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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　我回來了

五點鐘，下班。

加班一小時，六點。

開車，去酒吧。

熟練的從側門進去，直接走到吧檯。

“一杯冰水。”肖歆淡淡的開口，坐下。

“肖哥，你還是這麼早。”吧檯裡面的曉梓笑笑，遞過來水。

肖歆並不答話，只是喝了一口，用左手揉著眉心。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總是心神不寧，心一直突突地跳，說不上是好還是壞，就是覺得要發生什麼事一樣，連工作都沒心情。

“曉梓，給我一杯牛奶！”

聲音從樓上發出來，接著便是急急的腳步聲，一個嬌小的身影從樓梯那邊跳過來。

曉梓沉默了一下，找到牛奶。他真的很想很認真的告訴這二位，這裡是酒吧。

“咦？阿歆哥，你怎麼來了？”阿杰捧著牛奶一口氣喝光，這才發現他的存在。

“你慢些喝，小心別嗆到。”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悠悠的從樓上下來，看到阿杰那個樣子，不由得皺起眉頭。

“我要多喝牛奶，長的比你還高，壓倒你！”阿杰嘟起嘴吧，努力裝做很有氣勢的樣子。

“嗯，我很期待那一天。”男人邪魅的笑著，伸出手，擦過他唇邊的奶漬，然後舔了舔手指，得意地看著阿杰一下子爆紅的臉。

“你就不能收斂一點。”肖歆皺起眉頭。

男人扭頭看到他，有些驚訝：“你怎麼來了？”

肖歆揚起眉。

曉梓奇怪說：“阿歆哥不是每天都來嗎？”

男人緩緩笑開：“你先把帳結了，我再告訴你。”

“揚，你最好不是在開玩笑。”肖歆看了他一會兒，掏出錢。

“今天凌晨兩點鐘，有個人來我店裡睡覺，下午的時候才走。”揚看著他故作鎮定的樣子，“那個人，好像是你哥。”

肖歆僵住了。

揚笑了笑，轉過身把阿杰攬到懷裡：“牛奶喝完了，我們回房繼續吧？”

肖歆揪住他的衣服：“你、你說的都是真的？！”

“我會拿這件事來開玩笑嗎？”

揚的話剛落音，便聽到杯子啪的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再抬頭，那人已消失了。

阿杰和曉梓目瞪口呆。

“他、他，他怎麼跑這麼快？”阿杰吃驚的都結巴了。

“你有力氣關心別人的事，不如…”

肖歆一路飆車，直衝到家。

準備開門，才發現自己的手顫的厲害，他深深吸一口氣，努力使自己平靜下來。

第一句話該怎麼說？問他想沒想好？還是問他想沒想…自己？

屋裡一片寂靜。他的血，慢慢冷了下來。

是假的嗎？

他開啟臥房的門，開啟書房的門，開啟廚房的玻璃門，開啟衛生間的門…一個人，也沒有。

忽然就覺得全身的力氣都被抽空，忽然就覺得自己的行為很可笑。

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

他癱坐在沙發上，向陽臺看去，青綠色的植物靜靜的立著，看著他。

他心中一動，衝出房間。

他住的這個小區，緊挨著的就是市中心花園。

花園東面的私立貴族學校，是他的母校，當年，他曾翻過牆，跳到公園的這一面。這一跳，改變了他的一生，因為，他遇到了他。

他一步一步，走向他們相遇的地方，心跳越來越快，猶如擂鼓，幾乎讓他無法呼吸。

那棵高大，挺拔的法國梧桐，那些他最喜愛的青綠的顏色，映入他的眼簾。

樹下，是誰在沉睡？

心臟在剎那間停止跳到，他有些炫目，看不清楚。

他一步一步，走到他身邊，幾乎用盡全身的力氣。

是他。

纖細，清冷，安靜，純澈，美麗，的他。

肖歆輕輕撫上他的臉龐，細細的看著他。

終於忍不住，伸手把他緊緊箍在懷裡，感受他的存在。

凌澈緩緩睜開眼睛，陌生而又熟悉的氣息盈滿所有的感官，神智慢慢恢復：“小鬼？”

肖歆的頭埋在他的肩膀上，喃喃的說：“你回來了…”

凌澈不禁想笑，卻感覺一滴滾燙的液體落在他身上，烙在他的心頭，鼻子不由得一酸：“嗯，我回來了…”以後，再也不走了。

肖歆只覺得滿腹的滿足與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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