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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浸月是來買項鍊的,陳琳結婚,她想送一套首飾,但剛剛來買的時候又看中一條項鍊,想著陳琳今天生日,乾脆買兩個禮物,就讓店員幫忙包起來。
身後有腳步聲,那人喊:“江浸月。”
是很熟悉的聲音,每次午夜夢迴,她從夢中驚醒,都是這個聲音,可是那個聲音在叫:“江小月。”
江小月。
江小月。
“你能不能不要叫我名字啊,我不喜歡你叫我名字,感覺我們好生疏。”
“也不要叫我月月,陳琳她們都叫我月月哎,我不要你和她們一樣,不然你叫我江小月吧。”
“藍晏,你叫嘛。”
藍晏看著她笑:“好,江小月同學。”
她很滿意:“再叫一聲。”
藍晏低頭,輕聲叫:“江小月。”
後來每次從夢裡醒來,她都要怔愣好半晌,才能從這個稱呼裡走出來,她想藍晏,每一刻都在想。
可是她的身體,不能去想。
江浸月斂起情緒,看著藍晏,淡笑:“巧。”
只剩一兩個字的溝通,藍晏說:“好巧,買了什麼?”
“買條項鍊。”江浸月說:“陳琳生日禮物。”
她問藍晏:“你呢?”
閒聊的語氣,藍晏聽得心裡發堵,她能接受江浸月的任何情緒,獨獨接受不了她這麼的平靜,不是生氣,不是憤怒,不是視而不見,而是冷靜。
把她當成陌生人一般的冷靜。
會讓她懷疑自己還有沒有必要問下去。
藍晏忍了忍,說:“手鍊。”
店員認出她,從櫃檯後面拿了盒子遞給藍晏:“藍小姐,您定的手鍊。”
江浸月偏頭看她。
藍晏穿米色的職業裙,長髮散在身後,上了妝,估摸是等會要去吃飯,她打扮的很精緻,沒穿高跟鞋,踩著一雙淺藍色的平底鞋,她個高挑,從上學那會就是。
那會多少男孩將目光放她身上,剛流行送情書的時候,她櫃子裡每天十來封,有次她開啟藍晏的櫃子拿東西,看到一封封情書,她嘀咕:“你都沒送過情書給我。”
藍晏真就那週末寫了滿滿兩頁給她,字裡行間,都是喜歡。
她低頭,聽到藍晏說:“挺好的,幫我包一下。”
店員笑著給她拿來禮品盒,藍晏拿出手機掃碼,江浸月坐在一側,沒說話,只是低頭,藍晏順她視線看過去,是一枚戒指,鑲嵌的藍寶石,寶石不大,鉑金的圈子,很精緻漂亮,藍晏只是掃一眼收回視線。
店員很快就將江浸月的包裝好了,繫了個蝴蝶結,紅色的,遞給江浸月的時候笑:“小姐喜歡這款嗎?可以試戴的。”
江浸月還麼開口,藍晏說:“拿出來看看。”
店員聽到她們聊天,以為是朋友,當下拿了出來,卻是遞給江浸月。
江浸月看向藍晏。
藍晏說:“幫忙試試。”
戒指還有幫忙的,江浸月說:“你自己來吧。”
態度平靜,藍晏垂眸看著戒指,還是接過來,戴在手指上,大小正好,店員笑:“很漂亮呢,小姐戴著正合適。”
藍晏說:“是嗎?”
店員點頭:“可不是,而且這顏色,襯您手更白了。”
這話不假,藍晏面板雖然沒有江浸月的天然白,但也不黑,戴上戒指,襯的手指又細又長,面板白又細膩,確實好看。
江浸月看了兩眼,別開視線。
藍晏將戒指摘下,遞給店員,店員問:“小姐還要再看看嗎?”
藍晏說:“不用了。”
她說完另一個店員遞了包裝好的禮品盒回來,藍晏接過後問江浸月:“怎麼過來的?”
江浸月說:“打車過來的。”
藍晏說:“我捎你一起?”
江浸月也不扭捏,只是抬眼看她,幾秒後,她一笑:“你不介意嗎?”
藍晏問:“什麼?”
江浸月說:“我要結婚了,你不介意嗎?”
藍晏身體繃著,每一處神經都在死撐,她捏緊禮品袋邊緣,手指尖發白,臉上卻露出微笑:“沒什麼好介意的。”
她說:“我也沒有介意的資格。”
江浸月依舊很體貼,通情達理,她說:“你不介意就好,以後我們還可以做朋友,其實那天說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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