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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把式在前面回頭道:“相公,醒了嗎?”李珏道:“啊喲,下雪了。你老哥在外邊可不淋著了嗎?快進來取取暖罷。”車把式笑道:“這雪下了一夜啦,你才知道!咱有笠帽蓑衣,在外邊正好觀賞雪景吶,你要不要出來瞧瞧?”李珏笑了笑,不再言語。肚裡只顧思量,出錢僱這車把式的人,是什麼來路,跟自己又有什麼干係。門簾一掀,跌進一個酒葫蘆來,又有一包滷肉熟食。車把式道:“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相公吃些酒取暖,滷肉熟食也將就吃些。到前面鎮店,就有美酒佳餚等著咱們享用。”李珏愈加感到詫異。到了前面鎮店,果然有一酒保立在雪地中相迎。那酒保問車把式:“是車上那位相公麼?”車把式點頭,車馬被引入客棧。酒飯已了,李珏要掏錢算賬。那酒保笑嘻嘻地,非但不要錢,反而送上一個包裹:“相公的酒錢已算過了,這是貴友送相公的盤纏。相公要住在小店,房錢也已足夠了,相公要行路,那也請便。”李珏開啟包裹,見黃澄澄地,白燦燦地,盡是黃金白銀。詢問酒保送銀人姓名相貌,酒保盡推不知。李珏一肚子狐疑,登車上路,到晚間又逢一店,酒保在路口冒雪相迎。吃喝完了,酒保不要錢,也說“相公去留自便”。車把式酒吃多了,眯著一雙醉眼:“相公要連夜趕路麼?此間離峨眉山還有五、七十里,夜間冒雪上山,可是危險的緊。”李珏道:“那便住下罷,明日再行不妨。你老兄趕了這一日一夜的車,也該歇歇啦。”車把式道:“看在銀子的份上,便是走上三天三夜,也不打緊。只是怕夜間上山,不大穩便。”說著話,已是哈欠連天,不辨東南西北了。睡到中夜,李珏披衣而起,見車把式睡得正香。李珏輕輕開了房門,藉著雪光摸到馬廄裡,悄悄解開韁繩,摸出一錠大銀放在馬槽中,踮手踮腳地牽馬出店。心中忖道:“這一錠銀子,便是買上兩匹馬,想也夠了。”大雪方停,室外天寒地凍,地上白雪皚皚,不辨路徑。李珏打馬揚鞭,踏著碎瓊亂玉,向西疾馳。馬蹄帶起飛雪,簌簌地落在頭上頸中,徹骨生寒。不知行了多少路程,北風吹來,衣涼如鐵。回頭看看東方,已是黎明。李珏寒不可耐,忖道:“找個酒店,討些熱酒來吃才好。”天如人願,前面不遠處便是一個小小村鎮,鎮頭疏林中挑出酒幌。李珏催馬行近,卻見店口站立一人,手裡牽著馬韁,輕釦店門。那人穿著黑鬥蓬,風帽遮臉,看不見面目。店門開啟,酒保睡眼惺忪地道:“這等雪天,恁早就來打門。你老是吃酒,還是住店?”那人拿出一錠銀錁,道:“酒保大哥,今日午時有一馬車到來。車把式蓑衣斗笠,三十餘歲年紀。車上是一位白衣相公,到時相煩照顧酒飯。這錠銀子,不必找啦。”那人聲音宛轉,但充滿落寞之情。李珏渾身一震,頓時熱血沸騰,叫道:“惜惜,是你嗎?”下馬過去。那人也不說話,轉身離店而去,走出幾十丈遠近,驀地停住腳步,回首道:“你這人好沒道理,大清早地跟著人家幹麼?”李珏呆住:“惜惜,為什麼用這種語氣說話?我是李珏啊!”那人身子一顫,緩緩回過頭來。風帽下玉面粉顏,美豔如花,清麗若夢,不是念茲在茲的唐惜惜,卻是哪個?唐惜惜抿著櫻唇,嘆一口氣道:“李公子,你非要上峨眉山麼?”李珏暗道:“她怎麼這樣稱呼我?”嘆一口氣道:“是,我去見一個朋友,要告訴他一件要緊的事。”唐惜惜道:“你非得去見她嗎?她對你來說,真得那麼重要?”李珏道:“他是我的生死之交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件事情非同小可,就是拼了性命,也要去見他。”唐惜惜輕聲道:“生死之交?這麼短的時間,就產生了如此深厚的感情麼?”李珏暗道:“江湖兒女義氣相投,為什麼就不能一見傾心,披膽訂交?”不知為何,卻未能說出口來。其實他們都不知道,對方口中的他(她),完全不是一個人。唐惜惜傷心欲絕,幽幽地道:“白頭如新,傾蓋如故。你與她傾心訂交,那咱們的……交情,又怎樣了結?”李珏道:“咱們的關係,和我對他的交情自然不同。”惜惜心中“波”地一跳:“那你……還非去峨眉山?”李珏聽她言中之意,顯是要與自己長廂廝守,不再讓自己涉身江湖,心內又是感動,又是甜蜜。但想到辛大哥的處境,兄弟們的交情深厚,遂又毅然道:“惜惜,我非去不可的。有件事情,非得向他交待明白才成。”唐惜惜前邁了一步,眼眸中流露真情:“李大哥,我陪你去,好不好?”李珏差一點便脫口說道:“好的緊哪,有什麼不好?”但想到此去凶多吉少,說不定便會陷入萬馬軍營。自己失了武功,倘或遇險,唐惜惜還要□□照顧自己,那豈不是多了一個墊背的麼?想到這裡,柔聲道:“惜惜,你還是先回家罷,此去峨眉,我極有可能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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