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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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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金魚眼還沒傻到家門外頭去,普通政客的覺悟還是有一點的,也知道攏著如侯爺這樣民間勢力,也知道哄著舒和我們這樣被龐管用著的文人,也知道慢慢拉攏幾個傻狗似的爪牙。這樣的綜合勢力,只要三分之一就夠了,剩下那十七八個傢伙,就成了倒黴蛋,成了監室裡的“老百姓”。

有幾個混蛋,豐子傑在的時候,不顯山不露水的,雖然也在上面浮著,豐子傑有什麼需要“動手”的事,也狗似的撲上去踢腳,但豐子傑不給他們張牙舞爪的空間,豐子傑就搞一言堂,誰也不能在號裡發號施令,不慣那窮毛病,誰探頭拍誰。自打一上金魚眼的船,這幾位就橫行開了,在號裡整天窮咋呼,金魚眼也不管,也管不了,哪個流氓在外面不比他牌兒亮?在這些人眼裡,金魚眼連雞巴都不如——一個小子趁金魚眼去管教室的時候這樣說過。要是放豐子傑手裡,再給他移植幾個苦膽也不敢呀。

那幾個傢伙,將來估計保命都懸乎。一個叫樂樂的,剛二十,團伙犯罪,搶劫、強姦、殺人、尋釁滋事,起訴書上打了一大溜,說是一群小青年,十來號人,無所事事,除了找樂,沒什麼別的遠大理想,成天就是下飯店、泡網咖、逛歌舞廳,沒錢了就搶,也不分時間地點,看見一礙眼的,上去就打,翻了錢就一鬨而散,讓警察同志和現場群眾摸不著頭腦。有一次租車去郊外兜風,半路看一妞走的孤單,開門就拽上來,亂玩一通,搜刮了錢財,車子也不減速,拉門就給踹下去了。如此種種,不一而足。

樂樂對自己參與的犯罪活動,一直的態度就是津津樂道和臭不要臉,他最得意的就是一次在居民區裡的勾當,豐子傑在的時候,他就給我們回憶過:“那晚上我們五個,喝美了,溜達進一樓群裡,就想找找樂兒,巧了,一女的扭扭地從樓檔子裡出來,黑的乎看不清臉,光知道是女的,穿一白色長裙兒,我們說就是她了,刷拉圍上去,拿話一唬,就傻啦,讓大虎擠牆旮旯立著就給幹了,完事讓她臉衝牆蹶著,大虎那狗日的把裙子從後面給撩起來,大白屁股朝天亮著,哈,我們嚇唬那女的:不許動換!然後我們躡腳溜開,都出了樓群了,回頭看,那大屁股還老實蹶著哪,哈哈,真他媽好玩,把我們笑翻啦。”

先前,大夥剛跟著笑,豐子傑就罵他道:“捏死吧,是人麼你們!以後在這屋裡別提花案呀,我噁心這事,什麼雞巴光彩事呢,瞧把你美的,操!”樂樂就不再言語,蔫蔫的,怨氣不敢流露半分。

還有一個搶計程車的,把司機給宰了,這個將來肯定得斃了。此人沒什麼特色,整天鬱鬱寡歡的樣子,跟誰都愛翻白眼珠子,沒少挨豐子傑嚇唬。

另一個綽號豹崽的是多次犯,一身花,又是龍又是虎的,刺得亂七八糟,應該不是一個時期的作品。這廝在外面也是雄起一方的流氓,算是有成績的,但論輩分,應該沒有豐子傑高,出道稍晚,手下的弟兄有幾十號,也都沒什麼檔次,就吃半條街,沒創下一點安身立命的基業。這回進來,也是摞了一大堆罪名,搶劫啦,敲詐勒索啦,非法拘禁啦,綁架啦,一個團伙進來十四五個,罪名是圈套圈,各有側重的,本來在分局都下了起訴,一“嚴打”,又給升上來了。豹崽長得鼠目鷹鼻,總是一副陰鬱高傲的樣子,似乎很把自己當個人物,不過,豐子傑在的時候,還不是老實眯著?

豐子傑一走,這些褲襠裡的蝨子都鑽了出來。

——“操你奶奶的,大臭,於得水!別撓啦,看得我身上直他媽癢癢!”樂樂在鋪上號起來。

“忍著點啊,你們倆都有點公德好不好!”金魚眼馬上頒佈命令。

大臭和於得水把手從襠裡抽出來,咧嘴哈著氣,不停地挪蹭著大腿,用非暴力的方式,繼續跟轟轟烈烈的疥毒做著鬥爭。

劉金鐘的板瘡也鬧得很厲害,可能還感染了膿包疥,爛得屁股蛋子上成片的腐敗,快成官僚機構了。每天只好把手紙墊在褲衩裡,隔一會換一次,拿下的手紙都洇透了血色和膿水。所裡給拿的藥還是硫磺膏,似乎這是太上老君的靈丹。

經過臨床實驗,我知道那個藥根本不是板瘡的對手。我每天坐板時就忽左忽右地欠著身子,輪流解放半拉屁股出來,緩解一下壓力,半個多月下來,病情沒有好轉,但也沒有像劉金鐘和大臭、於得水那樣愈演愈烈,悲慘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常博和海大爺比較胖,屁股相對肥大許多,受打擊的範圍和程度都比其他人嚴重,先後去醫務室各輸了兩次高價液,見效,基本和我的狀態持平了。

這天,突然對門傳來痛苦的呻吟,還伴隨著啪啪的抽打聲。豹崽隔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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