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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淌了下來!一滴滴的低落在暗紅色的木板上。“滴嗒…滴嗒…”在木板上碎裂開一朵朵晶瑩的淚花…
“公子為何而淚?”一陣輕輕柔柔的聲音傳來,軟如無骨,猶如一屢神曲,透過耳際,繚繞在人心裡。
是啊?我為何而哭?西門慶自問。在清河縣中恍恍惚惚數年他可曾見過面前女子一面?沒有!西門慶肯定。但從他一見這女子第一面開始便覺有股似曾相識的感覺!那一對盈盈眼眸如同一口古井,似乎倒影了無數的往事,可他卻看不清,一點也看不清。這又是為何?
西門慶抹了抹眼際的淚水,卻不由自主的道:“我們可曾相識?”
白衣女子嘴邊緩緩勾勒出一抹淺笑。櫻唇微動,便是一段曼妙的神曲從中吐出:“前生緣,今生嘆。付了一生終無緣…公子又何必執著?”
西門慶一怔,旋即點了點頭,恢復了正常神色,向白衣女子做了一輯。問道:“不知小姐如何稱呼,小生西門慶還未謝過小姐救命之恩!”
白衣女子溫婉一笑,恰如盛開的百合一般。輕語道:“蘇氏小小,西門公子喚我小小便可!”
西門慶又做了一輯,然後道:“多謝蘇小姐救命之恩!待小生回去之後,定予厚報!”對於這蘇小小的名頭他還是有所耳聞的!在這清河縣中,也算是出了名的才女。雖只是一名十六七歲的畫舫女子,但拜倒在其石榴裙下之人怕是能從這清河河畔排到那縣中心!
白衣小小卻只是輕笑著搖了搖頭。低頭刺繡,邊刺邊柔聲道:“公子大可不必,小小雖非富家千金,但對於錢財並無大多奢求。小小也並非是為了錢財而救下公子。”
西門慶一怔,他本以為這蘇小小雖賣藝不賣身,但終歸是一畫舫女子,對於錢財定會笑納,卻不料她並非那俗世中人。心中對於這蘇小小更是高看了幾分。
正在這時,房間傳出一陣輕微的呻吟聲。西門慶偏過頭,卻是見到床上正躺著祝英臺。看到祝英臺,西門慶這才想起自己是幹什麼來了!心中大罵自己糊塗,美色當前,卻是什麼多忘了!
西門慶忙走到床邊,看著臉色有些蒼白毫無血色的祝英臺,西門慶心中一痛,坐在床邊面露擔憂之色。一旁的蘇小小柔聲道:“公子不必擔憂,這位小姐一天未曾進食,所以有些虛弱而已。”
說到進食,西門慶的肚子便也不爭氣的咕嚕咕嚕叫了一聲,當下大是窘迫。蘇小小淺笑一聲,但眼神之中並無嘲笑之意,西門慶心中這才好受了些。
蘇小小轉過頭,對著阿碧道:“阿碧你去煮兩碗清粥,備幾疊小菜給兩位進膳。”
原本調皮阿碧在蘇小小面前卻是乖巧無比,低聲應了聲是便出去準備了。
蘇小小又轉頭看了眼西門慶,然後道:“這位小姐怕是要到明日才能轉醒。公子不若先去小憩一會。等阿碧備好膳食我便命她來喚公子。”
西門慶點了點頭,心知這是在下逐客令,畢竟孤男共處一室,總是有些不好!當即西門慶站了起來,向蘇小小做了一輯,道:“即便如此,那便不打擾小姐了!”說著西門慶便朝著門外走去,剛一開門,卻見阿碧急急忙忙的跑了進來,一把撞在西門慶身上。
西門慶一怔,忙扶住阿碧。阿碧衝著西門慶歉意一笑。然後跑進房間急忙道:“小姐,不好了!”
蘇小小輕蹙眉頭,看了眼正停在門口的西門慶,然後輕聲道:“怎麼了?”
阿碧喘了口氣,然後快速道:“那…那林公子又來了!”
聽到那林公子,蘇小小的臉色瞬間便冷了下來。但隨即又恢復常色,對著西門慶道:“公子快些去休憩吧!小女子還有些事情要去處理。”
西門慶點了點頭,知道蘇小小並不想讓自己聽到下面的談話!當即帶上門便出去了!
靜靜的躺在床上,西門慶卻是在想著那位能讓蘇小小聞之變色的林公子又是何許人也…清河縣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真正的大戶人家也是沒有幾家,但這林姓的大戶卻是沒有。莫非是那鄰縣的?那林公子能讓蘇小小如此變色想來定不是什麼好人!想到此處,西門慶的心中便不自在了起來。騰的一聲從床上起來,然後出了房間,朝著樓下走了去。
這船並不大,分上下兩層。樓上兩間房間便是平日裡阿碧與蘇小小休憩之所。而樓下則是一間頗為寬敞的宴客廳,平日裡蘇小小便是在這接待來訪之人。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夜風清涼,不時徐徐吹過,掀起窗臺上那一簾簾輕紗。“噌…”卻是一尾琴聲傳來。只見那宴客廳中蘇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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