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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3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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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甚至專門撰文在報紙上批評,向來被史家所稱讚的文景之治、開元盛世,都存在官庫中糧食腐爛和穿銅錢的繩索都腐爛地現象,這其實不是什麼好事,並非國家富庶的象徵。相反是國家經濟失去了活力的徵兆。“庫房中錢多,市場上錢便少,官倉中米眾。鄉野裡便有餓脬。”

“這耶律楚材治一府雖有非凡之能,可政見過於激烈,便又是一個王荊公了。”

華亭府這幾年展得也是很快,雖然同一日千里的金陵相比還是有些差距,但在春申江一帶,這兩三年間店鋪如雨後春筍一般長了出來,這臨江的一條街上,都是酒樓館驛,作為新崛起的城市。華亭府城的酒樓商鋪,早就打破了瓦肆勾欄的限制,佔據了人流往來最多的交通要渠。華亭府人口也有近百萬,這般繁華地城市裡,自然少不得賣報的,許多酒樓便兼營此事。一個儒生拿了份報紙,看得那上面的耶律楚材文章之後,搖頭晃腦地評論道。

“之政,你還是這般脾氣。”

另一個儒生笑了笑。眉宇間夾雜著說不清地自傲,他掃了昔年好友一眼:“連真公都變了,唯有你卻不變。”

“哈哈。”

被稱為之政的儒生聳了聳肩,神情有些悵然,過了會兒,他慢慢說道:“真公未能執善固執,我一直很是遺憾。”

“你食古不化。我才覺得遺憾呢。”另一儒生翻了他一眼:“咱們三人。你看謝嶽在流求呆了數年回來。無論行事舉止。都與之前判若兩人。再看我。見識過我大宋無限江山。參與過戰事。如今又要揚帆海外。唯有你。蠅蠅苟苟不成模樣。當初地意氣風到哪裡去了?“曼卿。你在軍中呆久了。也染上些武人習氣。如今說起話來。竟如武人一般直接!”

在酒樓上敘話地。正是李仕民與趙景雲。這兩個當年臨安太學生地領袖。如今也都過了而立之年。李仕民面上是遮掩不住地失落。他追隨真德秀到了楚州。在真德秀治楚州時頗出了些力氣。但隨著真德秀漸漸轉變過來。開始接受天子地革新之說。他心中越地失落。總覺得自己堅持了十餘年地東西。這麼快就變了。他無法接受。後來甚至與真德秀爭執一番。便辭幕離去。趙景雲則滿面風霜。他漫遊大江南北。為天子體察民情。每到一地便會有一份詳細地奏摺透過魏了翁交到趙與莒手中。他甚親自參加了滅金之戰。在孟珙幕中出謀劃策參贊軍略。戰後又辭去天子賞賜拔掖。繼續自己地周遊生活。現在。他有了更遠地目標。準備從華亭府乘船。趕往細蘭地高郎步城。作為一個宣教儒士。在那裡服務半年。

在確定採取真德秀地內聖外王之策對待各藩國之後。趙與莒便每年自內庫中撥出專款。用於向海外派遣儒生。他們要去教導當地百姓學習漢字。教他們誦《論語》背《詩經》。四年來。已經向海外派遣了過五百名儒生。這些儒生每半年一輪換。海外經歷記錄他們今後地仕官履歷。同時在選官上優先。故此才會引得這些自覺科舉有些艱難地儒生趨之若騖。

“曼卿。你不必勸我了。我這一輩子便是如此。當今官家聖明。但智千虛猶有一失。我迂腐愚拙。但愚千慮必有一得。安知日後我不能替官家拾遺補缺?官家自己也曾言。外無反對則內必驕奢。有我這樣地反對。官家治政時才不至生驕奢之意吧。”李仕民對自己仍然如同以往一般高看。他扯了好一會兒自家。然後又轉到趙景雲身上:“倒是你。若是要出仕。豈讓謝嶽謝安仁專美於前。為何要跑得萬里海波之外。去那細蘭受苦?”

“當初官家幼衝之年。便遣人開拓流求。這等事蹟。我常恨未能銜尾應之。如今去那細蘭。已經是開拓好了地。我去不過是做些教書匠地勾當。哪裡算是受苦?”趙景雲笑道:“吾生也有幸。於此大時代之中。當用吾之雙目一筆。記下此時之點滴。留待後人借鑑。之政。還記得那篇文麼?”

李仕民一愣。立刻意識到趙景雲所指地文章。他點了點頭。二人齊聲輕誦出來。

“時之聖也,時之兇也。此亦矇昧世,此亦智慧世。此亦光明時節,此亦黯淡時節。此亦篤信之年,此亦大惑之年。此亦多麗之陽春,此亦絕念之窮冬。人或萬事俱備,人或一事無成。我輩其青雲直上,我輩其黃泉永墜。當時有識之士鹹謂人間善惡或臻至極。亦必事有所本,勢無可綰,但居之習之可也。”

在這個如激流一般變化的時代裡,太多的新事物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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