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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動人,哪裡像咱們這般破落潦倒。咱配不上你,就配吸口大煙解解乏。”
聽了這話,馬海發滿臉通紅,他知道自己隨老師跑茶路過理番縣,同白家惠第一次想見,這女子便對自己一見鍾情,吼著叫著非海發不嫁。可馬海發只把白家惠當妹妹看待,自己孤獨一身,漂泊江湖,實在沒有娶妻生子的念頭。一日夜裡,白家惠在花園中大著膽子向馬海發吐露了心聲後,海發淡淡地拒絕了。這下白家惠犯了相思病,天天唸叨著海發快來理番縣跑茶,連夜裡做夢都是喊叫海發的名字,最後為了消磨時間,居然用鴉片來麻醉自己受傷的心靈。
見馬海發不語,白家惠衝著門外丫鬟使氣:“還不去拿煙槍,站著幹什麼?當心本姑娘扒了你的皮!”
“敢!”馬海發撿起手中的玻璃片,用力將它揉成粉末,緩緩地說,“誰敢再拿煙槍給她,猶如此物!”大夥兒平素都敬重這位來自松洲的穆斯林阿訇,對他的話皆為言聽計從,今日見馬海發發怒,門外的秋雨姑娘嚇得渾身發抖,不敢邁腿。
“去!怕什麼怕?”白家惠厲聲吼道,“你是我家的丫環,還是他馬海發的相好啊?”
“家惠!你。。。。。。混蛋!你這麼做,就不怕真主降罪於你?”
“又來說道了不是?我家阿爹就是讓你來說些屁話。敢情讀讀經書也能當飯吃,能換衣穿?能有大煙抽?得了吧,海發哥,”白家惠眼中透著淡淡絕望和憂愁,哽咽地說,“別管我了,好好同馬文娟結婚過日子,在你眼中真主是神,是萬能的!在妹妹我眼中,原本你是最好,可惜,現在我的真主是它!”說著,白家惠苦笑地指著破碎的煙槍。
“狗日的孽障!”白富大喊一聲,手舉菜刀,從門外衝了進來,“老子今天殺了你這辱沒門風,無視真主的魔鬼!”
馬海發一邊拖住放狂的白富,一邊衝著秋雨喊道:“傻站在幹什麼?還不扶你家小姐走!等著死啊!”
白家大院一片混亂,充斥著哭喊聲、咒罵聲、吵鬧聲。。。。。。。。
時值黃昏,暮色籠罩著理番城外的雪山,蕭蕭寒風中,朵朵雪花如同千萬只美麗的蝴蝶,張著翅膀從天上旋轉而下,雜谷腦河上浮著一層薄冰,湍急的流水不時撞擊著河岸,發出鏗鏘的聲音。
城中清真寺的尖頂上覆蓋著皚皚白雪,隨著一個白髮阿訇在塔尖呼喚,穆斯林禱告的時間又到了。。。。。。。
楊雲山咬牙切齒地說:“不滅此賊,誓不罷休!”
馬海發在清真寺研修時,學習過中醫針灸,他用針灸療法幫助白家惠暫時穩住了煙癮。為了繼續替白家惠治病,海發讓馬幫的兄弟先行一步,並飛鷹傳書給老師馬德文,講述了這裡發生的情況。
夜已經深了,白富的書房依舊亮著燈火,白富、馬海發同理番縣國立小學的教員楊雲山正在火盆邊喝茶聊天。楊雲山是嘉絨山谷地下黨的負責人之一,其公開身份是小學教員,他經常在回民住區開展工作,不但教孩子們讀書識字,還替蒙冤受屈的回族兄弟打抱不平,久而久之,楊雲山便成了白家的常客。
楊雲山知道白家惠吸食煙土,讓白富焦躁萬分,他喝了口“蒙頂山茶”,憤憤不平地說:“老伯,我這次在理番縣四處走了一趟,聽山民講述,才知道一切禍根皆出自一個名叫曹嘯林的財主之手。此人正是城中‘曹記’酒樓東家曹國樑的父親,那酒樓只不過是偽裝而已。實際上,曹嘯林在米亞羅附近種植了大片罌粟,從事鴉片販運,開設賭場煙館和妓院,搞得理番縣烏煙瘴氣。特別是這鴉片,”說著,楊雲山掏出一顆罌粟果實,對白富和馬海發說,“這東西叫阿芙蓉,原本產自印度,在中醫上可以作為鎮痛止咳的藥物,人切忌不可吸食上癮。一旦上癮,任你腰纏萬貫,縱有千頃良田也會傾家蕩產,變成一個身無分文的煙鬼。家惠妹子多好一個回家女子,不但做得一手好菜,還繡得一手好鞋,可現如今吸食上癮了,身體不但折騰得人鬼不分,為了鴉片還說些瘋話幹些傻事。要不是虧得海發兄出手相救,真不知她會是什麼樣喲。”
“楊兄過獎了,”馬海發苦笑了下,“都是我份內之事,只求真主顯靈,讓她早日脫離苦海。”
“曹嘯林?這個狗孃養的還沒有死?”白富驚訝地說,“你們可知道這個曹嘯林原本是名震京畿的北洋軍官,是袁世凱身邊的紅人,他來咱嘉絨山谷幹什麼?”
“自古道‘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跑茶路過各家官寨,發現種植玉米、青稞的田地現在全是藍色的罌粟,土司們都不種田了,改種鴉片,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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