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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吃過了。”

看池衍這副彷彿吃了蒼蠅的臉色，寧予洲還有什麼不懂，他這下是真的被震驚到了：“你把那兩碗粥……”

“不然呢，難不成全倒了？不嫌浪費食物？”池衍抱著手臂，語氣帶著很明顯的嘲笑：“我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做飯把自己毒昏的，這就是你說的好處？”

寧予洲埋頭扒飯，“當我沒說。”

長久沒吃過正常食物，寧予洲的味覺都快退化成企鵝水平了，吃完一整碟炒飯才感覺自己死去的味蕾又重獲新生。

吃人嘴軟，他自覺應該提供一點情緒價值，誠心誇道：“你做飯真好吃。”

池衍也很謙遜：“一般而已，只是沒你做的那麼歹毒。”

“……”寧予洲決定換個話題：“你吃完有沒有不舒服？不然我還是請江醫生給你檢查一下。”

其實寧予洲也沒想到自己的廚藝這麼歹毒。

他很久之前也做過一次飯，流程和今天差不多，獲得了全家人的一致好評，還被瓜分得一點不剩，這導致寧予洲一直對自己的廚藝有些錯誤的認知。

但也就做過那麼一次，做飯和吃飯對寧予洲而言都很費時間，有那幾個小時不如多睡會兒覺，他在派遣隊裡一直靠吃營養液維生。今天他也是實在閒得沒事幹，居然想著親自做一次飯。

現在好了，寧予洲這輩子都不會再靠近廚房了，這是個令他產生自我懷疑的地方。

“沒有，不用。”池衍回答說，“除了味道很噁心以外，沒別的問題。”

他走投無路的時候連變質的腐肉都吃過不少，兩碗粥還能怎樣。

但見寧予洲仍一副提不起精神的樣子，彷彿很受打擊，池衍頓了頓，又勉強補了一句：“……其實口感要比營養液要好點。”

寧予洲正在疑心當初家裡人是不是在騙他，聽到這句話愣了下，“你還會夸人？”

池衍：“…不然呢？”

寧予洲老實道：“我還以為你的嘴和我的廚藝一樣歹毒。”

“……”池衍黑著臉，抽走了他吃完的盤子，“做的像垃圾場沒處理過的廚餘垃圾，下次別做了。”

寧予洲：“。”

夜裡，池衍獨自坐在床上，用終端查詢有關陳峴和陳岫的資訊。

他現在的許可權很低，能瀏覽的也只是≈lt;女媧≈gt;向民眾開放的通用資訊。陳峴在基地內算是公眾人物，相關的報道和資料鋪天蓋地，相較之下陳岫的資料就很少，只有一條不久前註冊成為派遣員的個人經歷。

和寧予洲告訴他的完全一致，他和陳峴身份權利差距懸殊，現在想報仇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他點進一處超連結，面前彈出了一個紅色的警示視窗：[當前貢獻級別過低，訪問許可權不足]……貢獻級。

池衍自言自語地重複了一遍。

終端忽然震了一下，收到一條資訊。

聯絡人頭像是一條簡筆畫的魚，畫得有尾巴有眼的，很抽象，是寧予洲。

很抽象的魚：[/雲上桃源賬戶連結]很抽象的魚：[這裡面有講精神力相關的投影課訓集，想學什麼自己搜，用我的許可權，有不懂白天可以問我。][……]池衍忍不住打字，[就隔著一道牆你非要用終端發訊息？]很抽象的魚：[（自動回覆）你好，沒回就是死了。]池衍：“……”

他盯著那個抽象的簡筆畫頭像，腦中忽然閃過了白天看見寧予洲後頸處的痕跡。

瓷白的面板上印有兩個極淺的齒痕，泛著紅，像是被什麼東西咬的。

長時間不操作，終端自動息屏待機，房間陷入一片寂靜的漆黑。空氣中的鈴蘭資訊素似乎變得有些躁動，池衍回過神，發覺嘴裡有什麼東西硌得慌。

他遲疑地試著用手指探了一下，碰到了一處尖利的事物。

——他的標記齒不自主地長了出來。

【作者有話說】池：眼裡有活寧：不太想活

同居（二）

查完終端，又試了很久，池衍才學會自主控制標記齒。

[……標記齒在受到高匹配度資訊素刺激，或處於情熱期時會自動長出……]搜來搜去都是一樣的話，但池衍覺得他現在的情況並不符合，看來終端上的資訊也不完全可靠。

寧予洲明顯是個beta，身上乾乾淨淨，什麼味道也沒有。也好在他是個beta，要是個alpha或者oga，他倆資訊素犯衝非得打起來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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