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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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超雄評論道:“不錯,起句平實,這是高手寫詩的做法,給後面的人留下無盡的空間。”
“接著辛建又說了一句:‘烏鴉變白鴿’。”
郎超雄又道:“差強人意,想象力還算豐富。”
“我也說了一句:‘風吹屁股冷’。”
郎超雄搖頭道:“不雅。”
鐵戈笑道:“最後姜蜀劍乾脆來了句:‘屎留明天屙’。”
郎超雄大笑道:“更俗。”
眾人笑得東倒西歪。
從這以後郎超雄幾乎每個星期天都會到辛建家聊聊天,姜軍除了上學以外一有空也到這裡來,鐵戈則是每天都在這裡看書。
辛開明家的房子很大,是南方那種明三暗六的格局,還帶有前後小院,這也許因為辛開明是高幹上面特意配置的。
辛開明特別熱衷於栽花種草之類的事,對於高職低配的事並不在意,超然得很。他在前院種了一架葡萄,夏天滿院濃蔭,牡丹、月季、梔子花四時開放,倒也是別有一番情趣。
自從辛開明去了五七幹校以後,這裡就成了文學愛好者的天地。除了鐵戈、姜軍、柳六一、章子野以外,郎超雄、石庵村以及他倆的朋友葉一彪經常在這裡聊天。
石庵村和葉一彪原來是紅州地區機械專科學校的同學,六七年郎超雄作為“鋼二司”駐紅州地區特派員時,他們就有比較多的交往,他們三個人都是二十三四歲的年紀,年齡相仿,讀的書都是馬克思的《資本論》、黑格爾的《大邏輯》、《小邏輯》之類的大部頭著作,所以這三個人之間的共同語言比較多。
而姜軍、鐵戈、柳六一和章子野從小就是同學,年齡也相同,他們和辛建雖然不是同學但卻是校友,因此這幾個人交談得就相對多一些。
後來大約在一九七零年初,柳六一的弟弟把他一個名叫左子海的少年也帶到這裡來看書,並參與對各種問題的交談和討論,那時左子海只有十三四歲。
郎超雄的確是個博學多才的人,且不說他的數學專業,除了文、史、哲、經以外,現代漢語裡的詩詞歌賦、中醫的湯頭歌訣也都爛熟於胸。他常常掐一把路邊的野花野草告訴鐵戈等人什麼是車前草、犁頭草、辣蓼,它們有什麼藥用價值,能治什麼病。在辛建家的小院裡,他時常講一些詩詞格律方面的知識,諸如什麼是律詩的三平、孤平。為什麼會有拗句,怎樣救拗。什麼是詩詞的和韻,步韻與和韻有什麼區別。詞牌的用韻問題,什麼是詞牌韻腳的通葉,古風和律詩有何不同等等。
這些都是鐵戈喜歡聽的,他的確從郎超雄那裡學到了不少知識,因此這更加激發了他看書學習的積極性,可以說郎超雄是他的第二個老師,是他在古代漢語知識上的啟蒙者。
辛建家就這樣成了紅州城裡唯一的“文學沙龍”。當然他們並未意識到這是文革時期官方最為忌諱的“地下文學沙龍”,他們把憲法規定的公民有言論集會結社的自由看得太真太神聖,很多年輕有為的文學愛好者都因為這種散漫的閒聊而釀成大禍。從一九六七年春到一九七五年夏這八九年的時間裡,他們犯了一系列純潔的“錯誤”——他們大量閱讀各種禁書,傳抄諸如郭路生的《相信未來》等地下流傳的詩歌。他們崇拜俄羅斯貴族精英領導的十二月黨人起義卻又篤信早期民粹派的活動家和理論家普列漢洛夫,他們談論政治,談論從各種渠道流傳過來的政治小道訊息,卻不懂得政治遊戲的潛規則:自古當官多有理。他們自認為自己的言論光明磊落,所以從不對任何人隱瞞。辛建的家任何人都可以去玩去閒聊,卻不知道在那個封建專制獨裁的年代裡任何言論都可以被無限上綱。連國家主席、開國元勳尚且都在劫難逃,他們這些小人物更是不堪一擊。
他們讀過很多歷史,辛建甚至一個人就訂了一整套《二十四史》(當時都是由各圖書館訂閱),卻不記得中國這個有著幾千年封建專制傳統的國家,其實並無真正意義上的民主。古已有之的“莫須有”的文字獄,如今猶如一柄懸在中國人頭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隨時都可能落下來。
而且這些人除了鐵戈以外全都有紅衛兵、造反派的背景,就連最小的左子海都曾是紅小兵。當他們專心致志地聽郎超雄講詩詞格律時,當他們為某個哲學觀點辯論得面紅耳赤昏天黑地時,當他們愜意地暢遊在知識的海洋中時,一張無形的大網已悄然落下他們卻渾然不知。
他們是被共產主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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