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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第1/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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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這兩個字就像一聲嘆息。當她又把注意力集中於包紮他的傷口時,她的手指微微有些顫抖。

在那幾個短暫的、靜止的瞬間,她即使對自己也不得不承認,她對丈夫的需要是出於單純的性慾,而性慾與她認為愛情應有的那種甜蜜、溫柔的情愫是毫無關係的。

第九章

一個星期快結束時,畢曉普的傷勢已經癒合到一定程度,不需要莉拉為他換繃帶了。儘管會留下傷疤,但他確實是十分走運。雖然他說自己動作不夠迅速,但他的敏捷足以使他保住性命。莉拉後來發現,那個試圖殺死他的男人只蹲了幾天拘留所,而沒有受到其它懲罰,她感到非常氣憤。

“他想要你的命!”當畢曉普對她說他已經將那人釋放時,她抗議道。

“這與個人無關。他當時喝得醉醺醺的,正在尋釁鬧事。我正好撞在他的刀口上。傑克如果不喝醉酒,並不是個壞人。”

“他對社會是個威脅,應該被關押起來,”莉拉厲聲說道。畢曉普差點兒死於非命,這使她很難有寬容別人的心情。如果這也是西部種種不同之處的一個例項,那麼她還是更喜歡較為文明的東部,至少在這一個範疇裡是這樣。

畢曉普的受傷改變了他們婚姻生活的平衡,這是他和莉拉都始料不及的。它締造了新的紐帶,建立了兩人之間的新的親密關係。莉拉每次為他換繃帶,都不得不承認自己被他所吸引。每次當她換好繃帶,離開他的身邊時,她都不知不覺地對她那保持兩人距離的決定提出質疑。

誠然,《女子婚姻家庭》雜誌裡說,女人有責任幫助男人控制他的低階本能,但是並沒有提到她自身的低階本能、根據雜誌社編輯的觀點,難道不和自己的丈夫發生關係是屬於控制低階本能的範疇?或者,它應該被歸入拒絕履行婚姻職責之列──這個罪過可就大了。

莉拉在和自己的良心進行搏鬥,她從各個角度去看問題,得不出一個明確的答案。如果她必須告訴畢曉普說她已經改變決定──她甚至無法想象自己怎麼能做出那樣的事情─一她這麼做是因為應該這麼做呢,還是他在她身上挑起的邪惡慾望促使她這麼做的呢?難道婚姻,即使是沒有愛情的婚姻,也會維護淫蕩的罪惡嗎?

在畢曉普那方面,甚至傷口的不適也不能掩蓋被莉拉觸控時的那種甜蜜的折磨。每次換藥,對他來說都是一次自我控制能力的考驗。他真想伸手把她拉進懷裡,讓刀傷見鬼去吧。他渴望感覺到她的嘴唇為他柔軟,感覺到她的身體在他下面融化。

最可惡的是他能夠得到她,在她那方面不會有一句低聲的抗議,而且他倆對這點都心知肚明。她需要他,正如他需要她那麼強烈。當她凝望著他時,慾望寫在她的眼睛裡,當她輕輕把繃帶纏在他的腰際時,慾望藏在她的撫摸裡。他幾乎能夠嗅到她的那份飢渴。

也許她甚至隱約希望由他率先採取行動。然後她就半推半就地服從,用不著對自己的良心做出回答。但是他寧死也不願讓她抓到把柄。如果她想改變他們在婚姻生活中的關係,她必須親口這麼說。

由於兩個人都不願意先邁出第一步,所以一切仍然保持現狀,這使雙方都感到十分沮喪。

畢曉普不知道是否還有別的女人也能把揉麵包的動作做得這麼風情萬狀。他在廚房門口停住腳步,覺得腹部又被那種熟悉的飢餓感攫住。莉拉沒有發現他,繼續忙碌著,上身前傾,雙手揉捏著那塊生面,那有節奏的動作使畢曉普產生了各種他不該產生的念頭。

她穿著一件家常棉布衣服,是一種黯淡的玫瑰色,袖子捲到臂肘上,一條白色圍裙系在她的腰部。她的頭髮在腦後綰成一個沉重的髮髻,腮幫子上還粘著一塊麵粉,活脫脫是一副居家操勞圖。而他渴望著她。

儘管他沒有弄出一點聲響,莉拉卻似乎感覺到了他的出現,她猛地抬起頭來,兩人的目光相遇了。他們凝視著對方,柔情像繃得緊緊的繩索一樣把他們拴牢。這只是短短的一瞬,莉拉把目光移開了。

“我在烤麵包,”她說,就好像他自己看不出來似的。“用布里奇特教給我的方法。”

“是嗎?”他走進屋去,把帽子搭在一把椅子背後,用手指梳理著頭髮。他意識到一種回家的感覺,一種他已經久違了的歸屬感。

“布里奇特說,做酵母麵包比做餅乾容易,”莉拉一邊繼續揉捏麵糰,一邊說道。“你對此應該感到高興。”

“是嗎?”畢曉普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他對她做的餅乾從未有過微詞,儘管它們不是硬邦邦的石頭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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