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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這樣決絕的話就好了,就不會猶猶豫豫什麼都放不下了。放鞭炮後,就要打道回府了,江文帆拉著他,要他去看他的比賽,江少甫知道他還要去看看他母親,就把特意準備的另一份祭品留下才離開。
走進一片榆林中,就看到一座也被打掃乾淨的小墓,還有一個穿著黑服的人,他雙手交叉放在胸前,站在對著墓碑的一棵老榆樹前,樹上的雨珠不斷滴到他的墨髮上,他似是一座塑像般一動不動,在聚精會神地想著什麼。
江文帆像是發現新大陸一樣把抱在懷裡的祭品放到江舟君身上,立刻雀躍地跑向他。
“雲飛哥哥,太好了,在這裡遇見你!”
梁雲飛被撲到胸前的人驚醒,看到要等的人也來了,便放下手來,輕輕撫摸他的頭,笑道:“好久不見了,又長高了這麼多!”
江文帆拍拍胸脯,自信地說:“你看,不僅長高,還長壯實了呢!”
梁雲飛有些不信地看著他,捏捏他的臉,再突然地稍稍用小力捶一拳他的胸部,就聽到“啊!”的一聲慘叫,江文帆表情痛苦地捂著受襲擊部位。“壯實地像一堆肉!”
江舟君無視他,也無視碑前的供的物品,把東西都撤下來,換上他帶來的。他就一直靜靜地坐在輪椅上,看著墓碑,周圍偶爾傳來幾聲清脆的鳥叫打斷後面兩人的談話聲,整個榆林也是靜悄悄的,只有雨絲還在密織著。小僕跑到橫倒在地的朽木上坐著,阿伏四處尋找冒在樹上的蘑菇,文帆抱著梁雲飛笑著叫著,一切靜的像是凝固起來的畫。每次在他的母親面前,他的心都很安寧,儘管他從來都沒有見過她一面,儘管自他一出生就不斷聽到有關她的各種詆譭。
“江少君,你孃親是不祥的人,她會剋夫的,剋死了自己把你爹爹也剋死了!你肯定也是不祥的人!”
“姓江的,你不要過來,我們不要跟你在一起!”
“你一出生你娘就死了,是你害死你孃的,你不配活著!”
“……”
正月十五的正明寺寺院裡,一群金縷華裳的小孩站在一起,撿起地上的石頭砸向他,僕人們都垂手站在一邊看戲,並不制止。被圍攻的他不甘示弱,把扔到他身上的石頭一一還回去,只聽到好幾個小孩的哭聲響起,立刻有人衝過來想抓住他,他拔腿就跑,沒跑幾步就被抓住了,後面是不斷的拳打腳踢,捂著頭還不斷地聽到各種夾罵聲,他始終緊咬著嘴唇不流一滴淚。
跟在身邊的僕人看他咬破的嘴唇滴著血,興許是怕出人命,把他們的小主人拉開,寬慰著帶他們離開。
他抱膝顫抖著坐在地上,不知坐了多久,一個寺院裡的主持路過,看到衣衫破爛的他,忙過來問他發生了什麼事,他紫黑腫起的雙眼看到半張臉,一雙仁慈的眼睛,長長的白眉須垂到了花白的鬍子上,老和尚的嘴在動著,但是他聽不到他在說什麼,他的耳朵嗡嗡地,好像滿腦袋都是蜜蜂在裡面叫嚷。他使勁地搖著頭,想把腦袋裡的雜音甩掉,老主持以為他不願意說出實情,便抱著他到後房去,幫他洗乾淨血跡,往傷口上塗藥,他不禁疼得呻吟起來,好一會兒後,耳鳴才消失了。
主持幫他上完藥後,就在房間裡做自己的事去了,今日是元宵節,來寺裡上香拜佛求籤的人絡繹不絕,佛墜和念珠供不應求,佛經也幾乎被請完,老主持回來是應達官貴人要求寫福聯的。
小江舟君就著緗色枕頭臥躺著,看不相識的和尚在揮筆有力地寫著什麼,他右手執筆,左手提著袈裟衣襟,站在檀木桌子上,下筆龍飛鳳舞一氣呵成,身體隨筆向走勢而移動,最後一捺,似萬丈瀑布直瀉懸崖,瀟灑豪邁至極。他擱下筆,檢查紅色宣紙上的字跡,朝未乾的墨跡吹吹,滿意的點點頭。他又開啟一個顏色黯啞的箱子,從裡面取出幾本藍灰色表皮的經書,拿著溼布擦乾淨,準備好要拿的東西了,他一回頭,就見到臉腫鼻青的小傢伙瞪著眼睛在看他,被發現,立刻閉眼裝睡。他頓覺好笑,便過去跟他說:“我就要去佛堂了,你是跟我過去還是回去找爹孃?”
他沒好氣地回答:“我沒有爹孃!”
聽到這句話,老主持捋著一大把的鬍子忖量著,“看你的打扮並非尋常人家的孩子,你是哪戶人家的孩子?”
厚重莊嚴的鐘鳴聲一波一波地傳進這幽靜的後院裡,震著跳動的心臟,又慢慢向四周盪漾開去。小江舟君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回答:“江家。”
江家,老主持打量著他,想起一些事,似乎明白了什麼,這孩子長得頗像和江家老爺來求籤的那一位佳人。江家江華郎當年和平府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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