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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然,曾有兩人來過此處,一人不慎跌落,另一人伸手馳援,然而四周浮土遍佈,施救之人未能站穩,隨前者一道滾落了這酸潭之中。萬一是師兄呢?!思及此,孟重光半點不加猶豫,袍袖一揮,那酸潭瞬間絲絲蒸乾,露出了一個約五尺見方的漆黑爛坑,坑底躺著兩具骸骨。其實準確說來,尚存的完整骸骨只剩了一具,另一具只剩下骨渣,那具完整骸骨身上仍有薄弱的護體金光流轉,大約是跌入潭中時本能設護於自己,但卻還是沒能阻擋住這潑面而來的酸水腐蝕。而保命的強烈渴望,讓她在腐身蝕皮的莫大痛楚中,仍拼命誦唸心訣,維持住了護體之術。孟重光躍入坑中,試了一試,好在這骷髏骨間流轉的靈脈尚是完整,他立即調動靈力,將她的靈脈重新梳洗整理一遍,竭力補全所有重傷之處。然而她這一身皮肉卻是徹底救不回來了。他心急如焚地等待著骷髏恢復知覺,待那骨人咯咯地響過兩聲,似是醒轉過後,他立時迫不及待地問:“你可有看見風陵徐行之?”骸骨張開口,但能夠助她發出聲響的聲帶已被燒燬,她只能催逼丹元,艱難發出微弱的低吟:“孟,孟師弟……”即使常年對旁人漠不關心,聽到這聲呼喚,孟重光還是難免失了失神:“……元師姐?!”蠻荒那輪非日非月的照明物,像是一隻半眯半開的眼睛,慈悲地望向蠻荒,看著在其間發生的一切,又無能為力。約三日後。傷勢稍有些痊癒的曲馳御劍帶陶閒自無頭之海離開。陶閒十分畏高,卻不敢言說,生怕拖累曲馳的行進之速,直到難忍胸腔裡煎熬翻滾的嘔意蓋過了意志力,曲馳才慌亂地帶他降落至虎跳澗。在一處山洞附近,他們發現了一個被長槍貫胸、挑入半空間,衣襟旗幟般在風中飄飛的青年。洞內倒臥著一名早就斷了氣息的女子,和一個尚存一息的女嬰,滿地鮮血早已凝結成了陳舊的赭色。曲馳有限的記憶中還存有這女子的容顏,他跪在她的屍首邊推了推她,叫她快快醒來,卻被陶閒阻止。二人合力挖了坑,分穴掩埋了那死去的青年和女子,又抱走了那還有一口活氣的女嬰。曲馳和陶閒一直在研究該用誰的血來哺餵孩子,而未曾發現,距離洞口數百步開外,有一個深黑的灰坑。半月後,一個戴著鬼面的矮小青年從附近路過,意外捕捉到了一抹即將消失的魂核。收下那枚殘缺的魂核後,他漫無目的地繼續向前跋涉而去。數月之後,一座高塔在蠻荒中央拔地而起。孟重光坐在塔前,手裡握著一塊木頭,用鐵片沉默地砍削出一地木屑。已徹底化為骨女的元如晝抱著剛剛洗好的衣服自附近溪邊歸來,看見他的動作,便問:“你又在做什麼?”孟重光並不理會於她。元如晝早已習慣了這樣的沉默以待,轉眼看見曲馳坐在塔邊,手裡牽著一個形影不離、正在埋頭用木針和獸皮縫製衣物的陶閒,便問:“他在幹什麼?”陶閒搖頭,曲馳便也跟著用一樣的幅度搖頭。坐在塔沿邊的周北南頗不耐煩地對元如晝道:“管他作甚,想一出是一出的。”元如晝剛想張口再問些什麼,便見陸御九抱著哇哇啼哭的孩子自塔內走出。陸御九一看到元如晝,便露出瞭如釋重負的表情:“元師姐,你快來抱抱她。她不知怎的,一直在哭。”周北南又嘲諷道:“你那張臉,她看到不哭才怪呢。”元如晝接過孩子,哦哦地哄了起來。而對於在他眼前發生的一切,孟重光連頭也不抬一下。蠻荒潮溼,多蟲多怪。師兄的右手若是腐蝕了,生出蟲子來,師兄定然不肯再用。……他得儘快做出一隻新手來,儘快。說不準師兄明日就能回來了呢。 中天光輪在天定四年間, 發生了許多事。天定四年三月。原仙道四門淪陷,魔道以殺證道,踐其等夷之志, 奪道門正統之位。四月。徐行之從洗魂之術中悠悠醒轉而來。從此之後, 徐行之死, 徐屏生。五月, 被監禁在總壇中的廣府君因其性情冥頑, 一張赤口毒舌幾乎罵遍了看守他的人, 以至於飽受魔道之人折磨,先遭拔舌,再被放出屍犬撕咬,再到後來乾脆是酸水破面, 把他原本端正的面目毀得像是燃燒過一夜後狼藉不堪的蠟燭頭。然而此人橫生一身剛骨,酷刑歷遍, 又失了舌頭,竟仍能對前來妄圖看他笑話的人怒目相待。待九枝燈想起此人, 再來看時, 竟沒能認出此人便是當年風陵山上嚴苛高傲、眼高於頂的廣府君嶽溪雲。九枝燈觀其殘破面容, 沉默良久,與他灌下一瓶怪毒, 斫下雙臂,徑直棄至蠻荒。六月。林好信、塗一萍等四名丹陽弟子假意接近九枝燈,嘗試謀奪蠻荒鑰匙,但被溫雪塵發現, 幾人被收押,如法炮製,推入蠻荒。同樣是六月。蠻荒中的陶閒被野獸咬傷,傷口感染潰爛,大病不起,臥床了整整兩月,方能下地。七月。溫雪塵向九枝燈討要蠻荒鑰匙,想遣人查探一下身攜世界書碎片的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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