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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行,”他搖搖頭:“我不能當醫生,我只知病理,而不會——”“處方。”凌風介面。我們都微笑了,我又回到原來的題目上。
“餘亞南什麼時候走?”
“總是這一兩天吧,”韋白說:“這幾天他一直在整理他的畫稿。”“到臺北再去找尋他的珍妮?”我喃喃的自語了一句。
“你在說什麼?”凌風警覺的望著我。
“沒什麼。”離開了韋白之後,我們都非常沉默,我在想著餘亞南和凌雲,難道這就是結局?餘亞南預備如何處置這段感情呢?毫不交代的一走了之嗎?這就是“忠於自己”的做法?就是“愛”的表現?凌雲知道他要走了嗎?以後,一往情深的凌雲又將如何處置自己?“詠薇,”凌風突然開了口,用一種古怪的神色望著我:“你很關心餘亞南的離去嗎?”
“是的——”“他對你很重要?”我望著他,大笑了起來:
“別傻吧,凌風!”邁開步子,我跑回了幽篁小築。來不及去洗洗我被汗水所溼的面頰,也來不及用水潤潤我乾燥的喉嚨,我幾乎立即就到了凌雲的房間裡。凌雲正在桌前描一張繡花樣子。
“凌雲,”我關上門,靠在門上。“你知不知道餘亞南要走了?”“什麼?”她驚跳了起來,愣愣的望著我。“你說誰?餘亞南?”“是的,餘亞南。我剛剛碰到韋白,他說餘亞南已經辭了職,要回臺北去了。他沒有告訴你嗎?”
“我——”凌雲的臉色變得非常蒼白。“我不知道,我已經好幾天沒有見到他了。”
“這就是餘亞南!”我憤憤不平的說:“這就是他的戀愛,我打賭他根本不準備告訴你,就想悄悄的一走了之。凌雲,這種人你還放在心裡做什麼呢?”
“不——”凌雲軟弱的倒進椅子裡,把頭埋在臂彎中:“不——我不相信。”“是真的,”我走過去,同情的把手放在她的肩膀上,“韋白不會說謊。”“不——”凌雲痛苦的搖著頭,呻吟著說:“你讓我靜一靜,我現在心亂得很,詠薇,請你讓我單獨在這兒。”
“好的,”我說,緊緊的握了她一下,低聲說:“不過,答應我不要太難過吧,好麼?”
她點點頭。我輕輕的退出了她的房間,十分為她難過。回到我自己的房裡,我長嘆一聲,躺在床上。誰能解釋感情是什麼東西?它使人們快樂,也使人們痛苦,而且,它把人生弄得多麼複雜呀!吃飯的時候,我又見到了凌雲。我實在非常佩服她,她的臉色依然蒼白,但是,已經恢復了她的平靜。坐在飯桌上,她莊嚴的一語不發,大大的眸子灼熱的燃燒著痛楚,卻埋著頭不動聲色的扒著飯粒,沒有人注意到她吃得很少,只有章伯母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你不舒服嗎?凌雲?”她關懷的問。
“沒有呀!媽媽。”凌雲安安靜靜的回答。
章伯母不再問了,我詫異她那樣精細的人,竟看不出女兒心中的痛苦。飯後無人的時候,我悄悄問凌雲:
“你想通了嗎?”“是的,”她安靜的說:“他必須走,去找尋他的藝術世界,沒有一個藝術家會在一個地方定居的。”
“甚至不告訴你嗎?”“何必要有離別和哭泣的場面呢?”她說。“你居然認為他所做的——”
“都是對的!”她打斷了我:“我依然愛他!”
我嘆息。怎樣固執的一片痴情呀!
兩天後,韋白來告訴我們,餘亞南走了,他甚至沒有到青青農場來辭行。
第十九章
距離凌風註冊的日子只有兩天了,連日來,章伯母和凌雲都忙著給凌風補充冬裝,凌雲在三日裡為凌風趕出一件毛背心來,章伯母釘了一床厚棉被給他,大家都很忙,只有我和凌風反而空閒,我是什麼都不會做,而且滿腹離愁。凌風和我一樣,終日只是慘兮兮的跟在我後面,千叮嚀萬囑咐的叫我勤於寫信。章伯母常用寵愛而憐惜的眼光望著我們,當我幫她拉被裡或穿針拿線的時候,她就會滿足的嘆口氣,凝視著我說:“凌風那個頑童,哪一輩子修到了你!”
我會紅著臉跑開,心底卻漲滿了溫情。凌風的冬裝幾乎全要從頭做起,章伯母說,他每次帶到學校裡去的衣服,放假時從沒有帶回來過,全給同學穿去了,問起他來,他會說:“宿舍裡的同學全是亂穿衣服的呀,不知道給誰穿走了。”但是,他卻很少把同學的衣服穿回來過,偶然有,也一定是破大洞的衣服。我啞然失笑,好一個凌風!我用全心靈來愛他!
全家都忙著,又由於秋收的季節,農場裡的工作也特別忙,一部分的收成要運到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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