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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視線從少女明媚的笑顏上移開,消減的疑心再度升騰。
易鳴鳶逗弄著懷中憨懶欲睡的小狸奴,不經心地掃了眼書房內負手而立的程梟,盈盈笑著的眸光微暗。
她心中滋生出幾分懊悔。
那晚她太過沖動,雖說那節長鞭她不認得,可上頭幽幽泛著綠光的蝕骨散,她再熟悉不過。
此毒隨意塗在利刃上效用缺缺,最好的就是於浸於鞭中,笞入血肉 ,才能夠錐心刺骨。
在明月閣,她曾捱過這樣一鞭,鞭中的毒性在她體內氾濫,百轉千回十來日才散去,身側有人專程守著她,以防她自我了斷。
那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感覺,時至今日回想起來,她都忍不住心生恐懼,手腳冰冷,所以才會那樣失態的,不惜被程梟懷疑的,出聲指引了他。
她心思迴轉,心中猜忌。明月閣的東西,怎會出現在這裡?
這究竟只是個意外,還是一切都在易雪霄的掌控之中,又或者說,易雪霄想借此提醒她什麼。
書房外的木槿花綺麗的扎眼,程梟為之心煩,抬手想要閉窗。
一張俏面突然闖進視線,出現在窗前,小娘子波湛橫眸,盡態極妍,眉眼彎彎盛著笑,襯著身後嬌豔嫵媚的花,卻比花還要招眼。
她臂彎裡抱著只通身雪白的狸奴,白嫩的手輕哄般拍在它軟絨絨的背上,她將懷中憨態的狸奴往前送送,道:“程梟,給它起個名兒吧。”
這次親吻又深又長,分開的時候易鳴鳶都快喘不過來氣了,更沒有力氣接著罵他,慵懶地被半拖半抱去了寢殿後側。
“我不想在地上,這裡好涼。”她以為程梟又要拉著自己顛鸞倒鳳,毫不猶豫地抬腳準備走掉,這個位置是整個屋子裡最冷的,又沒有鋪墊子,除了剛住進來的時候她就沒來過第二次。
程梟單手把她攬回來,忍俊不禁道:“今天不鬧你,過來看。”
說著,他敲擊了兩下牆上的某一塊磚石,又把床邊的油燈點上拿在手裡,不消三息,整面牆體訇然開啟,露出內裡乾坤。
易鳴鳶往內張望,裡頭黑漆漆一片,什麼都看不清。
她摸索著向前走了兩步,除了溫度比較冷並沒有什麼不同。
“慢點踩。”程梟把油燈湊近壁上的火燭,依次將它們點上,霎那間整個密道都亮了起來。
胳膊被人攥住,身後人無奈嘆息:“小娘子能否聽我把話說完。”
易鳴鳶停下步子,卻不回頭,只聽得他的聲音在背後響起,“我從前也養過一隻狸奴,它伴在我身邊兩年,沒有名字。”
他的聲音渺忽,幾乎與屋外的雨融合,“後來我親手殺了它。”
易鳴鳶轉首對上他明滅變換的眸,像是也隨著其中渦旋的沉色,一併回到了那年巍皚的大雪中。
那年的程梟不過十二歲,距程青雲將那位妾室帶回來,僅三年而已。
程梟其實不算恨自己的阿爹,也從未強求他對著阿孃的牌位孤守一生。
只是阿孃死於隰城之亂後的數年,他都表現的太過深情,甚而曾立下永不再續的誓言,那樣情真意切的模樣,讓年幼的他也為之動容。
所以在方氏攜著子女入了程府後,憶起他從前故作姿態的種種,程梟幾欲作嘔。
那位稍大的幼子彼時已有八歲,小的尚在襁褓。
一直在心中被仰作英豪的男人,那刻在他的心中瞬間矮小,變得虛偽又薄情。
不苟言笑的阿爹會耐心地陪幼子射箭練弓,抱著幼女蹣跚學步,與方氏滿目柔情。
唯獨在他不慎落下馬時,他命人捉來那隻狸奴,怒道:“全是因這畜牲,使你一心只知玩樂,連疋馬都御不住了!”
程梟跪在廳堂外許久,直到瓦簷再也兜不住厚實的雪,撲簌簌落到跟前,臏骨像是跟著不堪重負,在冰冷的雪水中針扎般叫囂著疼了起來。
方氏冒著雪過來勸程青雲,幼弟哭著向他求情,都沒能讓他心軟半分。
他命人拉開他們,往雪中扔了件物甚,道:“殺了它,我便還讓你進演武場。”
程梟垂下凍僵的眼皮,風雪中混沌的頭腦讓他?了半晌才?清。
一把匕首。
不知是不是冷得太過麻木,程梟內心竟異常平靜,瑟縮在懷中的狸奴幾乎快要沒有聲息,他問:“一定要這樣麼,父親。”
一定要對他這樣無情麼。連他身邊僅存的依伴也要趕盡殺絕。
廳堂內燈火透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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