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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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人對我這樣,我才懶得理她,你倒好,對她,比對那個向你拋媚眼的大美人都熱乎,當領導的人就是不一樣!還好,我沒有想當局長的奢望,只想當個破案的警探。
“她是誰?”他正在心裡感嘆鄭恆松的演技時,一個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他知道,是大美人在問他,“誰?”他問道。
“跟阿松在一起的人。”她口氣裡充滿了輕蔑,甚至不屑於稱趙杏蘭為“女人”。
“她是毒品科科長趙杏蘭。”高競道。
她眉毛輕輕向上一挑。
“哦,是她。”
“你從沒見過她?”高競趁機問她,他聞到她身上有股淡雅的香水味。
“沒有。只聽到過名字。”她的左邊嘴角微微翹起,充滿譏諷地說,“李耀明以前一直叫她老警花。我以為真的是朵花呢!”
老警花?高競沒想到李耀明還有這種幽默感,他禁不住笑起來。聽到有人諷刺趙杏蘭,他打心眼裡覺得爽,如果李耀明還活著,他真想跟老李握握手。
看到他笑得如此開心,她立刻明白他也不喜歡趙杏蘭,於是朝他嫣然一笑問道:“你叫什麼來著?”
“高競。高矮的高,競賽的競。”高競道。
“高競。”她注視著他,笑著說,“認識你很高興。”
“嗯。我也是。”高競點頭道。這時,他發現坐在他對面的羅立陽一直在看他。
羅立陽曾經是高競在警校時的槍法老師,兩人曾經有過一段很深的師生情。當年,高競跟母親不和,羅立陽經常開導他,有時候還留高競在自己家住。高競知道,羅立陽這些年一直都不順,先是離婚,後來又跟警校的校長不和,被迫離開警校,到警察局工作後,從最基層的幹起,幹了8年,如今已經52歲的他,眼看就快退休了,但職位跟自己的學生高競仍然相差兩級,他現在是反黑組的小隊長,跟張建民平級。大概就是因為這個原因,這些年羅立陽一直都在刻意迴避他,就算高競主動請他喝酒,他也總是婉言謝絕。
“羅老師,我記得你喜歡喝紹興黃酒。”高競站起身,把一瓶黃酒放在轉檯上轉到羅立陽面前。
“謝謝。”羅立陽笑著瞄了一眼那瓶酒,說道,“高科長,不要叫我老師,那已經是好久以前的事了,別再提了。”
高競覺得好像被針刺了一下。
“哪兒的話,老師就是老師,……”對羅立陽,高競總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合適,他只是覺得心裡難過,以前帶他去郊區樹林練習槍法的羅立陽可不是這樣的。
“高競,我們來比比,看誰先打中那隻翠鳥,好不好?”
當年18歲的高競和37歲的羅立陽站在樹林的入口處,兩人同時看見高高的枝頭上停著一隻綠色翅膀的漂亮小鳥,他們叫不出那隻鳥的名字,羅立陽就叫它翠鳥。
“管它叫什麼!我們是練習槍法,不是上生物課!”羅立陽意氣風發,聲音洪亮,他回過身來,眼睛銳利地盯著他,問道,“有膽量跟我比嗎?高競?”
“有什麼不敢的?老師,你應該聽說過青出於藍勝於藍這句話吧?”18歲的高競也不甘示弱。
“哈哈,口氣不小,那就看你的了?”羅立陽一邊說,一邊丟給他一把氣槍。
“不過……老師,打鳥是不是太殘忍了,我們比打樹葉好不好?”高競以前養過一隻小鴨子,後來被他母親不慎踩死了,他為這件事難過了好久,他覺得鴨子跟鳥差不多算是同類,他有點下不去手。
“高競,你連鳥都不敢打,以後怎麼打罪犯?罪犯可是人。”
高競不說話。
羅立陽回頭看了他一眼,隨後抬頭仰望著那些參天大樹,沉思片刻,說道,“你說得也對,鳥是無辜的。好吧,我們比速度,看誰打下的樹葉又多又快,每張樹葉上只能有一個槍眼,怎麼樣?
“哈哈,老師,你就認輸吧。我可是經常打樹葉玩的。”高競把槍扛上了肩。
結果,輸的是高競。
結果,輸的是高競。
“人家都說,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高競走過去給羅立陽倒了杯黃酒。
“你太客氣了。高科長。”羅立陽笑著朝他點點頭。
“老羅,是不用跟高競客氣。就算他當了局長,他也是你的學生。”坐在羅立陽旁邊的周越笑著說,同樣是事業不得志,周越就顯得灑脫許多,關於他跟趙杏蘭的過節,他說的最多的:“命,都是命。命中註定,那個位子不是我的,有什麼好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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