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一箭烈焰破蒼穹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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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莞隔著一段距離跟著郁李仁兩人,羊桃偶回首看她一眼,似欲言卻又猶豫。
鄭莞趁隙瞧了眼手中的相思鐲,本是翠綠的色澤現今已是鮮豔似火,堅硬的鐲體似被高溫融化一般纏繞緊貼肌膚,通徹如水,灼熱似要將這肌膚的本質——水給燒透一般,隱約已能見著縹緲的水汽。
鄭莞試著將相思鐲給退下來卻不得成功,觸碰的指間也泛起了水光,她心神幾度凝轉,才將指尖恢復如常,只是腕間的灼熱源源不斷地傳來,自己的體溫也有上升的趨勢。
相思鐲與塵國公主難道有什麼關聯?若非如此,為何相思鐲不早不晩偏偏在自己剛剛想到塵國公主時心神動盪之時才產生異變,可相思鐲若與塵國公主有關也因此會而產生異變,也不該在她想到塵國公主的這一瞬間發生,畢竟,她不是……不是那人,可難不成此物還生了智慧?
鄭莞垂手揹負,衣袖將相思鐲遮蓋,那鐲圈越擰越緊,似沁入身體一般,可不知為何,那灼熱忽又如潮褪去,唯餘一縷灼痛,鄭莞再瞧它時,驚見那鐲子四周的肌膚上淺淺現出她熟悉卻又不解的紅色符紋殘角,待她欲再細看時,那符紋已經消失<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而此刻,相思鐲的嬌紅色澤正如炭火熄滅般轉為綠,只那鐲圈已縮小了許多,再難退出手腕。
手上餘留的灼痛提醒著這一切並不是夢幻,一陣一陣的抽痛應和著心臟的韻律,在耳邊聽見一段似曾相識的旋律之時,除了痛之外所有的感覺都消失了,眼裡是月明星稀的黑色天幕,耳裡是足以繞樑三日的天籟,風吹著鈴鐺響起清脆好聽的聲音,她慌忙去見腰間的相思鈴,可是腰間空空如也,只看見自己一身怒紅鮮衣。這種似能燃燒掉一切的顏色她一直覺得太過驕傲而張揚,不符她的性格,今生彷彿也就在與雲袖成親之時穿的嫁衣,才擁有那般燦爛的色彩。
靈魂的深處恍然有些明悟,這一絲明悟卻像牽動了什麼禁忌,令腦海中陡然間似遭受了靈魂攻擊一般劇痛不堪,她猛然間驚醒過來的同時也令大腦失去對身體的控制,一下子摔至地面,剎那間黑夜又消失,鄭莞睜眼所見卻是郁李仁那對黑瞳。正正對著她的。相距不過一臂之距。她下意識後退拉開一段安全距離。
郁李仁方才與羊桃在前頭走,略略留意著後頭情形,一來他不可能將自己的後路留給一個自己還沒有信任的人,二來他是對鄭莞頻頻失神有些在意。未料就聽聞撲通一聲,一介金丹修士走著走著居然就摔在地上,他驚訝之餘,只見她蜷成一團,露外的面龐蒼白併兼有因忍痛而顯的猙獰。
他不過是如渴了喝水一般自然正常地走過去屈膝彎身,想看看她是不是出了什麼事,卻未料引起她極大的警覺,即使是摔在地上不成體統、絲毫沒有風度卻也不忘後退遠離,恍然他是什麼毒蛇毒蠍、致命危害。不過細一想。易地而處,他大概也會如此,不輕易信任別人,多半是修士的優點、或說缺點,只不過在朝雲狂徒鄭莞身上發揮得極致。
郁李仁起身欲倒退數步。猛然間一躍成丈遠,他深皺眉頭,因為那一剎那他感覺到了洶湧有如實質的殺機,他不敢確定那原本清明的眸子中是否變得血紅,但他敢確定現下那平靜的眸子已非原來那雙。早聞鄭莞在苦海幽石地為免入魔而分化魔識,剛剛所覺殺機應是魔識所有,但眼前呢?這一雙清明得不含悲喜,似能望穿一切的幽深得令人覺得可怕的眸瞳,是什麼?
郁李仁猛然驚醒,朝雲狂徒真的只是僅分化出了魔識嗎?如果不是,那此女真當得一個狂字。分識之舉,對高階修士來講來是險得不能再險之事,是以化神修士分魂練分身者也是極少。
可如果眼前此人,當年所分的識不僅僅是一分為二,而是一分為三,他只能用“逆天”這兩字來形容她成功的機率了。
郁李仁看著眼前此人抬手布禁,以他的眼睛無法跟上的速度,瞬時間便消失在原地,一絲半點的氣息也感覺不到。他忽然可以斷定他的那個假設是真,這朝雲狂徒果然逆了天。鄭莞擅長隱身隱息的禁制,這一點修仙界多半知曉,但憑她的修為,所佈之禁郁李仁自認為還是能分辨出一點蹤跡,正如先前在懸崖邊,他斷定有人在那兒並非是因為風的軌跡出現的變化,而是他本來就存在著的一點感知,而眼下,若非看著鄭莞消失,他全然無法覺察出此處藏人的痕跡。
這一切,能令他肯定,眼前此人並非剛剛之鄭莞,又非她分化之魔識,那結論只有一人:是除此兩識之外的第三識。
在築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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