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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常見的客套話,卻也是大大的實話。寶襲還記得夏日裡德昌樓上,鄭氏雖然素淨卻難掩容麗的模樣。那時裝扮素減大許是為了襯托兩個小鄭娘子的嬌嫩,可今日粉妝豔抹卻是如何也掩蓋不住削瘦的頰顏。隱隱的青黛色藏在浮粉之下,往日保養得好的暗紋因著浮粉更顯,臉上不動時還好些,大許蓋得些,可一旦面色抽動,卻更加明顯了。論起來,這位鄭夫人也就三十四五,本不該如此的,想是最近的日子實實的不好過。
鄭夫人本是無臉來辦這差事的,可這般事宜總不好讓更多的人知曉,阿家那裡是最沒有指望的了,她不來誰來?
屋中既已無人,便也不繞圈了:“某出門前,阿翁特意讓某轉謝溫娘子相告之情。此事,若不是娘子告知,再過幾月,怕是真的沒有迴旋之地了。”小郎昨日歸家,把溫大郎轉告的話一說,阿翁氣的當場砸了桌子。阿家嚇得臉色煞白,動都不敢動一下。阿翁指著阿家的鼻子破口大罵,話語難聽之極。可偏偏不曾發話讓世子與已出去。以著阿家的那性子,自己瞧見了她那般狼狽模樣,以後還不知要如何。
鄭夫人一肚子氣苦,索性過來坐至寶襲身邊,哽咽起來:“吾也知對不住公主,可是誰知道吾的苦楚。阿家那般性子,吾不順著她,不知要吃多少苦頭。公主尊貴,可吾不服阿家,日子是沒法過的。”
“所以夫人之子,才只是玩耍入洞,不見幾日啊!”
清甜甜的話出,聽得鄭夫人身上一顫。那事雖由頭圓滿,可弘文館什麼地方,便是偏院枯井又如何?守衛都去了哪裡?作什麼三個孩子掉在裡頭幾日都無人發現?
“公主的意思是?”鄭氏象是隱隱猜到些了,可是這話卻是沒法與阿翁世子說的。
寶襲從盤子裡取了一個柑子遞於鄭夫人,鄭夫人試罷淚接過,觸手卻覺得此柑居然甚潤?
“二孃之前也不曾見過嗯!原想著秋後便見不著了,可年前永興縣公的裴夫人卻是送來了一小簍。聽說是用什麼法子藏在窖裡的。雖說是壞了些,可還是有留下來的。”
這話裡頭的味道就深了。鄭夫人低頭看著顏色甚亮的柑子,似在猶豫。寶襲也不迫她,只是又揀了一個來,慢慢的剝著:“其實這東西怪得緊,長的地兒不同,味道居然差得那般多。南桔北枳也就罷了,偏生又多出些什麼柑子、枸櫞來。其實你們盧國公府的家事,吾一個未出閣的小娘子摻和個什麼?沒的白壞了名聲。可是沒法子,那是公主!公主誰都不指,偏要二孃看見那事,二孃怎麼敢推?”
屋裡燻爐生的並不熱,太暖和的讀書便容易犯困。可鄭夫人手心裡卻漸漸滲出汗來,抿住唇色直到泛白後,才輕聲問出來:“公主要吾如何?”
第35章 試水針
鄭夫人是辰時初來的安邑坊,卻在虞國公府呆了不到半個時辰便悄然離去了。
極不顯眼的青油小車只有獨架,相應的車廂也只放得下三四人。鄭夫人被涵孃親自送出了側門,兩個婢兒扶著夫人上車。卻在車簾挑起來的一刻,涵娘看到車廂內居然還另坐著一名五旬左右的婦人,圓盤臉,白白細細的宛若滿月一樣,笑著眉眼彎彎,一副慈樂和順模樣。身上油青碧的棉袍上無甚花色,料面卻是青州錦,只有青州錦才染得出這樣的顏色來。而這顏料則是多見於權貴人家有臉面的乳母身上。涵娘大概明白怎麼回事了,笑著恭送鄭氏離開,並不見半點慌張。
鄭氏上車後,把兩個婢兒留在了外面,自坐裡間與乳母客氏說話:“可有瞧見什麼?”
客氏搖頭,溫家側門開於一條小巷內,幾無遮掩,左右前後也無客棧店鋪可供藏身之處。這半個時辰裡,客氏眼風凌利,卻沒有看到半點‘閒人’。“難道說公主果真絕情了?”阿家之所以敢一直在暗地底動手腳給公主添堵,不過是仗著公主喜歡二郎。二郎又肯屈意奉承公主,百般討好也不見委屈,這才縱得其膽子越見越大。可若這遭沒了,那麼程家算個什麼?房陵公主那般放縱,竇駙馬倒是高祖皇后的侄兒,不也照樣和離,照樣被聖人冷落,最後窩囊至死?
“公主如何與三娘有何相干?”客氏中年喪夫晚年喪子,所能靠者的不過鄭三娘這個乳女。五年前投奔而來,幸得三娘憐憫,一直垂幸有加。養在身邊,如同半個親孃照顧,客氏知恩自然事事幫襯。鄭三娘年紀漸大,顏色凋零,為求平穩自然有多加算計。這次的事……客氏柔撫三娘,低聲勸慰:“公主如何是公主的事,公主能做的事,三娘不能做。”不要打量著是妯娌是處處較真比掛,這天下的事便是一母同胞也斷沒有一碗水平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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