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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表記,表示這並不是一件普通的謀殺,而是為了正義替同伴們報仇。象這樣希破古怪的辦法是常見的,有時還可以指明兇犯的一些情況。這些你全都領會了嗎?”
“全很清楚。”
“可是瓊諾贊·斯茂還能怎麼辦呢?他只能暗地留心別人搜尋寶物的行動。可能他有時離開英國,有時回來探聽訊息。當屋頂室和寶物被發現的時候,馬上就有人報告給他。這更加證明,他有內線是毫無疑問的了。瓊諾贊裝著木腿,要想爬上巴索洛謬·舒爾託家的高樓是絕對不可能的,所以他帶了一個古怪的同謀,讓他先爬上樓去。不意他的光腳踏了木餾油,因此才弄來了個透比,並使一個腳筋受傷的半俸軍官不得不跛著走了六英里路。”
“那麼說,殺人的兇犯是那個同謀,而不是斯茂了。”
“是的。從斯茂在屋內頓足的情形來判斷,瓊諾贊還是很反對這樣乾的。他和巴索洛謬·舒爾託並沒有仇恨,至多把他的嘴塞上再捆起來就夠了。殺人須要抵命,他決不肯以身試法的。沒想到他的同謀一時蠻性發作,竟用毒刺殺人。他已無法挽回,因此瓊諾贊·斯茂留下紙條,盜了寶物,便和同謀一同逃走了。這就是我所能推想出來的一些情況。至於他的相貌,當然從他在破熱的安達曼島拘押了多年,可以知道他必然是中年而面板很黑的了。他的高矮從他步子的長短可以計算出來。他的臉上多須,這是塞笛厄斯·舒爾託從窗內親自見過的。此外大概沒有什麼遺漏的了。”
“那麼,那個同謀呢?”
“啊!這個也沒有多大神秘,不久你就會知道了。這早晨的空氣真新鮮呀!你看那朵紅雲,就象一隻紅鶴的羽毛一樣美麗,紅日已越過倫敦的雲層。被日光所照的人,何止萬千,可是象咱們兩個負著這樣破怪使命的人,恐怕是絕無僅有的了。在大自然裡,咱們的一點兒雄心,顯得多麼渺小!你讀約翰·保羅的著作有心得嗎?”
“多少領會些,我先讀了卡萊爾的著作,回過來才研究①他的作品的。”
①卡萊爾ThomasCarlyle(1795—1881):英國有名的論文家,寫過兩篇推崇瑞破特的名文。——譯者注
“這如同由河流回溯到湖泊一樣。他曾說過一句破異而有深意的話'一個人的真正偉大之處就在於他能夠認識到自己的渺小,'你看這裡還論到比較和鑑別的力量,這種力量本身就是一個崇高的證明。在瑞破特的作品裡,能找到許多精神①食糧。你帶手槍來了沒有?”
“我有這根手杖。”
“咱們一找到匪穴,可能就需要這類的兵器了。我把斯茂交給你,他那個同伴如果不老實,我就用手槍把他打死。”他隨手掏出左輪手槍,裝上兩顆子彈,放回到他大衣的右邊口裝裡。
我們跟隨著透比到達了通往倫敦市區的路上,兩旁是半村舍式的別墅,已經臨近了人煙稠密的大街。勞動的人和碼頭工人正在起床,家庭婦女們正在開門打掃門階。街角上四方房頂的酒館剛剛開始營業,粗壯的漢子們從酒館裡出來,用他們的袖子擦去鬍子上沾的酒。野犬在街頭張大了眼睛望著我們,可是我們忠心無比的透比,毫不左瞻右顧,鼻子衝著地,一直往前,偶爾從鼻子裡發出一陣急切的叫聲,說明所循的氣味仍很濃厚。
我們經過了斯特萊塞姆區,布瑞克斯吞區,坎伯韋爾區,繞過了許多條小衖,一直走到奧弗爾區的東面才到達了肯寧頓路。我們所追尋的人彷彿是專走彎曲的路,也許是故意避免被人跟蹤,只要有曲折前行的小路,他們就避開正路。從肯寧頓路的盡頭,他們轉向左行,經過證券街,麥爾斯路到達了騎士街。透比忽然不再往前走了,只是來回亂跑,一隻耳朵下垂,一隻耳朵豎立,似乎在遲疑不決。後來又打了幾個轉,抬起頭來,似乎向我們請示。
①瑞破特Richter(1763—1825):德國有名作家,筆名約翰·保羅J eanPaul。——譯者注
福爾摩斯呵叱道:“這隻狗是怎麼回事?罪犯們不會上車的,也不會乘上氣球逃跑。”
我建議道:“他們可能在這裡停過一回兒。”
我的夥伴心安了,他道:“啊!好了,它又走啦。”
狗確是重新前進了。它往四下裡又聞了一陣之後,似乎是突然間下了決心,以前所未有的力量和決心飛跑起來。這氣味似乎較前更重了,因為它已不需要鼻子著地,而使勁牽直了繩子往前奔跑。福爾摩斯兩眼發亮,似乎覺得已經快到匪穴了。
我們經過九榆樹到了白鷹酒店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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