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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洗完腳並肩躺到床上,窄到不能翻身的小床,寶如緊貼著牆壁,季明德側朝著她,肩膀想必剛好搭在床沿上,一盞小燈在窗臺上明滅。寶如擠的喘不過氣來,望燈看了許久,也笑著轉過身,彼此相對:“明德,我有個事兒求你!”季明德唔了一聲,問道:“何事?”她一雙明睞眨巴,仰望,祈求,紅唇半張,香氣徐徐。叫她這樣相求,於大多數男人來說,那怕是她求著去殺人,也敢提屠刀的。寶如道:“聽說方勳要來秦州,他針灸極有名,尤其火針用的出神入化,我想請他替我哥看看腿腳。”曾經祖父在世時,只要派個家丁通傳一句,便會提著藥箱上門,連笑帶說診病的方勳,如今與她卻隔著天與地的高度,要想他替趙寶松治病,還得求著季明德。季明德一隻滿是粗礫的手伸過來,在寶如眉間輕撫著,撫得許久,一笑道:“睡吧,這事兒我自會照著辦,別操心了!”他一口氣熄了那明滅的燈,往外輕輕挪了挪,片刻就已呼吸均勻,睡著了。待人一靜,這曾經置物的小屋子便成了老鼠的天下。先是在樑上悉悉祟祟,再接著趴到小桌子上竊竊私語,將塊青磚啃的咯咯作響。寶如記得幼時奶孃說過,自家孩子被老鼠咬掉了耳朵,長大後一直是個缺耳朵,生怕老鼠也要來咬自己的耳朵,一點一點往季明德身邊偎著。比之他那條吐著芯子的蛇,老鼠更可怕千倍萬倍,寶如終於鑽進季明德懷裡,將他一隻胳膊都搭到了自己脖子上,好能護住她的耳朵,咬牙閉眼的忍著。忽而季明德周身一緊,似乎摸了個什麼東西飛出去,連連幾聲響,終於亂竄的老鼠齊齊息聲。寶如大鬆一口氣,仍蜷在季明德懷中一動不敢動。等到她睡著,同樣一動不敢動的季明德才敢鬆一口氣。寶如就在他懷中,睡著了以後放鬆身體,越發的軟,像只綿綿的小睡貓一般靜伏著,呼吸淺淺,若有若無。他拳抵上那隻用一層薄帳隔溫的牆面,輕嗅她身上淡淡的女兒幽香。事實上來秦州的不止寶芝堂大東家方勳,還有方勳的兒子方衡也來了。方勳也是秦州人,與季白是兩表兄弟,所以季明德與方衡,也是沾親帶故的表兄弟。那方衡自幼長在長安,與趙寶松交好,與寶如肯定也是見過的。方衡與他同是去年考的秋閨,摘得是京兆府的解元,長安人才濟濟,京兆府解元難摘,方衡的解元,比他的更值錢。季明德早就聽說,大東家的兒子備了五千兩銀子,要把寶如從他手中買回去。 親爹從未謀過面的表兄,提著五千兩要來秦州買他的小媳婦兒了。季明德在黑暗中無聲的笑,輕撓了撓寶如的耳朵,軟軟一點小耳朵,綿乎乎的,稍一動,她就往他懷裡湊個不停。從未入過長安的季明德很難想象,當趙放為丞相,秦州仕子佔長安官場半壁江山時,這小小一點小人兒,幼時受著何等的嬌寵,睡著什麼樣的閨房,交著什麼樣的朋友,那貴為先皇嫡孫的李少源,又與她是什麼樣的青梅竹馬。他是否也捏過她這軟綿綿的小耳朵,像圈只小貓一樣,也曾圈她在懷裡,聽她沉睡中的呼吸。楊氏又來了,在外輕叩窗稜,像鼠齒在啃一般,倒是嚇的寶如又是一縮。季明德直接道:“娘,我還是不行,你在這兒更不行!”楊氏怒了:“在胡蘭茵那兒你就行,我的寶如怎的就不行了?”季明德鮮少在老孃面前發怒,伸長脖子道:“在胡蘭茵那兒也不行,誰都不行,你快去睡吧,別瞎操心了好不好?”寶如被驚醒了,蜷在季明德懷中一動不敢動。說不行的這個人,頂的她小腹一陣陣發疼,她也只能佯裝繼續沉睡。楊氏恨了半天,又道:“我風聞外面的人說隔壁那個都懷孕了,你還敢騙你老孃。”寶如手動了動,輕輕摘了自己散在鼻尖上的亂髮,一撩,淡淡一股女兒香,落在季明德的鼻尖上。他鼻子有些癢,忍著噴嚏唔了一聲。無論寶如還是楊氏,聽他這聲音,都只當胡蘭茵果真懷孕了。寶如還好,楊氏簡直氣到絕望,問道:“我的寶如那兒不好你看不上她,昂?”她氣極了,啊變成了昂,驢叫一樣。季明德又氣又羞又無奈,閉眼默著,跟老孃僵持。半天無聲,楊氏忽而又道:“要不要娘明日到寶芝堂給你開上幾幅藥來吃一吃,或者就行了?要是你嫌恥不肯吃藥,那販神油的爪哇番子還未走,我偷偷替你弄些神油來你塗一塗?”寶如終於忍不住抖著肩膀笑了起來,整個人在季明德懷中輕顫。季明德忽而兩手使力,掰著她的肩膀狠命一撞,頂心頂肺將她整個人撞到牆上,寶如險險一聲要叫出來,又吞回喉嚨,笑變成了惱,氣的恨不能將季明德一腳踹下去。楊氏終於氣呼呼的走了。次日一早,段其鳴帶著十幾個山工和磚瓦工來替季明德砌房子了。季明德自己畫的圖紙,與那監工一起商議,在平整好的地基上整整盤桓了一個上午。寶如親自給監工與段其鳴端茶,胖胖的段其鳴站了滿頭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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