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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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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我心裡不僅有悲哀,更有憤怒和無奈,因為這就是現實。

在現實當中,有錢有勢的人就是大爺,無錢無勢的人就得老老實實給人家當孫子。

我拉開彈弓,在暗色的樹葉間尋找著貓頭鷹的影子。

“叫,再敢叫一聲,就弄死你們!”我恨恨地冷笑。

十年了,我擁有的能夠稱得上“武器”的,除了一把一把的彈弓,就只剩下北極廟裡撿回的斷成兩截的軍刺。我求街坊把後半截軍刺重新上砂輪磨平開刃,把它改成了一個不倫不類的短刀,刀刃只剩三寸長,打起仗來似乎也派不上什麼大用場了。

說實話,我不知該怎麼給大哥報仇,即使是找到那群人,我又有什麼本事一個個弄死他們?

這就是我人生之中最大的悲哀,明知無法揹負重擔,卻不得不接下這個擔子。

父母失蹤、大哥慘死、爺爺老年痴呆……這就是我面臨的窩窩囊囊的現狀。別說去當英雄了,就連當狗熊的資格恐怕都沒有。

第4章 迴光返照之時(1)

終於,我在樹頭的陰面發現了一隻貓頭鷹,立刻雙臂發力,拉開彈弓,小心瞄準。

這些玻璃珠的直徑是一厘米,發射出去之後,二十米內能穿透拼在一起的三層纖維板。別說是一隻貓頭鷹了,就算是一個身體強壯的成年人,臉上挨這麼一下,也得皮肉開花,骨斷筋折。

濟南人對貓頭鷹普遍持敬而遠之的態度,很少主動招惹它們。

今晚我只是心情過度憤懣,才跟它們過不去。

“幾點了?”

就在我即將發射的瞬間,身後突然有人說話,驚得我手臂一顫,玻璃珠直接飛上了夜空。

“幾點了?”那聲音又問。

我猛地轉身,爺爺已經在病床上坐起來,直直地盯著我。

“你——爺爺你醒了?天……還早,你再睡一陣子吧。”我前言不搭後語地回應著。

“夜貓子叫了幾遍了?”爺爺又問。

“什麼?”我沒回過味兒來,不知道這句話什麼意思。

啪的一聲,爺爺在床頭櫃上重重地拍了一掌:“孽障,欠揍的東西!夜貓子叫幾遍了?叫幾遍了?”

爺爺得老年痴呆症已經十幾年了,整天渾渾噩噩、愣愣怔怔的,我從沒見他正經說過一句話,更別提發火罵人了。

我回頭看看窗外,含混地回答:“好像已經是……已經是兩遍了。”

算上我第一次從半夢半憶中驚醒的那次,再加剛剛這次,的確應該是兩遍。

爺爺突然倒抽了一口涼氣,又在床頭櫃上拍了一掌,高聲長嘆:“兩遍了,兩遍了,再有一遍——閻王催命三更死,誰敢留人到五更?看起來,是我夏九襄的氣數盡了!是我夏氏一族的氣數盡了!真是可悲啊,可悲啊——”

聽到爺爺提到“夏九襄”這個名字,我頓時欣喜起來:“爺爺,你的病都好了?你記起自己的名字來了?”

自從患病,爺爺早就忘記了自己的名字。有幾次,曲水亭街上經過的遊客跟他攀談,他連自己到底姓什麼都回答不出。

“我當然記得。”爺爺枯瘦的眉心擰成了一個突兀的疙瘩。

“爺——”我剛張口叫他,只說了一個字,就被他用力下劈手掌的手勢打斷了。

“別說話,聽著,聽著!”他說。

我趕緊點頭,一步跨到床邊坐下。

“韓主席死了,但爭端並沒結束。日本人還在行動,從南方到北方,從大陸到日本,他們永遠賊心不死。日本是個小小的島國,地震頻發,國民都知道未來某天島嶼就會分崩離析,滑入深海,所以他們活著的唯一目標就是登上大陸,一定要在亞洲大陸或者美洲大陸佔據一塊地盤,從而棄海登陸。你一定記住,韓大帥只不過是浮在水面上的魚漂,魚漂上躥下跳,都是表面現象,真正的戰鬥發生在水面以下。”爺爺喘了口氣,回身去拿床頭桌上的水杯。

“韓主席”這個名字在其它城市的人聽來或許很難理解,但老濟南人但凡是提到這個名字,誰都明白它指的是誰。

韓主席當然死了,日本鬼子南下的第二年他就死在南京了,而且揹著“棄城而逃、不戰自潰”的世紀罵名,死得毫無光彩。

其實,在濟南人看來,韓主席是個不錯的帥才,在軍閥混戰的年代,他給濟南人乃至山東人造福不淺,算得上是濁世中的一個清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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