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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高僧只是圓寂,只是圓寂了懂不?”
“什麼?那屍體呢?” 莫涯驟然失笑。
“哪裡有屍體。”店小二又吐了口口水,語重心長道,“客官,你來晚了。五日前,小胖和尚已經哭哭啼啼借了輛驢車,把金身運走了。”
“你確定他死了,怎麼死的?”
“整個左胸就是個血窟窿了,還能不死?”
真的死了?
他莫涯才不信!困頓了一會,莫涯推開小二,一路小跑跑到他們以前住的地方。
果真,人去樓空。
門、窗、柱子上,都帖滿了各種各樣的靈符,滿鼻子一股香火味。
春風溫柔,連帶房上老鴉叫喚得都不是特嚇人。
佈置得一點都不淒涼。
莫涯幾乎笑出聲:“騙人。”他蹲下身,開啟懷裡包包子的紙包,一口一口慢條斯理地吃起了素包。
一口接著一口。
慢吞吞的,卻不停頓。
突然,他的手一顫,懷裡的包子滾落在地。莫涯依舊蹲著身,一步一挪地去撿。
包子沾了做法的香灰,莫涯瞧了瞧,一口咬下。
這香火味,難聞透頂。
還是那緒身上的味道好聞。曾經莫涯誇大師體味清新出眾,那緒謙虛道這是灼情咒關係。
一直以為那種感情回憶起來,是份溫暖;而今來看,卻是開心。
真的開心。
對了,那灼情咒……
莫涯突然像被雷劈到了,整個麻木了。
灼情成咒,莫涯多少也會有所感應,而如今,卻是空蕩蕩的。
一無所有,再無羈絆。
灼情咒,已經解了。
這個據說唯死才能解開的咒印,解了。
三年裡,那緒總是輕輕嘆息,輕輕笑,永遠是淡淡地一筆,絕不搶眼,輕如風。
忽而風已過,什麼都沒有留下。
而這世上再也沒人陪他喜怒哀樂了。
第二十九章
衍雲寺,三百年古剎,銅鐘因為常被擦拭,連上面銘文都已經模糊。
那嗔站在石墩上面,小肥肚子吸氣,數數亂了,實在搞不清自己已經撞了多少下鍾,於是胡亂又撞了幾下收場。
每天撞鐘,替師哥祈福,他是很虔誠的,只是算術不大靈光而已。
敲完之後,他就一溜小跑,去後院看他的師哥。
回來也有十多天了,師哥是在第十一天醒來的,現在每天能清醒大約一個時辰。
“師哥。”跑到屋外,他踮腳,趴在窗臺,喊一聲那緒。
如果那緒沒有醒,他就會去吃早飯,吃好了再來喊。
沒有反應,小吃貨有點不甘心,又喊一聲:“師哥。”
那緒似乎聽見了,雖然很累,但還是張開眼,聚齊焦距。
“無音師侄告訴我,今天早飯吃豆沙包。”見師哥醒來那嗔很高興:“師哥你最喜歡吃豆沙包的皮了,我帶點來給你吃。”
那緒還沒有力氣說話,只好努力配合眨一下眼睛。
自己喜歡吃包子皮,是因為小吃貨只吃豆沙不吃皮,而萬佛寺很窮,不能經常吃得起豆沙。
看來那嗔還沒明白這點,甚好。
“師哥你有兩顆心,為什麼我一直不知道?那天……,我看見你坐在那裡,胸口血淋淋一個洞,我真的以為你死了……”
雖然這句話說過已經不止一遍,但那嗔還是又一次扁起了嘴。
“你……為什麼……會回客棧來?”終於,那緒沙啞著嗓子,說出了他的第一句話。
“白澤,是白澤喊我去的。”見他說話,小吃貨樂壞了,頓了一頓,一撅屁股就朝大殿奔去,嘴裡歡快地嚷著:“大師兄,大師兄,師哥說話了,他好啦!”
很快,那言就被小吃貨拖著手過來了。
那嗔那緒們的大師兄,現在已經是衍雲寺的主持了,是個素不多話的人。
“剛才師哥說話了,很清楚的!”那嗔興奮,連豆沙包子都差不多忘記。
那言低了頭,替那緒搭脈,臉色漸漸凝重。
“豆沙包……要沒了。”那緒看著小吃貨。
小吃貨立刻絕塵而去。
那言還在搭脈,霜掛一樣的臉色,接著又開啟白布,看他傷口,臉上那霜是越掛越厚。
“大師兄已經盡力。”那緒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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