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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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在這個欠發達的省份的電視臺,而是在中央臺或者某家電視製片廠,他一定會拍出像《紅高梁》、《黃土地》,或者後來的《臥虎藏龍》一類的作品來,這樣,他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在一條髒兮兮的大街上兩間破破爛爛的辦公室做一個為生計奔波的人,而是像在好萊塢或其它什麼為全世界矚目的地方活著。�自從陳浩被臺裡開除後,有一段,他曾跟著一個電視劇組到外面作助理攝影。但是,當這個劇組還沒有結束時,他就回來了。他說,沒想到這種劇組會如此汙濁。經過這一連串的折騰,陳浩惟美的心態被一種憤世嫉俗淹沒了。為了生存,他還是在我的勸說下,辦了一個廣告公司。我在勸說他辦廣告公司的時候,曾經許諾《真相》欄目的廣告一定讓他代理,並且條件優惠。我甚至跟他說,我去勸說曹小莉把金苑的房地產廣告交給他代理。陳浩後來能把廣告公司辦起來,讓我明白他的心裡保持著對我的某種信任,這一點讓我感到欣慰。�陳浩雖說和臺裡有不少合作,但他幾乎不到臺裡來。有時候,因為客戶的原因會請我去撐一下面子,這樣,我在餐桌上或茶座裡就扮演著托兒的角色。把陳浩拍過的一些東西添油加醋地吹噓一番,當然,我會盡量做得不露聲色。�我跟陳浩在一起的時候,很少談起以前,尤其是關於蘇如。他請客戶喝茶或卡拉OK都不到新世界去。蘇如這個名字似乎在他的世界裡消失了,當然,我知道這不過是表象而已。以他這種偏執的性格,說不定哪天又會舊情復燃,或者像海底的天然氣一樣,一旦開採便噴薄而出。�不過對於陳浩,蘇如和我好像都有愧於他。�有一次,我們在一家叫普羅米的酒吧裡喝酒到很晚時,我對陳浩說,其實你離開電視臺不一定是一件壞事,你看,現在業務做得不錯,有房有車。日子過得比我們逍遙很多。陳浩躺在那間叫“神曲”的小包間的硬木椅上抽著煙,聽了我的話,坐起來瞪著一雙血紅的眼睛看著我說,你是在笑話我吧?我什麼都有了,就是沒有女人,對吧?你得到了我得不到的你還不滿足嗎?我對著他那種野狼似的眼神冷笑了一下說,不錯,她跟我同居過,但是,我可以告訴你,她的心從來就沒有在我身邊停留過,這一點我和你是一樣的。如果你需要一個女人的身體,你可以到新世界或者其它什麼地方去,那裡的小姐不過是兩杯雞尾酒的價格而已。陳浩說,不,她對你和對我完全不一樣。我想陳浩之所以認為她對我和對他不一樣的理由,可能是指那次掃黃事件蘇如不該把他打電話的事透露出去。我說:“那次電話的事,可能她也是無意的。”陳浩說:“我不是說那次。那次我沒什麼後悔的,如果還碰上這類的事情,我一定還會這麼做。那次事件只不過是那個姓聞的王八蛋蓄意陷害。”我說:“幹嘛要這麼陷害你?”“我怎麼知道。”陳浩說。然後,他咬牙切齒地從牙縫裡擠出一種聲音,“這種人一定不得好死!”
那天晚上,陳浩喝得大醉,我開車把他送到家門口後,他躺在後座上說,我住在辦公室。然後,我又把他送到辦公室,他已經在後座上睡著了。聽到車聲,有一個樣子清秀的女孩子從二樓跑下來,說,這麼晚才回來!都急死我了。我說,他在後頭。女孩拉開車門把整個身彎進去,在他的臉上啪啪地打著:喂,醒醒!你又喝醉了!陳浩嘟囔著說,你還不睡,等我幹嘛!然後被那女孩架著往樓上去。站在二樓的樓道上,他對我說,車你開回去吧,明天給我。�我說,好吧!不過我那輛破車還扔在普羅米門口。�陳浩砰地一聲把門關上,給我留下一條空空的街面。
接到河西農民在春江二橋鬧事的訊息時,欄目組只剩三個人在家。一組去採訪一起鞭炮廠爆炸事件;另一個組在河東分局跟民警們一起調查近期剛發生的用迷幻藥進行搶劫詐騙活動的犯罪活動。由於案子沒有破,組裡的幾個人只有跟著民警採訪一些受害者。案子又連續發生了兩起,沿江大道一起,群眾藝術館門口一起。�值班編輯對我說,農民事件肯定報不出來,家裡又沒人,我們就不去了吧?我說,拍些畫面回來吧!我們用不上,其它地方也許用得著,當資料儲存也行。你就留在家,我去吧!他說,偷拍裝置他們帶走了。我說,就用那臺松下DV普洛。他就從櫃子裡把那臺掌上攝像機給我,說,小心點,農民兄弟已經成熟起來了。�我也是農民的兒子,來自大山深處的農家,對於農民的關注,比《真相》播過的任何一個案件或社會事件都尤其深切。欄目有一度對一些坑農害農事件作過連續報道。尤其對一些農民減負問題進行過一次從下而上的調查。引發那一次調查的是遠離省城的一個叫文竹的小鎮發生的農民群體事件。那次事件發生在中央剛剛開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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