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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是潛邸門生。冷子強便不擔心那個陳安平,便是潛邸門生,他也不是說無一斗之力,他背後的榮王。那可是天子的嫡親弟弟!說句大逆不道地話,天子如今子息並不重,若是如今地兩位皇子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那麼繼承天子之位地,就很有可能是榮王地血脈!
想到這裡,冷子強原本有些惴惴的心便靜了下來。不過,對於陳安平,他還是準備遣人去調查一下,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嘛。
就在冷子強準備對付陳安平地時候。陳安平也沒有閒著,他有他的門路與方式。
自從在報紙上看得張端義連載的《鐵屋》之後。陳安平便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天子推行革新至今已經八年有餘。最初地六年間,幾乎可以說是一帆風順,天子的寬大與政策的睿智,使得民間的積極性被充分釋放出來,所有人無論是那些嗅覺靈敏的商賈,還是城裡苦哈哈的無業,甚至朝堂上的官員,都在革新之中得到了好處。不僅僅是收入增加,人們的享受也極大改善,在陳安平地一份調查中便很明確,如今臨安城百姓每年的食肉量比之革新前要多出十倍!
但到了這兩年,革新帶來的問題也開始顯現了,大量的財富集中在少數富豪手中,他們背後往往都有各種勢力,或是象趙與芮這樣地宗室近親,或是象薛家那樣的朝中重臣,就連史彌遠的史家,也在革新之中收益頗豐,他們的家,多少都與他們掌握著普通百姓無法接觸到的政治資源有關。然後是那些目光敏銳的大地主們,他們以原先的土地為本金,投入到新興產業之中,也一個個富甲一方。
在趙與莒控制的產業之中,工人的收入一直在穩步提高,相對地福利也較好,但趙與莒地產業再多,也不可能涵蓋整個大宋,那些新興富豪們總覺得購買或研究技術,不如加大對工人的剝削來得快,而隨著中原、東北地光復,大量只需要一口飽飯便願意賣身為奴的勞力湧進市井之中,這使得新興富豪們有了可以盤剝地物件,延長工作時間還只是其次,降低工人薪水,裁減工人福利,甚至惡劣到降低工作場所的安全設定的事情屢見不鮮,比如說礦山之中,官府有明文,礦山生產須得注意安全措施,可就有些人敢掏個洞便往裡鑽!
於是,整個大宋社會結構變成了一個怪胎:官僚士大夫與新興富豪們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相互間從最初的矛盾衝突變成現在的榮辱一體,成為整個大宋階層的最頂端;來自流求的小業主與趙與莒控制下的產業中的職員、工人,靠著技術上的領先,生活較有保障,再加上一些有一技之長的匠人、思想開明計程車子,還有近衛軍軍屬,他們形成了中間階層;而那些佔了大宋人口絕大多數的鄉村貧民、為新興富豪們殘酷壓榨的工人,以及城市之中無業的貧民,則構成了這個社會的底層。
陳安平此時對於這個社會結構還沒有更深刻的認識,他只是覺得,因為頂層數量少而底層數量眾、頂層財富多而底層財富少,使得大宋的貧富懸殊前所未有地大起來。雖然作為中間階層的力量,在趙與莒的直接或間接控制下,頗做了些造福於底層百姓的事情,但頂層出現一個為富不仁的人,便足以讓幾十幾百個造福於底層的事情被淹沒。一是因為人向來記仇不記恩,嫉妒乃是天性,二來則是因為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為善多不欲揚名,而造惡卻聲名遠彰。
“天下豈為天子一家之天下乎?天下之事豈唯天子一人顧忌之事乎?”陳安平在給鄧若水的信中如此寫道:“富豪一昧索求無度,凌迫百姓,天子一人愛民,又能何為?長此以往,必有不忍言之事也,陳涉吳廣,豈祖龍迫之而起乎?”
即使是膽大如鄧若水,在看到這番言語之後,也是冷汗直冒,他沒有如陳安平之言,將這封信在《大宋時代週刊》上表出來,而是回了一封信,告誡陳安平要慎言。
收得鄧若水之信,陳安平氣猶難平,他隨著趙景雲在四鄉調研過,因此有渠道可以直接向趙與莒上奏,見鄧若水之處無法,便乾脆將自己給鄧若水的信件原樣附了一封,直接上奏給趙與莒。
此時是大宋炎黃八年正月,趙與莒收得了陳安平送來的“新年禮物”。
博雅樓到冬天的時候會燃起壁爐,這比火盆實在要好上一些,又免得上炕盤腿那麼麻煩。火光照在趙與莒臉上,他紅潤的臉龐神情因為奏摺上的文字而忽閃忽動,細密的汗珠從額頭滲了出來。
謝道清凝視著天子的面龐,在諸妃子中,她算不上得寵,若不是已故的楊太后堅持,她甚至連成為妃子的可能性都沒有。這讓她在後宮裡謹言慎行,加上她原本就大度而有見識,所以楊太后薨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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