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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冽的這個問題讓我無言以對,因為無法體會這樣的卑微,所以更痛惜這個太早就揹負了沉重擔子的少年。今天在陳母那裡遭受了一番刁難之後,我才更能切身體會到沈冽說這句話時候的心境。
因為沒有籌碼,所以只能學會低頭;因為沒有力量,所以只能鬆開拳頭。
彎下腰去,卑躬屈膝,這是弱者在人類社會的生存法則,任何人都不能違背。
細細想來,認識沈冽那麼長時間,他真是在什麼地方都能畫畫:湖邊的採風,餐巾紙上的塗鴉,天橋地面的臨摹……他沒有安靜的畫室,更沒有上好的顏料,因為要堅持繪畫的夢想太貴了,他不能那麼挑剔。
轉眼間我想了很多,從沈冽想到了在荒野上垂頭哭泣的《稻草人》,想到張存義,又想到了陳母。
看過了沈冽的生活,我才發現之前耿耿於懷的,其實並沒有什麼大不了。如果一句謊言可以成全一個人的夢想,那麼為什麼不呢?
有人的夢想只能抬頭仰望,而現在張存義的夢想,只需我的一個妥協就能達成,再沒有比這更成算的交易了。如果這個小小的妥協,會成為張存義燦爛夢想上一個黑色的斑點,那麼這個斑點,我來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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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伏天裡難得有一個陰天,我買了杯冷飲坐在樹蔭下等著。蟬鳴聲鼓譟,光斑從樹蔭的間隙中落下,溼熱的夏風撲面而來。
我正百無聊賴地看著不遠處噴泉噴水,驀地一瞥,有人從樹蔭大道深處朝我走來。綠葉掩映,光斑落在他身上,好像錦衣加身。
我一見他立刻站起來,朝他招了招手,他見狀快步上前。
“怎麼忽然想著叫我出來?”張存義從我手中接過冷飲,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道:“印象中這好像還是頭一回。”
我一抬頭,正巧看到張存義在笑。他在人前一般都板著一張臉,很少笑得這麼深。今天他笑起來的時候嘴角一勾,臉上露出小小的酒窩,可見心情是真的很好。
我笑著回應道:“正好你我都有時間,天氣又不錯,就叫你出來玩兒啊,約嗎?”
“約,怎麼不約。”他問道,“你想怎麼玩兒?”
“不知道,走到哪兒算哪兒,我們先逛逛吧。”我朝他聳了聳肩,“出來玩兒之前沒做那麼多計劃。”
張存義無奈地看我一眼,“蘇荇你知道你有多奢侈嗎?你要是告訴我今天是約我出來玩兒的,我一定事先把行程安排得滿滿當當,一分鐘都不浪費。”
第二次被人說奢侈,我微微一怔。
“想什麼呢?我說著玩兒的。這些事不需要你考慮,自然有人會做的。”張存義一句話將我拉回了神,他變戲法似的摸出兩張票,在我面前晃了晃,“剛好我手頭有兩張入場券,我們去藝廊看畫展?”
“好啊,”我們這類學畫畫的,一提到藝術鑑賞就來了興致,“去哪裡看?”
“北洋路上的藝廊。”張存義伸手攔了輛計程車,“這兩天那裡正在辦個人畫展,我們去湊湊熱鬧。”
“北洋路上的藝廊?”我驚呼一聲,“那可是b市頂級的藝術展覽中心啊!這種重量級的地方竟然騰出來給人辦畫展,這次到底是個什麼大人物?”
也不怪我吃驚,北洋路的藝廊在b市藝術界是個類似於聖地的地方,多少藝術家的夢想就是在裡面辦一次展覽,哪怕能有一件作品在裡面露個臉,身價也會跟著水漲船高。
張存義笑而不語,“去了就知道了。”
我稀裡糊塗地跟著張存義上了的車,不明白為什麼明明是我約他出來玩兒的,最後倒成了他安排一切了。
但既然他挑了安排行程的擔子,我倒也省了不少心,只需放心跟他走就好了。
下車到了北洋路,藝廊門口尤其熱鬧,豪車一路排到了路口紅綠燈處,將狹窄的市中心老街擠得水洩不通。也有不少平日裡不得見的身價上億的收藏家們前來賞畫,想在這場高規格的畫展上有所斬獲。
我再看看手中這張門票,緊張地看了張存義一眼,“我說……這張票你找哪個黃牛買的啊?確定能進去嗎?我怕被攔在門外面兒啊。”
“不能夠,你跟我走就是。”張存義讓我寬心。
藝廊來觀畫的人都是坐著豪車來的,最不濟也有司機接送,打的就跑歸來觀畫的,我倆還真是獨一無二。
走到藝廊門口驗票的時候,我兩眼緊盯著驗票機,唯恐檢出來這是假票。不過好在張存義到底是靠譜的,指示燈變綠,工作人員示意我們可以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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