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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訓哪裡不對

阿宅怒氣衝衝地拖著歌仙往會議室走。

以他的力氣其實是拖不動歌仙的, 但架不住歌仙主動配合, 斜著身體做出被拖的姿勢跟著往前走。

歌仙一路上不斷回憶著自己到底哪裡惹審神者生氣, 但他想來想去，也仍然一頭霧水。

出陣的時候唯一的大事, 應該是和烏龜boss那一戰中出來攪局的變異小白吧？差點把審神者擄走, 的確是他們護持不力……難道是這個讓主人生氣了？

歌仙有些摸不著頭腦。以這幾天阿宅表現出來的性格來看, 在歌仙盡力了的情況下，審神者不應該這麼生氣才對。

三日月笑眯眯地揣著手跟在後邊, 身邊是一臉嚴肅的一期一振。

在出陣部隊回到本丸後出來迎接的膝丸等人都留在了手入室, 只有一期看到自家歐豆豆臉色不好, 出於擔憂想看看發生了什麼事跟了上來。而三日月, 很明顯是閒的。

阿宅和歌仙路過迴廊進入和室，整個路程上兩人沒有說過一句話。

兩人的身影剛剛進入室內, 鶴丸忽然從拐角處扶著牆壁冒出頭來, 正好被三日月和一期抓了個著。

“喲，你們也在呢。”鶴丸微笑著揮揮手, 看不出絲毫跟蹤被抓的尷尬或者羞恥。

將傷員搬運至手入室後，審神者宣佈隊伍解散時，鶴丸就第一個離開了。當時見三日月面色疑惑，作為近侍的歌仙還特意解釋了一下：鶴丸是去補妝去了。

三日月笑呵呵：“哦呀哦呀, 這可真是嚇我一跳呢。”

——當時還沒走出門口的鶴丸似乎踉蹌了一下。

因為歌仙的解釋, 三日月再見到鶴丸時不免對他的臉多了幾分留意。只是他對裝扮一類的事情一直苦手，此時看鶴丸，也沒看出除了換了身內番服以外有什麼變化。

鶴丸當然感受到了三日月的探究視線。他在心裡把多嘴的歌仙罵了一遍, 面上依然笑眯眯，使出一招轉移話題：

“主君已經進去了，我們也跟上吧？”

三日月知道他想轉移話題，但他一是不想挑起鶴丸真火，二也是對房間裡的審神者和歌仙十分感興趣，便對鶴丸笑笑，做了個請的手勢。

他們在外邊只耽擱了兩三分鐘，但一進門，就發現裡邊的情形和他們想象的相差甚遠。

審神者面無表情地坐在主位，歌仙跪坐在下方，低頭垂目，看不清表情。

鶴丸三人都愣了。尤其是鶴丸和一期。他們和審神者相處了幾日，早已摸清了對方的脾氣。這幾天本丸裡發生的大事小事不少，但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到審神者發火。

阿宅朝他們掃了一眼，對著旁邊的空位一指：“坐。”

他大概猜得到這幾個是來看熱鬧的。沒有人喜歡讓人看熱鬧，不過正好今天他要對歌仙說的話和他們也有關係，讓他們聽聽也好。

審神者發話，三個猶豫是不是要避退的太刀們只好留下。

只是當他們坐下以後，才發覺他們跟過來實在不是個明智的決定——有旁觀者在，歌仙和審神者之間的氣氛更僵硬了。

小夜端著茶盤進來，無聲無息地上茶，然後安安靜靜地候在一旁。

他比鶴丸他們還早一步過來。在他們堵在門口打眼神官司的時候，小夜就已經去準備茶水了。他原本期望借茶點讓歌仙和審神者之間的氣氛緩和一些，不過現在看來，顯然是失敗了。

茶香嫋嫋，會議室裡安靜得幾乎能聽得到呼吸的聲音。

阿宅看著一言不發的歌仙，越看越氣：“你還是想不到我為什麼生氣嗎？”

歌仙沉默片刻，生硬道：“我很抱歉。”

出陣時，小白忽然出問題，差點將他帶走。這是小白的問題，和歌仙沒有關係。

之後歌仙來救，在明顯無法匹敵的情況下愚蠢的硬抗，差點把自己弄到碎刀的地步，這才是阿宅生氣的地方。

“抱歉”這句話歌仙剛剛就說過了。他說的是“沒有照顧好主人很抱歉”。

但阿宅不需要歌仙的道歉。阿宅不會把狐之助的錯放在歌仙的身上。

如果一定要有人道歉，也是他，阿宅應該道歉。因為他的疏忽，才導致了歌仙重傷的後果。

但歌仙對他道歉，這無疑表明歌仙和阿宅的想法不一樣——他把狐之助的錯誤歸在了自己的身上。

對這一點，阿宅感到不可理解。

他看向在場的其他四名付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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