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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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娘子對手。可:“奴看不得這些,在這裡等娘子可好?”
寶襲點頭,而後戴上昭君帽,便大步往崇福寺中去了。
時進臘月,長安今年冬的雪十分豐厚,寺院道上清掃得十分乾淨,可花壇屋頂閣樓上卻依是銀霜一片。淨一樣的雪色,肅穆莊重的緇衣佛裝裡,那隊妍麗行進得妖嬈惹目。寶襲一直跟在這些人身後,初時無恙跟的時候長了自然便被發覺了。
眾姬皆停步後,寶襲依然往前行。諸姬見這娘子披著織錦提花的雪狐大氅,裡頭行步間露出金泥羅的裙襬,便知是顯貴。只是面上一副桃妖面具,端是怪異。好奇雖不敢相問,卻不想這位娘子居然駐步問出了話:“敢問窺基師傅住舍在何?”聲若磬玉,極是好聽。一紅裳姬人忽然明白過來,趕緊手指前方東北小院:“那處便是。”
“多謝。”頷首相謝,施步而去。
身後傳來姬人們小聲作談:“這便是洪郎歡喜的那位溫娘子麼?”
“洪郎都出家了,她來作甚?”
“好奇怪的,都聽不出來甚悲楚之意。”
“可若無心,來此相看,不怕壞了名聲麼?”
崇福寺佔地所在,僧人院落多是寬闊,但非高僧名者不會單住一院。而出家人院落更不會未進其內便聞得酒香彌醉、歡歌綺樂。仔細聽聽,似乎除了那人,還有其它男子?寶襲滿懷好奇踏進院中,迎面堂屋內門窗大開,遠遠便見兩個綺麗歌姬斜露香肩,衣著薄衫正端著美酒給屋中諸郎君勸酒。再仔細相看,唔,都是老熟人。常跟在崔貞慎身後的那幹酸仕,並有仍舊肅臉正經的裴子隆和立在門邊板著臉一口不沾的黑煞神程處弼。中間一人,恰似熟悉,可此時卻已不是朱袍錦帶的高爽貴公子,一身緇色佛衣,烏髮落盡只一亮亮頭顱居於人前。
無可相忍的眼眶燙澀,可卻還是一步一步行將了過去。踏出一路雪印,猶若殘玉。
“溫二孃!”
屋中人本在說笑作樂,暢談今日所樂歡趣,卻不想程三一聲驚叫,而後全部視線轉投屋外。果見一襲火紅身影踏著初雪而來,身後背襯微夕,約約霞色照出一路錦光如夢。
“聽說汝出家了?”
尉遲怔忡,待回神時,麗影已在身前。喉嚨如哽,說不出話來,杯中殘酒無力灑下,正入炭盤嗆出一路薄煙。寶襲嗆得咳了兩聲,揮揮輕手,卻似揮不走這屋中久迷了的酒氣燻蒸。左右打量一番,又笑了:“雖不及那屋,卻也不錯了。有茶麼?”說著,安坐在了正位榻上。行止從容,恰如鄰家行走一般。屋中眾人皆默,盯看尉遲。見其臉色變來變去,難以言說。似是哽住,卻又象是有所自嘲,最後邪氣一笑,執起酒樽來往自己杯中倒了半盞,遞了過去:“無茶,只有美酒。上好的三勒漿,二孃可歡喜?”
二孃?諸仕聞之面上抽抽。眼光緊盯那二人,就見紅衣麗人看那酒樽一會後,伸手如玉纖指接了過去,扯掉面具後,一飲而盡。笑問:“還有麼?”尉遲大笑出來,又執酒樽相倒,溫二孃又是一飲而盡。連倒在樽,連飲三盞後,尉遲臉上的笑意不見了。冷冷的盯看過去,寶襲笑而不語,端坐榻上。屋中氣息古怪得難以形容!程處弼本是強撐,見此情形著實忍耐不住,便奔出去了。屋內二姬心軟,看之也酸澀得厲害,最後實在也看不下去,掩面披衣出得屋中。院裡適才那一眾姬者皆已進來,看屋中那般情形,各自傷神。
寂靜如壓,喘息漸自困難。
遂扭過臉去,坐在榻中厲問:“汝來作何?”
“看看,瞧瞧,順便轉轉。”十分不正經,滿臉的促俠笑意。尉遲看了一眼扭過臉去,粗聲:“這是禪院,不是茶坊。”
“若是佛門,自然出入更加利便。不過瞧這地界,怎與禪意扯不上關係?”寶襲以帕掩鼻,實是有些受不得這屋裡氣息。下榻轉了半圈,挑開裡間看看,竟是一室的酒罈。不由擰眉,出來看向尉遲,筆墨難言的麗容上盡是唏噓:“沒了頭髮,本便醜得厲害了。還弄出一身的酒臭來,真真燻人。罷了,好好洗漱,吾明日再來看汝。”說完,扭身便走,沒有半絲停留。尉遲卡在當地,看著已然遠去的身影,狠狠將酒杯擲在地上。
出得時已不早,雖仍可趕回安邑坊,可寶襲卻無那意。與阿輝坐車,直回居德坊。在側門下車後,遠遠似乎瞧見了立在暗巷中的程三。以為會有話說,卻不想只是看看便走了。看向雪面,寶襲終是笑了。
一夜無話,第二日早早便起來,用過早食換好衣裝,出門時始方聽得坊上鐘響。依舊乘車,快行到崇福寺外時,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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