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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東耘說都準備好了。兩人約了時間,鄭東耘便走了。
第二天兩人到了城東的陵園。如今地皮金貴,連死人都住得擠,城東那座山上,靠山面湖的一大片坡地上,白花花的全是墓碑。因為非年非節,陵園只稀稀幾個人。鄭東耘停好車往陵園裡走時,安琪遠遠看到前面一棵樹下站著一個穿黑色套裝的女人,一動不動地眺望著墓園方向。直至走近,才發現那人是陳惠梅。
鄭東耘帶安琪走上前去,喊了聲梅姨,陳惠梅才回過頭來,表情平淡地說:「來了?」
一行三人提著祭拜用品,順著墓園的小路往前走,七彎八繞的來到一座陵墓前。
鄭東耘將祭臺上枯掉的花束拿到一邊,放上安琪帶來的一束花,又重新擺上祭品。陳惠梅在旁邊,點燃一柱香遞給他,鄭東耘執著香,恭敬地磕了頭,把香□□香爐裡,說:「外婆,我和梅姨,還有安琪來看你了。」
陳惠梅和安琪也依次上了香,安琪看那大理石碑面上嵌著一張照片,是位清瘦的老人家,看上去有點嚴厲。
三個人圍在墓前燒黃表紙。陳惠梅邊把紙細細破開,邊說:「這回多燒點錢,讓老人家在那邊寬裕點。」
安琪在旁邊,聽了這一句,忽然就難過了。
奶奶去世後,有一天晚上安琪夢到她,老人家拿著針和線,很發愁地對她說自己眼睛看不見,穿不進針線,衣服破了沒法補。夢醒後安琪哭得不能自已,恨不能立刻將她接回來,盡一切力量好好照顧她。
眼前這兩個人,分明也是把年邁的老人視為獨自去了異地,在很長的時間裡,他們要擔心她冷了沒衣服穿,擔心她餓了沒東西吃,擔心她生病,擔心她錢不夠花,擔心她迷路了走不回家。
更年輕的時候,她曾對鬼神之說很不屑,但現在她寧願相信這是真的。唯其如此,他們才能在遙遠的未來,和那些遠去的人再次重逢。
安琪蹲下身,幫著陳惠梅一起把紙破開,鄭耘看了看她倆,笑笑說:「不要擔心,我們家李老師那麼能幹,一定不會讓自己凍著餓著,搞不好還要在那邊代課授徒。這麼一想,教師這個職業真的很好。」
陳惠梅挖了他一眼說:「盡瞎說。」
對表情嚴肅的陳女士,安琪一直心存敬畏,這時才彷彿從她臉上看出點不輕易示人的親暱來,那絕不是老闆與下屬這麼簡單。
等他們祭拜完畢,鄭東耘讓安琪等一會兒。他和陳惠梅則走到另外兩座墓前,也擺了祭品燒了紙。
一行人往外走時,小路上迎面走來了三個男人,領頭的那個五十來歲年紀,穿一身黑西裝,一望而知是來拜祭親人的。後面兩人大概是隨從,也提著各色祭品。
那人看到他們三人之後,遠遠便站住了。等他們經過時,打頭的陳惠梅表情平淡地招呼了一聲:「鄭先生今天也過來了?」
那男人點頭嗯了一聲,說:「來看看老太太。」轉頭對鄭東耘說:「東耘,等一下,我有話跟你說。」
鄭東耘一點停下來的意思也沒有,冷淡有禮地說:「鄭先生有什麼話可以到我辦公室說。」
這口氣,使安琪立刻領悟到,眼前這位老鄭先生,必定是小鄭先生的父親鄭承先了。
鄭承先皺了皺眉,似乎是強壓怒氣,「在這種地方,你都不能表現得稍微有禮貌一點?」
鄭東耘沒說話,但他的沉默也是一種攻擊。彷彿一把出鞘的刀,帶著鋒利、孤絕和凜凜寒氣,將別人和他遠遠隔開。
陳惠梅回頭對安琪說:「走吧,我們去停車場等。」
去停車場途中,安琪遠遠地回頭看了看,陵園小徑旁,那對父子相對而立,兩人身高相仿。略略發福的那位,本來帶著點長期身居要職的人所具有的那種不容質疑的威嚴,此刻卻含著點忍氣吞聲。
陳惠梅也看了看鄭氏父子,嘆口氣說:「看,出來混,遲早不要還嗎?」
安琪一陣瞠目結舌。
陳惠梅自己開了車來。她和安琪上車後,雙雙沉默了一會兒,陳惠梅開了口,問及安琪辭職之後的近況。安琪一一作答。
說到跟那家遊戲公司創作原畫時,陳惠梅淡淡問:「他們胡總給錢還爽快吧?」
「嗯,」安琪點頭,忽然覺得不對,「您怎麼知道那家公司老總姓胡?」
陳惠梅說:「東耘讓我跟胡總提了一下你。不要多心,我也就是讓胡總那邊給你個機會,能爭取過來,還是要靠你自己的實力。」
安琪沉默了好大一會兒,才笑笑說:「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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