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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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戈你書沒念幾天,哪來那麼些歪詞兒?怎麼才當了幾天工人就變得涎皮賴臉起來,你再這麼說我可真不借書給你看!”
“別別別!別這樣啊!你讓我三五天不抽菸還扛得住,不借書給我看那不是活活要了我的命?太殘忍了。難怪人說‘世上毒莫過女人心’,今天我算是領教了。”
“哈哈,你也有怕我的時候?本姑娘說到做到。”何田田得意洋洋的笑了起來。
“田田,你對咱廠的印象咋樣?”鐵戈點了支菸問道。
“要說生活條件呢倒還不錯,就是感覺不到工廠的味道。哪有在茅草棚裡搞工業的?真是聞所未聞。咱哈爾濱的工廠那叫一個氣派,這個廠怎麼看都覺得像個小作坊。”
“田田,咱們廠目前還是草創時期,為了早日拿出產品只能土法上馬。山上的新車間你還沒看吧?那可是咱們紅州地區最大的廠房,有六千三百個平方呢。星期天我帶你上去看看,以後我們就要在新車間上班了。”鐵戈的話語裡透著一股自豪。
“我就覺得這裡的風景不錯,有點像療養院。”
“那是人家老水校在這裡經營了上十年,才有這個樣子。這樣吧抽空我帶你到山上去轉轉,那裡才真叫美不勝收。我們連有個人叫楊樂,他是本地人,整個白菂河沒有他不知道的地方。我們剛來時也像日本人進了沙家浜,兩眼一抹黑,他就帶著我們到處玩。你進白菂河時經過了一座漫水橋,那是後來重修的。原來的橋溢洪時被沖垮了,那些石塊全都在水裡,形成了一個個大洞小洞,那就是鱖魚的藏身之地。這楊樂去年夏天時每個星期天都帶我們去摸鱖魚。有一次楊樂又提出去摸鱖魚,大家興沖沖地去了。你看見那邊那個長得黑不溜湫的傢伙了嗎?他叫暴林,這傢伙幹什麼都愛充人物,每次他都一馬當先下到水裡摸鱖魚。有一次他的手指一不小心叫鱖魚紮了一下,疼得他大叫起來。這時楊樂喊:‘快用尿衝受傷的手指,這是最有效的方法!’暴林跑到岸上照他說的辦,用尿一頓猛衝。楊樂又說:‘再用嘴吸,把毒吸出來就好了。’暴林如法炮製,楊樂當時就倒在沙灘上樂得直打滾,我們幾個人也樂得肚子疼。”
何田田大笑道:“這個楊樂怎麼這麼壞?”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尿可以中和鱖魚毒,使疼痛減輕。用嘴把毒素吸出來也是對的,這兩種方法只用一種就行了。問題是楊樂先叫暴林用尿衝,然後又要他用嘴吸,這就是楊樂居心不良的惡作劇,暴林並不知道楊樂的用心,不知不覺上了一個大當。”
“所以我才說楊樂壞嘛。”何田田咯咯地笑起來。
“你別這麼說楊樂,我們關係一直挺好。後來這楊樂又帶我們上山偷桃子,這裡桃樹挺多,到了春天桃花盛開時一片緋紅。”
何田田叫道:“好哇鐵戈,你竟然學會了偷東西!”
鐵戈笑著反駁道:“哈哈,小偷強盜都是一家人,你那點劣跡大概自己都忘了,現在還好意思說我。”
“我有啥劣跡?”何田田不解地問道。
“當年偷書的是誰?那可是你親口坦白的。”
“你個死鐵戈,餓狗記得千年屎。魯迅先生說過,偷書不叫偷。”何田田狡辯道。
“魯迅先生是借孔乙己的嘴說的這話,他本人並沒有說過偷書不叫偷,你這是拉大旗作虎皮,為自己不光彩的行為找藉口。什麼叫偷東西?就是把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據為己有從而改變所有權的行為就是偷東西。那些書是學校的公共財產,你把它據為己有是不是改變了所有權?”
何田田用拳頭連連捶打鐵戈:“不准你汙衊我。你要再這麼說,可要考慮後果,還想不想看書了?那可都是偷來的贓物。”
“行行行,我投降。你個小丫頭片子,一整就拿書訛我。你知道個啥?我們偷桃子並不完全是為了吃桃子,而是為了尋找刺激。這桃子是水庫管理處種的,漫山遍野到處都是,你要想吃只管上山去摘,看桃子的人太少管不過來。其實我們廠裡就有不少桃樹,看上去血紅血紅的引人食慾,但那是狗血桃,酸得倒牙,好看不好吃。只有管理處在山上種了一點好品種,叫吊子白。這種桃子軟綿綿白乎乎的,水分足,又甜,一個足有半斤多,我們就是衝著這種桃子去的。但是這個品種的桃子只種了二三十畝,管理處全指著它賣錢,其餘的品種不好吃賣不上好價錢,所以這種桃子看得特別緊,楊樂說看桃子的人還有火銃,這就太刺激了。你想啊,既要把桃子偷到手,又能全身而退,那就需要鬥智鬥勇了,就跟咱們當年突圍一樣刺激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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