衣領抓了回來。娘從囚車裡含著淚看我,一言不發,臉上卻始終是溫柔的笑容……”
“看著她越來越遠,終於消失在山的那一邊,我在公孫老賊的肩膀上號啕大哭,求他救回我娘。那是我生平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求人,可是他只狠狠地抽了我一巴掌,惡狠狠地告訴我,是我害死了我娘。”
“三天後,傳來了訊息,我娘被那姓烈的長老折磨死了,頭顱懸掛在城門,屍體則丟進了荒山,被野狗豺狼吃得精光……”
說到這裡,她聲音輕顫,突然噎住了,淚水倏然滑落,洇溼了耳垂。
拓拔野心中難過,緊緊地握住她的手,想要勸慰,卻說不出一句話來。忽然想起幼年時,父母相繼病死,自己形隻影單,對著屍體害怕痛哭的場景。
那種傷心、恐懼、茫然、孤單的感覺,已經好久沒有記起,而此刻,突然又潮水似的湧入心頭,讓他難以呼吸。
流沙仙子身子微微發抖,過了半晌,才繼續說道:“那老賊說得不錯,是我害死了我娘。這二十多年,每天夜裡,我常常會夢見我娘最後的笑容,每次醒來,心裡都痛如刀絞,說不出的後悔悲痛。但越是如此,我對這些狗賊的仇恨便越發深切,我發誓,總有一日,要讓他們用百倍、千倍的痛苦來償還。”
“孃親死了,我在公孫府中更加孤單卑賤。那三天,我哭幹了所有的淚水,第四天清晨醒來的時候,臉上只剩下了最甜美的笑容。”
“說也奇怪,看著我任他們打罵,始終笑吟吟地一言不發,那些狗賊反而開始害怕了,就連公孫老賊也漸漸不敢再對我如何,那姓烈的賤人更一反常態,主動地開始巴結我,甚至時不時地小恩小惠,賞賜我衣食玩物。”
她雙頰火紅,眼波汪汪,說不出的甜美嬌媚,但嘴角卻噙著一絲陰冷徹骨的笑意,淡淡道:“時光一晃便過去了兩年,我十歲了,長得也越來越象我娘了。兩年中,我絕口不提孃親,每日笑嘻嘻地就象傻了一般,但無時無刻不在尋找著時機,將這些狗賊殺絕斬盡。”
“有一天,我在花園裡遇見那姓衛的僕從,他那時已經升為將軍啦,瞧見我,他頗為緊張,陪著笑臉想要討好我,說了許多虛偽噁心的好話。見我始終笑吟吟地不回答,他的臉色越來越是難看,慌亂無措,找個藉口匆匆溜掉了。”
“我以為他心虛害怕,不敢再來見我,不想這狗賊懼怕我報仇,竟先下手為強,跑去勾結烈賤人,說我心計深遠,必須斬草除根。”
“那天夜裡,我睡得迷迷糊糊,突然被人封住了經脈,睜開眼一看,那姓衛的狗賊和烈賤人赫然站在眼前,手裡提著明晃晃的刀子,想要刺下,手腕卻在不住地發抖……”
“我心底全明白啦,悲憤恨怒,臉上卻仍是笑吟吟的,只是柔聲說了一句:‘兩位放心,就算我到了地府裡,也絕不會放過你們的。’那兩人的臉色頓時變得慘白,烈賤人喝道:‘衛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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