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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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政治本來用不上這種苛刻的標準。

韋格先生自報了姓名,逐字地拼音,不僅如此,還報出了他的職銜全稱“阿那塔語言學校主人兼校長”。接著,他向部長謙恭地敘述,他對組織龐大的歡迎隊伍如何盡了他的微薄義務。

人民公僕 第一章(3)

部長向著大廳的各個方向揮扇致意。然後轉向韋格先生,說:

“謝謝您,先生,謝謝您。”

主席臺上的人都交口稱讚,身居高位、卻還如此尊敬長者,這樣的人難得遇見,部長在這方面確是獨一無二的。人們如此熱情地讚揚,倒使我有點發窘,這無疑說明我對他的態度發生了變化,或者說正在發生變化。

“不管當部長也好,不當部長也好,”他說,“誰是我的長輩,那麼他就永遠是我的長輩。別的部長和別的人隨他怎麼做,而我的座右銘是:行我權力,羞煞魔鬼。”

他不故作謙虛,倒令我有點敬佩。難道謙虛不也是一種改頭換面的傲慢?我們都自認為是上等人,謙虛阻止了我們這樣稱呼自己,但並不會阻止我們希望別人這樣稱呼我們。當那些天真的理想家們自以為是的為借來的政治潔癖和繁文縟節而鬥爭時,像南加那樣的人卻不耐於這種惺惺作態,也許正因為這樣,他們才會成為成功的政治家。

當這些想法——或許並不是以上述那麼準確的字眼,出現在我腦子裡的時候,肉麻的讚揚不斷在主席臺四周迴響。

我記得,就在那一刻,隨部長來的一位漂亮姑娘,從她的椅子上轉過身來看我。我們的視線剛一相遇,她立即又轉過身去。我猜想,這情景一定被部長注意到了。

“我的秘書獲得了牛津學士學位,”他說。“他本來要和我們一道來的,但我有些工作要他做。扯點題外話,奧迪裡,我認為你在這兒真是浪費了才幹。我看你最好是到首都的公共部門擔任一個重要職務。我們不能把一切都讓給高原部族。我的秘書就是打那兒來的;我們的人民必須共同分享‘國家的糕餅’。”

“國家的糕餅”這個舊時的名詞,我們有些人還是頭一次聽到,因此受到了大家的喝彩。

這時我的朋友安德魯?卡迪伯無意中犯了一個不可饒恕的錯誤,他失口叫出部長當教師時獲得的綽號:“就差個機會文學碩士”①這可糟糕得很,因為安德魯和部長來自同一個村子。

他對待安德魯的態度,使我想起了四年前領著一群狗的另一個南加。

“真對不起,先生,”安德魯可憐地道歉。

“對不起什麼?”部長吼道。

“先生,別在意那個傻瓜,”韋格先生忙不迭地安慰。“這是人們過去的說法。”

“我看還是開始吧,”部長說著,仍然一臉怒容。

韋格先生雖然一開頭就宣告,對這些貴賓無需作什麼特別介紹,可他還是足足講了二十多分鐘——主要是自我吹噓,為他在阿那塔及“周圍地區”做的黨務工作大事張揚一番。

最後,一個相貌粗陋的村民在十幾步遠的地方站起來,喊道:“夠了,不然我就拉你下來,還要你三便士。”

這下妙極了。鬨笑聲一英里之外都聽得到。韋格先生最後致詞時就像洩了氣的皮球。說實話,直到部長站起來,笑聲還沒有停止。

原來,這裡面有段故事。多年以前,韋格先生還是一位貧寒的小學教師,他有一輛破得快散架的腳踏車。不用說,剎車也不靈。一天,他騎車滑下一段很陡的山坡,衝向山谷裡的一座窄橋,看見一輛卡車——那個時候,卡車還是稀罕物——正從對面山坡開下來。看樣子,兩車就要在橋上相撞了。絕望之中,韋格先生拉開嗓門,向過路的人喊道:“看在上帝面上,把我拉下來!”見行人沒有反應,他又加了一點籌碼:“拉我下來,給你三便士!”從那天起“拉我下來,給你三便士”就成為阿那塔一帶流行的笑談了。

部長的演說自然而風趣,效果極佳。眼下還沒有臨近選舉,他邊笑邊說,他並不要求大家的選票;就像“一次家庭團聚——完全是一次家庭團聚嘛。”他寧可不用英語對自己的鄉親們講話,那畢竟是一種外國語,可是他也從經驗中懂得,用方言發表演說,有可能在報刊上造成曲解和誤會。聽眾之中有些陌生人不講我們自己的語言,他也不想排斥他們。他們都是我的偉大國家的公民啊,不管他們來自高原,還是來自低地,等等等等。

他提到的陌生人,我猜是埃莉諾?約翰太太,來自沿海的一位有影響力的女流,她早已加入部長的人民組織黨。她濃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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