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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晴略微地胖了一些,頭髮染成淺葡萄酒紅色,燙染後又剪成許多細碎的小卷花貼在腦袋上,顯得青春盎然,特隨意休閒的一身藍澱牛仔短款套裝,只是脖子間一款酒紅色斜系的絲巾透出了一絲慵懶與閒情。
若紫驚喜地“呀”了一聲道:“你又年輕!又漂亮!又滋潤!”
蘇晴嫵媚地吐著菸圈,笑道:“你以為我會怎樣,灰頭土臉,半死不活?得了吧,我的思想早就搞通了,好死不如賴活著,幹嘛想不開?今朝有酒今朝醉吧,女人嘛,想得多,老得快。”
若紫抿嘴微笑,拿起選單問:“你點菜了沒有?”
兩個口味驚人地一致,點了一些四川家常小菜,要了點啤酒,骨子裡這兩個人都是固執己見、冥頑不化的女人,從飲食上就能看出來。
若紫和蘇晴從小到大,就沒有啃過燒餅,咽過饅頭。她們曾經嘗試著吞嚥下去,但死活咽不進去。只有吃起米飯才順溜,一粒一粒,清清爽爽下肚,不用費力吞嚥幹噎。
蘇晴說《甜蜜的阿拉巴馬》裡有一句話:“你可以讓一個姑娘離開南方,但不能讓南方離開一個姑娘的心裡。”若紫覺得無論如何,她看見蘇晴還是親切,地域關係還是有些原因吧。
幾杯啤酒下肚,兩個人輕鬆許多,繞來繞去,不知不覺,就扯到南妮。若紫便把和鮑比的談話內容大致告訴了蘇晴。
蘇晴陰陽怪氣地一笑道:“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以為我不知南妮的如意算盤,即便離開公司,我都能嗅得到她目的,知道她每下一步棋的意圖。只是不願意,不想管罷了,也犯不著管, 鮑比是咎由自取,自作自受,早早晚晚,要折在這個女人手裡,我倒是樂得看笑話。說實話,這些年的陳年老賬,我也算和鮑比一筆勾銷了。不管怎麼說, 鮑比還算個紳士吧,”蘇晴夾起一塊怪味雞繼續說:“你知道吧,京郊這棟別墅,是他買給我的,三百萬出點頭,又送了我一輛明黃色的賓士小跑。我覺得不夠,又找他談, 鮑比多少有些不高興,但礙著多年露水夫妻的情面上,好歹沒有發作,又撕了一張二百萬的支票給我,算起來我也不冤吧,七七八八加起來就是五百多萬,我蘇晴,就值這個價了。想想有哪個女人打工,除了應得的工資獎金外,還能拿一個這麼大的紅包!哈……”說完便發出一連串的怪笑。
若紫低著頭,正撥弄頭髮,沒有看蘇晴的表情,但心裡頭彆彆扭扭,有股說不上的滋味,勉強笑了笑道:“這也是你應該得的,可你也總不能守著這二百萬坐吃山空呀,這個大HOUSE要有人養著、供著,汽車要保養、要喝油,你這個姑奶奶又花錢如流水……”
沒等若紫說完,蘇晴迫不及待搶白道:“所以,我在鬧市區開了一家布藝裝飾店,你有時間的話,一定要幫我看看,我相信你的眼光,向來又毒又準。這鬧市口的地段不錯,二百多平米麵積,租金每天每平米六塊五人民幣,月租金四萬塊,我又招了六個業務員,也是底薪加提成的工資制度。大部分的貨從浙江和廣東進,極少部分高檔貨從國外進口,而且這部分高檔貨也大都是韓國貨,真真假假,虛虛實實,放點好貨羼進去,也能把其它布料帶上檔次。”
若紫說:“你一向精明,這點買賣,還不是小菜一碟。”
蘇晴嫵媚一笑道:“我就愛聽你說年話,吉利話,永遠一張喜鵲嘴。”
又頓了頓,放下手中的筷子,試探著說:“若紫,我還投資開了一家攝影店,在西單附近。”
若紫正吃著菜,頭也沒抬地說:“老闆不會是那個小你六歲的江西靚仔阿奇吧。”
蘇晴嗔怒道:“知道你一向對他沒好感,可這回,他是真上心了,瘦了好多,為了操辦這個店,跑前跑後的,特認真。”
看若紫沒接活茬,蘇晴又嘆了口氣說:“這個店也不便宜,年租金三十萬人民幣,並且一租就得租兩年。你知道,這麼一折騰,我手裡頭沒幾個子兒了。這店名也是阿奇想的,叫‘魅力女人’,怎麼樣?阿奇說,我們都是魅力女人。”
蘇晴說這話,多少有點替阿奇討好若紫的意思。
“更是有錢女人兼大頭女人。”若紫卻不領情,沒好氣地補充道。
她一向瞧不起這個小白臉的南方男人。總是趁鮑比回美國時,去填補蘇晴的空檔,和蘇晴卿卿我我,打得熱火朝天。這個男孩原先的女朋友是東方航空的小空姐,水靈可人,但到底拼不過肯為他大把花錢的蘇晴。
可蘇晴卻從不認為這是金錢的誘惑,大言不慚地跟若紫說:“對付這樣的小男生,帶他上回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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