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雨霖鈴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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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金西墜,滄瀾江上綠水逶迤,芳草長堤。
原本漆黑寥落的街道此刻卻意外的喧譁熱鬧,支起棚子的小攤上一碗碗丁香混沌熱氣騰騰,隱隱笙歌響起,尋著聲音望去,一盞盞燈籠從高樓懸掛而下,縮成小點映在河中,恍若皓月繁星。
不同於盛京的紅磚綠瓦、樓閣鮮豔,通陵街上鋪面有些黯淡灰濛,通體木質,像是古樸而陳舊的老物,卻有一處格外溢彩,綵綢飄帶,燈火輝煌。
同玉春茶館最近可謂熱鬧,聽說是排了出新戲,只一場便贏得了滿堂彩,無論是文人富商,還是官眷行走,皆津津樂道。
“哦?什麼戲竟如此出彩?”出聲的是身穿墨綠蒼紋錦綢的中年男子,腰間蜂兒玉墜碧淨溫潤,聽他身旁小廝先前說話,是富祿水鄉出來的雅商。
“這戲乃是同玉春的新曲兒,喚作雨霖鈴,其中一句“怎生罷,悽怨相思骨,病為兩心情”可謂嘆盡愛恨無奈啊。”
“真有如此好?”男人顯然有些意動。
“實乃名不虛傳啊。”
富商男人起身欲走,卻被那人攔下:“兄臺且慢,稍坐稍坐。”
“這雨霖鈴非至戌時正刻,是不會演的,現在去了也無用。”
“有這個怪規矩,難道掌櫃不怕無人問津。”富商奇道。
“你還別說,正因為有了這個規矩,去的人反而更多了,連那條街的攤販也跟著亥時才歸家,熱鬧的很哩。”
那人也心中奇怪,戌時刻的規矩聞所未聞,誰知,嘿,有了這個規矩原本不將雨霖鈴放在眼中的公子富戶,也蠢蠢欲動起來。
稍寂片刻,有人悄悄摸摸的湊過去,小聲道:“我聽說,這故事出自西域氏族的統領和不甚流落西域的中原女子,尤其那女子雨夜與那統領相識,腰間細鍊墜鈴,“雨霖鈴”便是由此而來。”
來人嘖嘖嘆道:“聽聞這女子跳起舞來更是風姿清麗,恍若神仙妃子,怪不得能叫西域統領念念不忘。”
男子尾音拉長,在夜色中更為引人遐想,不過頭先那人說的有了戌時刻這個規矩,去的人反倒更多卻是不錯。
同玉春隔著不遠渡口停靠許多船隻,長夜裡江風悽悽,又無消遣取樂,一日尚可,多日來水上皆是如此,難免叫人生出度日如年、煩悶寂寞之感。
渡口雖屬通陵城中,位置卻也偏遠,城中的宵禁在此處便稍稍放寬,自從同玉春出了新曲,又恰是戌時,便多引人流連。
官眷府上不值夜的小廝有些餘錢,雖買不起精緻茶點,也會在門外不遠木車推著的攤販那裡買上一些辣辣的炒刺蛄、醬條肉、香糖果子再配上荔枝膏,三兩聚在一起,砸吧著聽曲吃起來活賽神仙。
體面的富商文人則是昂首闊步的踏進去挑了個好位置坐下,聲音高亮的道:“來人,上一壺荷露風清。”
要說這同玉春掌櫃也是精明,雨霖鈴火了不過三日,茶館裡便多了這荷露風清,因得曲中開頭一句“荷花池中驚初見,柳絲玉驄滾繡球”,來人都會新奇點上一盞,飲後無不讚嘆。
荷露風清酒採清晨露水,加上最嫩的一瓣荷釀造而成,飲上一口,如甘泉劃過喉間,甘冽如清風微撫,又帶著淡淡芬芳的荷花香氣,難免讓人陶醉其中,欲罷難休。
飲至最後,便是曲盡人醉兩相歡。
“客人都坐了滿堂,卻遲遲不登臺諸位說,這妥當嗎?”
“不妥。”
新客渴盼快點聽曲驗證一番這雨霖鈴究竟是徒有虛名還是真比之千古絕唱,自然是心癢難耐,舊客也樂得跟著叫喝,同玉春內一時聲大震天。
後院屋子裡上妝的乾旦郎溪也聽得清楚,銅鏡映出唇紅齒白,雌雄莫辨的一張俊俏面孔,他演的正是雨霖鈴的阿嬙兒。
“郎哥,看來這雨霖鈴真是受歡迎,瞧,外面的人又在催了。”說話的是小武生尚小秋,雖名字似的女氣,人卻長的粗眉壯碩,說話爽快。
“急不得。”郎溪道。
同玉春的戲班子唱功不俗,又用了多年,可曹掌櫃覺得既然是新曲,便索性用新人才能將“驚豔”兩個字做到絕妙,又恰巧,他們戲班子前段時間在通陵唱過戲,叫好不少,和曹老闆相熟的朋友便推薦了他們,試過一場,曹掌櫃聽得直說郎溪便是活生生的阿嬙兒,直接爽快拍板定了。
沒想到,演出的第一天便幾乎滿座,第二天更是連茶館外都圍了人,不光曹掌櫃喜不自勝,班主亦笑的嘴都合不攏。
曹掌櫃掀簾進來,尚小秋眼尖先瞧見,拍了拍
《4、《被心機夫君套路後》作者:紛紛和光》 29. 雨霖鈴(第1/3頁),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