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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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刨白自我後,就可以忘記地平線,感覺自己內心一下全部被掏空,輕鬆好多,對,2009年我將要帶著簡單的行囊來輕裝上陣。

但是忘記和刨白都是需要很大的代價的,我承認,刨白自我的過程更是一個很痛苦的過程,也需要更多思緒去全部回憶,更需要很大的勇氣來做毫無保留的詮釋。

今天是2009年的1月1日,元旦。

早上太陽從東方升起,再次應驗了這個事實。我開啟電腦坐在窗前,迎著新年的第一縷晨光,為《白白》補充最後一撇,為它劃上完整的句號。哪麼,感謝朋友,我將要開始我新的旅程,我的《白白》就此最大家說拜拜,也對2008年的自己說拜拜。

純文學;到底純在那?

看了李陀的《漫說“純文學”》之後,想法很多,但是一時又不知道從何處說起,李陀認為自己說了“這麼多這麼直率的話”,而且曾經有些“猶疑”——但是就我的眼光看或者“直率”地說:

“差遠了……”

在當今的時代,當今的中國,我們的“純文學”有多麼糟糕,這是不言自明的事情。“敢於第一個吃螃蟹的人是勇敢者”,那麼敢於說出皇帝沒有穿衣服的人在哪裡?誰在吃“純文學”並不“純粹”這隻螃蟹?難道我們還在寄期望於小孩子的童言無忌口無遮攔?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們這些“頂天立地”的大人們實在是臉上無光了。

那麼,到底什麼是文學?文學應該怎麼表現呢?表現什麼?“純文學”算是哪門子文學?

這些問題好像無需再來回答了,因為有那麼多的人——中國人和外國人的真知灼見在,但是我們為什麼還在——幾十年來在文字的遊戲中或者斤斤計較,或者牽強附會動用國家專政的棒子頤指氣使壓制思想扭曲文學的臉孔呢?

魯迅說過,“沒有思索和悲哀就沒有文學”,可是我們的文學呢?那中間都有什麼?悲哀是有的,思索我沒有看見(當然,魯迅的應該除外)。那反映著人民大眾的苦難,那寫出了我們這個時代下活生生的人的痛苦和悲哀,被物質環境,制度環境以及思想壓迫下的人的生存現狀和內心世界,那是充滿了愛的文字在哪裡?我也沒有看見!

這也便是我的悲哀!

放眼看去,幾十年來的文學作品不過是一些充滿了“假大空”的說詞,是被*者與精神病人的狂躁和囈語,是“幫忙”和“幫閒”的文人們蹩腳的、粗鄙的、賣弄並諂媚著的說明書一樣的文字。那不是文學!

所以我說,“純文學”不過是自我閹割和苟活著的混血兒,是自我麻醉與先天畸形的產物,是玩弄文字的代名詞,也是我們幾代人無法逃避的恥辱柱!我確實不知道“純文學”純在哪裡,我只看見它的騎牆和逃避,諂媚和清高,在他們遠離血脈相連的人民大眾的生活的時候,也便失去了“真”、“善”和“美”。我不知道這個世界竟然還有它們存在下去的空間和理由!

所以,看了李陀的文章之後,我無話可說。我無法相信這樣閃閃爍爍的文字竟然也算是“直率”的,是令李陀“猶疑”了好久才說出來的(或者膽戰心驚?恐懼?),我不知道對我們大家而言,是費解呢,還是應該悲哀?

“沉默啊沉默,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其實我們的文學也在這樣的命運中。在這一點上,我敬佩李陀的坦率。他畢竟在揭那張醜陋不堪的怪臉上的脂粉,在那鍍金的泥塑上面劃開了一道印痕。

就李陀文章中的部分觀點,我談一談自己的意見。

一、產生天才的土壤是什麼和在哪裡?

在關於當代小說為什麼總是處於“不成熟、不理想的狀態”時,李陀這樣回答:

“……可以說,現代漢語是100多年來被中國人硬生生地創造出來的,在這種情況下,一定要求作家裡出現文學大師就有些不現實。說中國作家沒有才華啦、受到政治壓抑啦,我覺得都不是最主要的原因,最主要原因是我們的現代漢語歷史太短暫了,和人家已經應用了幾百年語言的文學歷史相比,我們的資源的確比較貧瘠。”

這是我不敢苟同的,也是我不大同意李陀說自己“直率”的地方,因為他一直在避重就輕,閃爍其辭。我的意見恰恰相反,正是因為政治的傾軋和強暴,才使得中國的文化——當然也包括文學的先天不足和營養不良,如果沒有韓非唯利是圖的理論以及秦始皇“焚書坑儒”的流毒,沒有專制政權的“大一統”統治和連綿不絕的文字獄,我們的科學和文化——文學會是這樣早衰和頹敗的面貌麼?在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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