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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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視線不斷快速地移動，像是害怕自己將要離開一樣。

“咔嘣——”指甲斷裂的聲音。

他牙齒一個用力，咬斷了一節大拇指，混著血液和指甲，他嚥了下去。

他覺得口腔裡滿滿的血腥，他無措地，把頭埋在雙膝。

臉上的表情一變再變，臉色蒼白如紙。

慢慢地，慢慢地，他突然想到了什麼，扯起了嘴角——

嘶啞的笑聲從喉嚨裡面竄出來——他捂著臉，笑聲很甜，也很陰冷。

讓人不寒而慄的笑聲。

少年的嘴角上揚很高，漂亮的墨藍色眸子沒有一點生氣，他平緩了嘴角，露出一個乖巧溫柔的笑容。

恍然間，少年平靜下來，面孔冰冷，呆呆的模樣。

“我，在哭嗎？”

他的手指撫了撫眼角，指尖傳來的溼意讓他一愣。

“……眼淚？”

“掉了？”

他原來哭了，他又哭了，什麼嘛……說好再也不哭的，果然酒子還是愛哭包，討厭。眼淚掉下來了，一滴接著一滴，從眼眶處滑落，又溼又燙，從臉頰上滑落，“滴答——滴答——”酒子紅著眼眶，眼裡滿滿都是迷茫——他為什麼要哭呢？他才沒有要哭呢，是眼淚自己掉下來的……為什麼？為什麼眼淚要掉下來呢？酒子覺得好傷心，好難過，然後就掉下來了。

為什麼要傷心，為什麼要難過？

好奇怪，還在感慨。

眼淚為什麼會掉下來。

它在為我掉落嗎？

為什麼每一次都只有酒子在哭呢？大家，不哭嗎？明明很傷心的事呢，心口在痛呢，有沒有聽到它在哭呢？他一愣，蒼白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血色，手指顫抖著捂住了眼睛，蜷縮在角落，“——清、請不要拋棄我——我——我會很乖的——請你不要拋棄我好嗎？我真的會很乖很乖的……很乖的……”眼淚無助地從手指間的縫隙滴出來，房間裡，只剩下他無助的喃喃自語，“……我會很乖的，這樣子，是不是不會再被扔掉？”

乖乖地待著就可以了吧。

乖乖地待著……

乖乖地……

不要再被拋棄了——

孤獨，動盪，不安，死寂——

他狼狽不堪地站起身子，不小心被被咖啡杯絆倒，他沒有管被咖啡染溼的襯衫，踉踉蹌蹌地走到床邊，翻找著手機。一次又一次，撥打著相同的號碼，一次又一次的忙音，他無神地盯著手機螢幕，一次接著一次撥打過去，終於通了。

“……”

“……酒子嗎？”

“……”

“是酒子嗎？我工作有點忙，如果是中午的事情我覺得我們該冷靜冷靜，我先……”掛了吧。

“……不要，不要掛，不要掛電話。”他模糊的哭腔傳到手機另一頭，他狼狽地抹著眼淚，“求你不要掛電話，對不起，對不起，真的對不起，不要掛——不要掛電話，求你了，求你了不要掛，我道歉，我道歉了，對不起，是我的錯，很抱歉我這麼任性，我會乖乖的——請你，請你不要掛電話……”

“……”

“酒子……哭了嗎？”

少年扯出紙巾不停地擦拭著眼淚，即使有些生硬的紙巾令他有些疼痛，“我、……我沒有哭，我真的……真的沒有哭，我是道歉的——對不起，對不起，今天的事情很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喃喃地，喃喃的聲音不停地顫抖著。

“……”青年一愣，嘆了一口氣，“我沒有聽錯，是你在哭對吧？”

酒子愣住了，咬住了嘴唇，讓自己不發出絲毫的聲音。

“說實話。你真的沒有哭嗎？”

“……會把我扔掉嗎？”

“會討厭我嗎？”

佐佐木琲世慢慢閉上雙眼，整理好思緒，“我……還記得我昨天晚上說的話嗎？是我先說‘喜歡酒子’的，那就不會把酒子拋棄，除非是酒子不喜歡我了。酒子一直是一個很乖又很可愛的孩子……我呢，是不會拋棄酒子的，請放心吧，不用傷心了，我向你承諾，有我在的一天就不會讓你再這樣難過了。”

……不會被扔掉嗎？當做垃圾一樣，沒用的東西一樣扔掉嗎？少年呆呆地看著亮著的螢幕，慢慢地勾起嘴角，破涕而笑，傻傻的樣子，“……我，我才不會把小佐木扔掉的，我很喜歡小佐木！”

“……嗯。”

酒子乖乖地跟著佐佐木琲世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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