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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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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MD,臥好慘。。。

君無戲言,康熙說得出,就辦得到,萬一真叫我每日到十阿哥府門前上崗,我怕撐不過三天他那個體型很魁梧的正福晉就會衝出來給我個早乙流熊貓擁抱地獄送我回老家,而用毛筆字抄《詩經》三百遍?謝謝,謝謝,比較恐怖。

盤算來盤算去,擺明只有現場作詩一條活路可走,我就更加懊惱。

“鵝鵝鵝屈項向天歌”、“鋤禾日當午”等等我的強項派不上用處也就罷了,最可恨我印象中明明有偉大領袖毛主席一首很出名的詠梅詩,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具體內容,好像是“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還是“秦皇漢武稍遜風流”什麼的?偏偏這些零散句子好似又不對板,真是急死我了,也顧不得先回康熙的話,只管悶著頭拉開記憶的帷幕苦想不已。

東暖閣裡書案筆墨都是現成的,一會兒工夫,已有人鋪陳開來,只待我就位。

亦舒說過,不管做什麼,最緊要姿態好看。一片鴉雀無聲中,我一步一蹭,以凜然就義的姿態走到書案後面……天曉得,我早被四阿哥弄出了書案恐懼症,這種超大的書案原來不是用來行房而是用來寫字,我至今尚未習慣。

我腿軟手軟,提筆蘸墨,又神經質地一甩筆,在旁幫我服侍筆墨的魏珠臉上頓時多了一條耐克標誌。

我呆了,說:“OH;I’M SORRY。”

魏珠也呆了:“口庶?”

康熙見我實在不行,搖搖頭,一笑正要說話,忽然那邊椅子響動,十三阿哥一個人離座起身,倜倜儻儻朝我走過來:“玉格格今日穿的新衣裳這麼整齊漂亮,可別被墨弄髒了,這樣吧,你口述,我來寫,可好?”

話音未落,他已繞過來,接下我手中毛筆,我再想不到他這樣大膽,側首和他的目光碰了一碰,原本慌亂的一顆心卻踏實下來,好像只要相信他,就沒什麼事不可以解決。

我走到書案另一邊,手指撫過剛才放在案上的那枝折梅,正有些恍惚,只聽康熙發話道:“這也可以,不過十三阿哥一不準和玉格格商量,二不準潤色,否則即使作成了詩,也不能算數。”

唯恐天下太平的太子馬上介面道:“對!我們要看‘奇葩’!”

眾人又笑,而十三阿哥似聽未聽,只微側了臉,輕抬眼瞼,換了筆架上另一枝新筆在手,舔毫分墨,凝勢以待。

“啪”的一聲輕響,是窗那邊的邢年應十七阿哥要求剪下一枝梅花給他拿在手裡,我正好將邢年那一剪子下去和十七阿哥低頭把玩模樣看在眼裡,突然來了靈感,卻聽十阿哥響亮道:“十三阿哥真正好耐心,難道指望玉格格七步成詩不成?”

一語既出,舉座譁然。

七步成詩的典故出自三國,曹丕和曹植都是曹操之子,且都為卞太后所生,是真正的同胞手足,因曹植才智高於其兄曹丕,曹操曾一度想立其為嗣,後曹丕登基仍忌曹植之能,加以迫害,命令曹植在走七步路的短時間內做一首詩,做不成就殺頭,結果曹植應聲詠出一首《七步詩》:“煮豆持作羹,漉豉以為汁。萁向釜下然,豆在釜中泣。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不僅在詠詩中體現了出口成章的非凡才華,而且以箕豆相煎為比喻生動說明兄弟本為手足,不應互相猜忌與怨恨,曉之以大義,令曹丕“深有慚色”,為自己成功避過一劫,尤其“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一語雙關,千百年流傳下來,早已成為人們勸戒避免兄弟鬩牆、自相殘殺的普遍用語。

十阿哥此時莫名抬出此典,說他人頭豬腦吧,可就這麼一句話,一方面正好打中康熙軟肋,另一方面連自己兄弟均有嫌疑,誰又能討到什麼彩頭?何況今年出了幾起大事故,太子一聽之下固然勃然變色,其他人也是各有想法,唯故作平靜,撐個場面暫時安穩,且看康熙如何反應罷了。

我不用看康熙也知道大過年的他總不可能把十阿哥拖出去上面砍嘍砍嘍下面也砍嘍砍嘍,大發作不行,就只能不發作,這個時候,因十阿哥一語觸動心事,我最留意的反而不是康熙。

雖然有心理準備,當我看到十三阿哥果然抬起首來不看別人只和坐在那邊的四阿哥對視了一眼的時候,我還是有點搪不牢。

託我的福,他們兩個就真的是“兄弟相姦”,互為姦夫……

還有什麼話好講?十阿哥這次算是把四阿哥跟十三阿哥一起得罪光了,本來這不關我的事,問題在於,四阿哥一旦抓狂的話就往往需要我幫他負擔某方面的壓力,但我還想延年益壽快樂發育的說。

那麼這種尷尬時刻,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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