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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郎真……長大了呢!”想到此處,她臉上又象火燒一般灼熱起來。
她洗涮完畢,趙與莒已經領著這三期的義學少年開始跑步了,遠遠地望著他的身影。韓妤再次抿嘴笑了。
“妤姐。一大早地你笑什麼?”
楊妙真一邊用毛巾擦著額頭的汗水一般行了過來,見她一人竊笑便問道。韓妤面上又一紅:“四娘子。今日大石他們練得如何?”
楊妙真也就是隨口一問,她剛欲答話,忽然家中一個在外值守地義學少年跑了回來:“妤姐,石抹官人來了,若是大郎回來,請他出去會客。”
石抹廣彥於鬱樟山莊而言是極重要的客人,他自與趙與莒正式定交之後,數年間書信不斷,年節都有厚禮奉予全氏。趙與莒也少不得為他出謀劃策,仗著先知先覺的本領,先是替他謀劃遣人說動紇石烈胡沙虎,讓他動兵變廢殺衛紹王永濟,接著又說動術虎高琪,同樣也是兵變殺了紇石烈胡沙虎。對石抹家抄家滅族責任最大的兩人,先後死於非命,石抹廣彥的大仇總算報了大半。
他並不知這原本就是歷史展地必然,只當是趙與莒為他運籌帷幄的結果,故此對趙與莒更是敬服,一遇有事,便會寫信向趙與莒求教,但象這般事先未曾招呼便直接前來還是第一次。
因為不是外人,他被直接引到趙與莒書房等候,韓妤上來端了茶水,現他神情憂慮,似乎有什麼心事。
“與莒還在跑步嗎?”石抹廣彥問了句,他常來鬱樟山莊,知道這時正是趙與莒晨練之際:“我先睡一會兒,他回來後叫醒我,幾夜都沒睡好……”
趙與莒回到院子裡,一面用毛巾擦著汗一面道:“石抹大哥來了?”
韓妤拿來乾的外衣給他披上,雖然此時都是五月末了,可是她還是擔心趙與莒會被冷著。“石抹官人在書房裡歇著,看他模樣,昨夜是連夜趕路的。”韓妤低語道。
趙與莒沒看她眼睛,心中也有些慌慌的,因為他昨夜春夢的物件,既有楊妙真,也有韓妤。若是後世,他雖說不是風流的花花大少。卻也不是純情處男,但如今畢竟還只是十三歲的少年,心智再成熟,也得受著這具身體分泌地各種腺素左右。
回到書房之後。見石抹廣彥趴在桌上沉睡,趙與莒笑了笑,也不驚擾他,而是拿了紙筆在他對面開始練習大字。過了一個鐘點,石抹廣彥才醒來,見到他後笑了笑:“賢弟,愚兄太累了,連著跑了三天三夜!”
“彥士大哥是自汴京來地?”趙與莒輕輕皺著眉道。
自從衛紹王被廢、紇石烈胡沙虎被殺之後。石抹廣彥家在大京的罪名被消了,部分產業也歸還與他。雖說不值幾個錢,可終於讓他能在大金公開行事。大金遷都至汴梁之後,他更是憑著與趙與莒的關係,弄得不少刻鐘和上好絲綢去販賣,轉手又將金國地牲畜倒賣至大宋來。其中獲利也是極為豐厚的,只是花費時間較多。
“正是,與莒,你上回寄信與我說,在海外尋了個島,有不少良田,你已經漸漸將家人遣至那島上開荒,此言是真?”關於流求之事,趙與莒並未對石抹廣彥完全保密。可也不曾將全部事情告知於他,故此他只是知道有這麼一回事。
“自然是真的,我何時欺瞞過大哥。”
“與莒,將山莊賣了,與老孺人、與芮一起遷去那島上吧。”石抹廣彥嘆了口氣:“大宋……也不太平了。”
石抹廣彥說的不太平要自金國都城汴梁說起。
汴梁原是大宋舊都,金國當今天子完顏即位之後,為避胡人鋒芒。這才遷都於此。他棄舊都不顧。倒給胡人開啟方便之門,中都落入胡人之手不說。藉著金國門戶大開之機,胡人又屢次南侵,戰火蔓延至黃河兩岸。
因為胡人鯨吞擄掠,大金不唯疆域銳減,去年十一月間,胡人兵鋒甚至直指汴梁,距汴梁城僅二十里之遙,後因金國精銳“花帽軍”自山東調回,將之擊敗,這才退回。大金內部也是叛亂四起,前年冬日,蒲鮮萬奴割據遼東自稱大真天王,應甚眾,進入興定元年以來,石海、宋子玉等又先後叛金,山東山路紅襖軍也再度活躍起來。
面臨這般困境,金國君臣上下也想振作精神重整國勢,可君為剛愎自大之昏君臣是威權自用之權臣,他們拿出地方法竟是侵宋以自肥。胡人掠他們,他們便來搶大宋,四月之時,金國以大宋斷絕歲幣為由,整軍南侵,攻佔光州中渡鎮,殺榷場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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