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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似是故人來的歡欣雀躍,卻平地而生一股寒涼這兩個神秘男子的矛頭不約而同的指向了他。
這三年,杏花侯王良琊隱匿人間,夏小雨在九墨曜生死未卜,謝孤棠一心鑽研刀法,武功更上一層樓,他本已忘卻有關這兩個人的事,誰知三年陰魂不散,終是繞過奈何橋又走了過來。
要索命嗎
畢竟,是他有心害人在先,雖則夏小雨是不值一提、投鼠忌器的敗類,可一條鮮活的生命,一個人的一生就這麼斷送在了他手中還是令他心有餘悸,那個紈絝子弟王良琊更是神秘莫測的失蹤隱匿。
他不該怕,可為何還是惴惴不安
大不了一刀劈了這兩個人,謝孤棠犀利如鷹隼地眸光落在白衣人身上,白衣人鳳眸斜飛,終於抬頭撞上了他,這一刻,電光火石,似穿過亙古的記憶,那一夜,昏暗燭光下,晚風搖曳,二人對坐把觴,他敬酒,他卻不接,如此決絕地恩斷義絕,將十多年恩義一筆勾銷。
謝孤棠抽回視線,目光落在了怪石嶙峋地假山上,兒時的花園之中,母親領著他與那個少年追逐打鬧,二人一道放紙鳶,賞杏花,學騎射,他們原以為,對方永遠不會消失在彼此的人生中,然而那場變故後的十年,他們的心卻越走越遠。
此人是王良琊,謝孤棠心中一嘆,這雪白簇新的衣裳是王良琊十年前最喜的穿著,只是後來,這向來不事浮誇地男子卻如搖身變了個人一般,整日穿紅戴綠,如一隻生怕人不會關注的孔雀,他當他是心生愧疚,裡子面子都染了血,卻不想,韶華又三年,那個十年前的俊朗少年又再度出現在他面前。
封刀隱沒十年的絕世刀客再度現身,總會有人聞風喪膽,而現在,這白衣男子淡默不語,曲水流觴、賓朋生輝的宴席中竟無一人注意到他的與眾不同。
但也無礙,反正“臨安宴”的主角永遠只是刀劍而已。
綠蔭浮動,有人佇立在喧囂之外,他冷眼望著這一切,不屑地一笑,英俊的面龐浮動在搖晃的樹影之間,此人的目光直穿人群,停留在白衣王良琊身上,他只覺得這些假模假樣的英雄好漢頗為滑稽,倒不如那個默不作聲地狼邪來得有趣,他輕輕抬手,折袖摘下一朵飛花,手指翻飛間一朵飽滿地花朵便盛開為片片飛霜,灑了一地落英繽紛。
來往穿梭的人影間,又有一人注意到了此人的細微動靜,唇角裂開一條長縫的風大嘴正做著那“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黃雀,他無聲無息地將一切盡收眼底,莞爾展開地冷漠笑容宛若在訴說著遠古的蒼涼故事,暴風雨又將驟然而至。
摺扇如清明細雨一點一滴地扣在手心中央,那秘而不宣又沸沸揚揚的秘密只有他風嘯一人知曉,狼邪三年磨一劍再度回來,為的不過是堂堂正正地與謝孤棠決一死戰。
有些事情,只有武力可以解決,所有的解釋都是蒼白。
喧鬧的宴席過後,久違的大戲便緊鑼密鼓地開場,在這棟江南大宅的地下藏著一個惹人豔羨地兵器庫,“臨安宴”每十年為一期,此次本該由財大氣粗地太湖裘家做東,然而三年前裘家大小姐裘亦萍慘死於那藏有名貴兵器的後山,無人再敢揭裘家瘡疤,於是這次的“臨安宴”便選在了蘇州范家。
範老爺儒雅清癯,他命小廝在前方領路,一路熱情洋溢地為眾人講解這些寶貝,奇貨可居,價高者自然可得,然而有緣的英雄卻是極少數,這些消耗巨大財力物力鑄造的兵器又怎能輕易拱手與人若想得此寶物,自然必須祭出自己的絕世武功。
漆黑的暗室中,光禿禿地牆壁上鑲綴著油燈,影影綽綽之間唯有寒刃反射地光澤閃耀奪目,七八件兵器各自盛放在特製的容器之中,無論刀劍,每一樣都獨一無二,它們或鋒利,或剛烈,每一件都經過鑄劍師悉心打磨,耗費至少上十年心血。
正在眾人不斷髮出嘖嘖驚歎聲之際,有人的目光停留在了一柄稍顯遜色、刀光黯淡的兵器上,那人詫異了半晌,忽地愕然喊道:“寂,寂,寂滅刀啊”
“這不是狼邪的寂滅刀嗎”
“對啊對啊”其餘人等一哄而上,其餘散發著明亮光澤地神兵利器被人棄之不顧,這一刻,眾人眼中唯餘一柄寂滅刀一柄消失了十年之久的寶刀,伴隨他的主人狼邪蒸發在這個人間。
正待眾人迷惑不解之時,範老爺神秘一笑道:“寂滅刀被人藏在一間寺廟之中,前幾日那寺廟主持圓寂然後將寶刀獻出,範某也是因緣巧合下偶然得知,倒也算得上緣分。”
範老爺捋著長鬚,眼底流溢著一股寒光,那笑容詭譎非常,半晌沉默後,一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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