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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能不來,是福不是禍。”王福畤固執己見。
“這是為什麼?”
王福畤尋得歪理:“算命的鐵嘴王半仙,說他是命淡缺鹽,富貴無緣,最忌為官;要平安,只能務桑農,種田。”
“你呀,就是被那些道士和尚迷了心竊。才相信這些無油無鹽的淡話。”宰相雖頑固也難與王福畤理喻,只氣得以茶當酒灌自己。
王福畤也想說服劉祥道:“知子莫若父,我那孽崽,如同魏炎沒有反心,天生有反骨,他若是來京當了官,早晚要禍及滿門!”
劉祥道有點氣惱:“你呀,你說王勃在老家有病臥床不起。究竟你父子誰的病重,我看那……”難以啟口。
“你說我,我有何病?”
“你啊,心病,無醫可治,不中用了!”
王福畤也惱了,放下茶杯去巡視考生,正遇裴炎過來。裴炎笑臉相迎:“王尚書,你家少公子未能參加這科幽素舉,機遇難得實在可惜。”
王福畤少有的冷麵孔:“他呀,命裡只四兩,不必強求半斤。”說了頭也不回,擦肩而去。
裴炎向劉祥道:“王尚書,他怎麼了?”
劉祥道也心緒不佳,諷刺地說:“東征捷報頻傳,他禮部忙哪些慶功,祝捷的典禮太多,忙得上氣不接下氣,上了火。”
裴炎聽出話中帶刺,故作事不關己。“這也是事實,聖上雄心喜功,太子有功必慶,王尚書又事必躬親,難免忙得上氣不接下氣,中間還得受些閒氣呀!”
劉祥道手不傷人嘴傷人:“他若有裴尚書那半點韜晦待時的能耐,也定能當上太子的恩師,早也兼任了吏部要職了。”
裴炎函養深在臉皮厚,他反而笑臉相向:“老相爺如此褒揚,下官真有點受寵若驚,我是聖上委以重任輔保太子德才雙馨,太子又過份器重下官,責成兼任吏部重任。我是一副擔子兩頭重。若要不負聖上殿下重任,還望劉相爺德高望重,多多關照,為下官籌謀劃策呀!”
“嘿嘿嘿”劉祥道皮肉不笑的冷笑道:“裴尚書左右逢源,敢於拿大主意,就因為多的是鬼點子,老夫還盼著你在太子殿下面前多多美言,不要暗中搗我的鬼喲!”
“笑話笑話,劉相爺真會說笑話。”裴炎就是不慍不火以柔對柔地說:“劉相爺光明磊落,胸懷坦蕩,心中無鬼;誰敢在地藏王佛殿去搗鬼呀,再說太子殿下最心悅誠服的就是您老相爺,方才就是派人來通知下官,讓下官稟告相爺,關於吳子璋……。”
“吳子璋?”劉祥道已有所聞:“這是太子殿下慧眼獨具,不拘一格,委任三職的罕見的奇才呀!”
“嘿嘿嘿”裴炎符和地笑笑道:“罕見奇才不見得,少有的小聰明是有些。太子殿下為繼承先祖太宗禮賢下士,不拘一格用人才的遺風,他一時興起,不經幽素舉就委任三職,事後奏明聖上,他父王還誇他不愧是李氏大唐的龍子鳳孫,才有這獨有的氣魄。”
“哦哦,龍子鳳孫才有這潑天大膽,超越你們吏部大員,不拘三格委官任職啊!”
“所以太子殿下讓下官告知劉相爺,聖上已恩准吳子璋榮任了三職,他就不來參加幽素舉了。”
“他若來參加幽素舉,那才是多此一舉。”劉祥道話不饒人,入骨三分刺要害:“本來嘛,江山是李家的江山,天下是李家的天下,為官的都是李家委任的官員。管他什麼清官、貪官、大官小官芝麻綠豆官,都是豬倌,羊倌放牛牧馬的小官伢子,他們李氏皇族想委任誰就委任誰好了,我這老朽哪能管,哪敢管,想管也管不了。就像你裴炎裴大人,原本是太子的恩師太子太傅,而今又兼任了吏部總管,我看還是監軍的太子殿下,早該讓你再兼任個兵部尚書,東征的兵馬大元帥。那就免得聖上有病難以御駕親征,太子未曾習過武,也難替父出征,到是裴大人行伍出身,西征血戰過沙場,後又棄武從文滿腹經綸。你要東征掛帥,那一定是捷報如同雪花飄,我這老頭兒也得幫助禮部日日夜夜為身兼數職的裴大人,忙著搞祝捷慶典,忙著擺慶功盛宴了。
“哪裡,哪裡。劉老相爺折煞下官,叫下官無地自容了!”
“得得,”劉祥道放下茶杯“別隻顧品香茶,高談闊論這些升官門道,發財經典。走,別忘了正業,監考去。”
說書人笑道:“龜有龜路,蛇有蛇道,升官發財有門道。雖說路是人走出來的。現在王勃晝夜趲程,他那知道前途坎坷,危機難料啊!
(鏡頭疊映:王勃一夥在疾風中,在星月夜策馬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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