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洲一帶。省廳想請張秋生、李滿屯與孫不武協助抓捕。
張秋生沒二話的答應了。不過他有個條件,你們必須幫我請假,我可從小都沒無故曠過課。還有你們不能以警察的名義請假,學校不知道還以為我犯了什麼事。
這是張秋生習慣性的磨牙。找他辦事就從沒有痛痛快快答應過,今天已經是很乾脆的了。
沙木洲是位於兩條河流之間的一塊陸地。滿眼是一望無際的蘆葦及一人多高的芭茅草,還有星星點點的池塘與縱橫交錯的小河。
解放前這裡的蘆葦與芭茅草是當地百姓的一大財富。蘆葦可以編織蘆蓆,芭茅草可以當柴。蘆葦與芭茅草可以做造紙原料,沙木洲又成了造紙廠的原料基地。所以沙木洲一到秋天就呈現一片繁忙的景象,人們紛紛來收割蘆葦與芭茅草。解放前是人工用鐮刀,解放後成為造紙廠的原料基地後就用收割機。
後來造紙廠嚴重虧損加嚴重汙染而倒閉。而自從出現了帆布與塑膠大篷後,蘆蓆就很少有人使用。於是這片蘆葦就無人關心,任隨其自生自滅。沙木洲也因此而更加荒涼。
然而近兩年情況又發生變化。隨著人們的生活水平不斷提高,吃飽了肚子的人還就喜歡這兒的風景。春天這兒鮮美的蘆筍;夏天這兒無邊無際的青紗帳;秋天這兒的蘆花飛揚;冬天那雖然枯敗卻屹立不倒的蘆葦。
還有那無數的小池塘,無數的小河與港岔。這兒是釣魚,嬉戲,戀愛的最好去處。當然還有偷獵者,這兒有著無數的白鷺與其它珍貴的水禽。
這兒還是水上運動愛好者的樂園。蘆葦蕩兩邊的盡頭都是大湖,是江流改道後留下的。兩個大湖的出口都是一條大河。沿大河七八十公里就是大海。
有人開始在這兒辦酒店旅館,無形中將這兒闢成了一個旅遊勝地。這是一個自發的旅遊市場,當地政府始料不及,管理也就沒跟上來。
越接近蘆葦蕩的腹地,時盈盈就越害怕。這兒一片荒涼蕭索,四處是衰敗的蘆葦,滿眼枯黃灰褐的色彩。一兩聲鳥兒的鳴叫,使這兒的氣氛更加的寂靜詭異。
其實這只是時盈盈身體不好,心情也糟糕,看著眼前的景物才產生的這樣的情緒。這樣的景緻正是詩人與畫家找都找不著的江南冬景,於蒼茫中見真情,於絕境中顯生機。
正在時盈盈由害怕轉為恐懼,打算就此回頭時,突然看見張秋生也在這兒。旁邊停著那輛皮卡,他本人正在寫生。坐在小馬紮上,腳旁一個小水桶,左手拿著調色盤右手拿著畫筆,正在畫一幅水粉畫。
時盈盈緊張的情緒登時鬆下來。這傢伙儘管討厭,但絕對可靠,在他身邊絕對安全。這不僅僅是一種感覺,而是被無數事實所證明。要說感覺,那就是這傢伙正派,看人時的眼睛不像別人那樣色迷迷,裡面沒有一絲的銀--蕩與邪--惡。時盈盈打心眼裡承認,這傢伙除了壞,還真沒一點毛病。這評語太過矛盾,反應了時盈盈對張秋生的矛盾心情。
沙木酒家離張秋生不到一百米的距離,從皮卡車前面不遠拐個彎就是,這讓時盈盈更加放心。她堅信,如果有什麼危險張秋生不會不管。
柴公子叫柴必達,他喜歡別人叫公子。柴必達並不十分好-色,相比較而言他更愛錢。幾年前辦了停薪留職,自己開了個公司。利用爺爺與父親的關係,很是撈了幾個,現在起碼也有接近兩千萬的身家了吧。
柴必達算是有錢有勢的公子哥,所以劉平靖巴結上了他。學校已經混不下去了,吃過屎的人還有什麼威信?入黨問題肯定是黃了,下屆學生會可能也沒戲。
張秋生就是我的剋星。而張秋生究竟有多大的能耐呢?必須承認,這小子能說會道,死的能說成活的。除此之外呢,就是有孫不武這樣的大靠山。
孫不武這樣的靠山可遇不可求,柴必達這樣的靠山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搞好關係。柴必達除了爺爺是這個省的人大副主任外,他父親也是劉平靖家鄉的市委常委、常務副市長,是老爸的頂頭上司。
劉平靖就是懷著這樣的心理極力巴結柴必達。他甚至想著,與柴必達關係搞好,哪天試試看,讓柴必達收拾一下張秋生。
柴必達帶著兩個跟班加劉平靖坐在沙木酒家的包間裡,他們也剛剛來。劉平靖注視著窗外,看見時盈盈坐著計程車來了,立即說:“來了,柴公子料事如神,她不敢不來。”
柴必達從懷裡掏出兩個紙包,嘴裡說:“這兩個紙包,一個是催---情的,一個是洩藥。奶奶的,我也搞不清哪跟哪,就全帶來了。劉平靖,你去廚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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