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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我出。”

客服經理大喜。

陳楊沒理他，把餘遲拉到角落，才說:“別浪費錢了，不用更換。”

“……”

“我剛才看了，發動機輕損，修好就沒事。”

這輛車合上折舊跟保險再換髮動機已遠超價值，陳楊沒指望開十年，至於不換引起安全問題，是心理作用。陳楊開過改裝車，看到車損情況，他就有判斷。

離開檢修點，天色已黑，幾顆星星懸掛西南上空，又大又亮。

餘遲坐上車，問陳楊:“你想吃點什麼？”

到家得兩小時，先前吃的蛋糕頂不住，陳楊說:“你有推薦嗎？”

餘遲說:“我記得周邊有一家豬腳店，味道挺好，又很便宜。”

“豬腳？”陳楊無法想象餘遲這麼優雅的人啃豬腳，還覺得好吃。

“去嗎？”

“嗯。”

想跟他啃。

豬腳店位置偏僻，藏在小區深處的美食街，一般人估計很難找到，餘遲把車停路邊。

路燈明亮，來往行人多，兩邊店鋪開著各類小吃店，生意最好的一家在盡頭，店外支著幾張桌子，都坐滿了。

“是這。”

隆渝豬腳飯。

店面很小，空氣裡飄散著濃郁的滷肉味，服務員把小桌支在樹旁，期間不停瞄兩人。

兩個出眾的男人，來街邊小吃店很獨特。

“我點了豬腳跟煎餅，你有想吃的嗎？”餘遲點好餐，過來坐下。

“沒有，這些就行。”陳楊用紙巾擦桌。

擱以前，陳楊都無法想象自己要在路邊吃飯。

但這個點，吃飯的人還多，熱氣，嘈雜，街上還有學生玩滑板，這一切讓陳楊感到新鮮。

沒多久，服務員送來兩份豬腳，一份配白米飯，還有兩碗湯。

“切好的。”陳楊驚訝，豬腳是去骨切片。

“嚐嚐。”餘遲夾了一塊瘦肉多的放盤邊。

陳楊用筷子夾起，送到嘴裡咬了一口，豬腳肥而不膩，彈嫩糯香，實在很難想象是這種小破店做出的美味。

陳楊說:“好吃，你總能找到稀有的小店。”

餘遲道:“以前上山考察，從荒郊出來，不一定能找到餐廳，同事會互相推薦周邊小吃。”

這很難得。

大多數alpha，出生資產階級，不費吹灰之力就能達到常人難以企及的高度。他們知道世上不只高樓大廈，還有鄉間田野，但真正去過鄉野，甚至融入其他階層人群的想法很少。

是以，餘遲身上有難能可貴的品質。

陳楊說:“這種餅也好吃，裡面是青菜嗎？”

“蒿菜。”

“上次在山裡，呂小楓說這是沒人要的野菜，他們當雞飼料喂。”

餘遲眼睫微抬:“心存芥蒂，不敢吃了嗎？”

塑膠桌椅都矮，陳楊曲著長腿坐著，咬口煎餅，道:“不會，好吃我能多吃，還能再吃。”

“難怪長肉了。”

陳楊心一沉，餅子都不香了，“胖很多？”

前幾天公司開會，李彥也說他氣色好，長胖了一些:“你之前瘦得只有骨頭，臉色也不好，我生怕你負擔不住，上班期間暈厥。”

“……”不至於吧。

現餘遲提起，他想到近來三餐規律，進口蛋白劑不要錢的喝（冰箱裡只有蛋白劑跟牛奶）胰腺炎專案到後期，餘遲下班早了，每天烹飪大魚大肉，把他當崽一樣喂，他沒像氣球一樣鼓起來都走運。

“不多，再長點，才更健康。”餘遲定定看他，“先前太瘦，稍用力，我都怕把你弄壞。”

他神色如常，似敘述一件事，陳楊卻聽得耳熱，身上都酥麻麻。

85

【服從】

晚上到家，在浴室洗完澡，陳楊擦著頭髮，路過鏡子時，停下。

鏡子裡的青年，高挑清瘦，常年坐辦公室的關係，膚色過白，沒有贅肉，肌肉不明顯。

他記得以前有，不是這幅瘦削體型。只醫院躺的久，又半年不健身，再好肌肉都出走。

說他長胖了。

他自己感覺不到，但出去遛小白，它在廣場上見到小黑狗，小白就直衝而去，跑得賊快，他被拖著一路狂奔，終於把狗子拽住。

……人也很狼狽。

餘遲加班，他不再躺沙發上玩遊戲，要不躺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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