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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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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參與。”齊景公於是又移往司馬穰苴之家,穰苴聽說國君駕到,立即披甲戴盔,手拿長戟站在門口問道:“諸侯有戰事嗎?大臣有叛亂嗎?君主為何夜間駕臨?”景公說:“我想與將軍共享美酒之味和金石之聲。”穰苴回答說:“設席陳器、陪君享樂的有專人,我不敢參與。”齊景公接著又移往梁邱據之家,梁邱據聽說國君駕到,左手拿瑟,右手擎竽,唱著歌迎上前來,陪君主飲酒。齊景公說:“今晚上飲酒,我真感到快樂啊!”他對人說:“沒有晏嬰和穰苴兩個人,我怎麼能治理國家呢?沒有梁邱據這位臣子,我怎麼能身心快樂呢?”

齊景公夜間飲酒尋樂,想找一個陪飲之人,他先後到相國晏嬰和司馬穰苴之家,兩位官員見君主晚間駕到,以為有重要國事,以禮節相迎,職業性地詢問君主駕臨的原因,當他們知道君主為飲酒之樂而來時,以為是自己的分外之事,均予婉辭。而梁邱據一定是熟悉景公的秉性愛好,他聽說國君駕到,並不打問原因,隨和地搬出樂器前來相陪,使君主得到了一夜快樂。

晏嬰和穰苴是齊景公兩個得力的文武之臣,一個是譽稱天下的國相,一個是列國聞名的將領,他們是齊國當時立國的柱石。景公飲酒行樂時,首先想到的是他們,可見景公對他們的心之所繫和平素的愛戴。然而,景公在飲酒尋樂上所求於他們的,他們均未給予,反倒是無所樹功的梁邱據滿足了景公的飲樂要求,這樣,梁邱據也就在景公眼中成了與晏嬰、穰苴相併列的、不能離開的第三個人物。

晏嬰和穰苴不是不能飲酒縱樂,而是他們看重功業,以治國征戰為己任,不屑於充當設席陳器之人,也許他們還受到傳統文化中某些因素的影響,不願意做出夜間陪飲的這種不合臣禮的事情,因而對君主的所求婉言辭謝。景公對兩位愛臣的拒飲並無強求,他有許多臣子,兩位愛臣不願做的事情,自然會有人願做,眾多的臣子中,自然會有人願意靠近君主,以能接近君主、為君陪樂為榮幸。景公在兩受拒絕後移駕另就,終於遇上了梁邱據這樣的臣子。

齊景公既要治國,又要樂身。作為君主,他不願放棄其中的任何一個,與此相應,他的身邊就必有不同的兩批大臣,一批是治國之臣,一批是樂身之臣。齊景公坦誠地向人們表白了這一心底,從而向人們透露了歷史上許多君主治國用人的一條秘密。

《呂氏春秋?先識覽?知接》、《韓非子?十過》、《韓非子?難一》、《史記?齊太公世家》和《說苑?權謀》記載,春秋前期,齊國名相管仲臨終前,特意交代齊桓公為國家計,以後要遠離易牙、豎刁和開方三位嬖臣,但齊桓公將三人驅逐後,“食不甘,宮不治,苛病起,朝不肅”,最後不得已將三人重新請回。易牙主管君主的烹調,豎刁是自做了宮刑的僮僕,開方是桓公的近侍,他們都是君主的樂身之臣,儘管管仲向桓公明告了任用三人會對國政產生的禍害,但齊桓公還是離不開他們,因為他們能使齊桓公得到個人享受的滿足,辦到治國之臣難以辦到的事情。

齊桓公離不開易牙等人,楚文王生前離不開申侯伯,齊景公離不開粱邱據,表明君主離不開樂身之臣在歷史上不是個別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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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嬰:止刑數罪,實諫景公

《晏子春秋?內篇諫上》、《晏子春秋?外篇》和《說苑?正諫》數處講述了晏嬰巧諫齊景公的許多內容大體相同的事情,反映的是晏嬰救無辜者免於死亡的計策。齊景公將自己最為心愛的一匹馬交給一位圉人(養馬之人)飼養,不料馬得疾病死去,齊景公大怒,讓人用刀支解圉人。支解人拿刀要動手前,晏嬰向旁邊的齊景公問道:“堯舜(傳說中的兩位明君)當年支解人,是從身體哪個地方下手呢?”景公聞言一驚,讓停止支解,將圉人交給獄吏去處理。晏嬰又對景公說:“獄吏不會知道圉人的罪狀,我先列舉出來,然後將圉人交給獄吏。”景公點頭同意。晏嬰於是對圉人說:“你有三條死罪:你把君主的馬養死了,這是第一條死罪;你養死的是君主最心愛的馬,這是第二條死罪;你使我們的君主因為一匹馬要殺掉一個人,老百姓聽到必怨恨君主,諸侯聽到必輕視我國。你養死了馬,卻使百姓積怨,鄰國侵凌,這是你的第三條死罪。現在要把你交給獄吏處理。”景公聽到這話急忙說:“放掉算啦!免得傷害我的仁德。”

晏嬰欲救圉人,第一步先把圉人從齊景公的支解之刑下解脫出來。在支解人行將動手的緊急情況下,他不和齊景公討論是否應該支解圉人的問題,而是佯順景公之意,贊同支解,但卻提出一個堯舜解人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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